“觉得怎么样?”

“什么?”

“这个呀。”

“什么啊?”

“就是这个嘛。”

“无聊!”

“人家很认真的咨询你的意见嘛。”

“我觉得你问错人了。”

以上很没有营养的对话乃是出自于金莲武松的对话录。话说金莲自从决定要画一幅画送给赵佶做生日礼物,就专心构思起来。鉴于时间紧迫,准备画几茎幼荷几尾金鱼凑数了。

武松这日休假,便来看她,金莲咨询武松的意见,无异于问道于盲,不过两个人之间总是要说点什么的,不然光是武松一个人傻愣愣的看金莲挥笔作画,很无聊哎。

武松惊叹金莲居然还会画画——这跟他在清河县打听到的潘金莲情况很不一样。潘家自从潘父死后家境窘困,金莲从小虽说学了几年书,也不见得学问有多深,至多能写封家信什么的,没听说琴棋书画这等深造;稍大后又不得已卖出来做丫鬟,更加不需要教育了。

金莲不知武松心中的疑惑,只笑着说:“你就算伪装,也夸一下我好吧?”

武松无语,“……画的比我好,嗯,是很好。”

“没诚意,你根本就不会画画好吧?”金莲心情很好,白他一眼,笑眯眯的道。

“你都知道,还问我?”武松靠近金莲,捏她耳垂。

“唔……好痒……”画儿显然是画不成了,干脆停笔。

“这几天在禁军里面怎么样?”

“嗯……还成吧,刚开始熟悉同僚们。”“有没有提起林冲?”

“没有。刚去,不知道林大哥到底在禁军中人缘如何。”

金莲点头:“不提最好。现如今林冲娘子成了高衙内妾侍,为了林冲的颜面。不要提起最好。”

“我也这么想的。”武松叹气:“我就想不通,为什么林冲娘子会答应下嫁给那衙内?他可是害了自己相公的人的。”

“也不奇怪了。第一她已经被林冲写了休书了,不再是林冲娘子;第二,衙内强娶,你叫林冲娘子怎么办?上吊自杀吗?不至于吧。”

“那倒是……”还好这个时代女人再嫁不算什么有违妇道地事情,不然林冲娘子只怕只有自杀一途了。

“做教头好玩吗?”

“哎呀。哪里有什么好玩的?”武松头疼:“虽说在阳谷县我也算是拳脚枪棍教头,可是阳谷县一总才多少人,禁军有多少人?”

“不是说有八十万禁军吗?”

“八十万禁军,当然不是所有的都在东京,”武松抚摸金莲脸颊,“东京内大概有六、七万左右,京师左近大约有20万,其他都在全国各地。”

金莲恍然:“原来禁军就是正规军地意思。”

“你说那个什么词?”

“哦,就是说。禁军乃是我大宋的国家军队地称呼。”

“大概就是这样。禁军教头怎么说也有几千人,在京师的也有百人之多。”

“那你的武艺,在禁军教头里面。能排多少?”

“这个嘛……没有比试过,不清楚。“林冲的武艺不是很厉害嘛?你跟他比试过没有?”

“林大哥所长的是枪棍和马上功夫。都不是我所擅长地。自然没法比试。”

金莲惋惜:“可惜,可惜。”忽然又想起来。同样是以天生神力出名的岳飞,“哎呀,我忘记让岳飞跟你比试一下了。”

武松奇怪:“那孩子?看起来很瘦弱,怎么能让我跟一个孩子比试?伤着他了如何是好?”

“岳飞也是以天生神力出名的,所以我总想让你们两个比试一下。”金莲跺脚:“前几日居然忘记了。”金莲怎么也不敢说岳飞是“那孩子”。

武松好奇心起:“怎么?他也是天生神力?看不出来啊。”

“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金莲心里琢磨着,怎么也得让这两个都以力大出名的英雄过招下。

金莲又道:“同僚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倒谈不上,”作为背后有柴进这等经济支柱的新晋人员,武松的职业生涯过的还不错。只几天,已经与同僚打成一片,颇欢畅。

“有没有结伴去逛窑子?”

武松大窘:“玉儿你……咳咳!”

“哦,不过你现在就在窑子里,也没什么所谓了。分别不过是镇安坊是最顶级的窑子而已。”

武松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柴大官人要把我送到窑子里面来?”

武松不语,点头。

“我也想知道呢……”金莲叹道:“不过上次大官人没跟你说吗?“嗯……倒是说了,与梁山关系很大。”

金莲点头:“倒是没说错,是跟梁山关系很大。你也知道,朝廷对梁山地反贼一心想要剿灭。”

“这倒是……”武松担忧起现如今的水泊梁山面对高衙内的大军压境,情况如何……

“所以,柴大官人想着,如果能够借助李师师地关系,能够让官家放弃围剿梁山的旨意,就最好不过了。”

武松被说动了:“我一向都听说,官家对师师姑娘言听计从,或许真地是个好办法呢。”

金莲展颜:“你瞧,大官人做事总是有道理地,不是吗?”

“但是……”武松踌躇:“如果官家看中了你,非要临幸你……”艰难的说了出来:“那怎么办呢?”

“傻瓜,在李师师家,官家怎么也不可能会临幸除了李师师之外地女人——他不怕李师师恼他吗?你也知道了,官家可绝对不会做会被师师姑娘厌恶的事情。”

武松这才大喜:“对对,我糊涂了,居然忘记这点。”

于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