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刻印意义的魔花标记,一个在眉心,一个在手腕。舒榒駑襻一个是俾贱囚宠,一个是无上宠姬……

“呵呵。”一声苦笑,久央敛眸,盈盈将伏在眉心的指尖收回。

软榻上,修夜视线沿着灵巧手腕玩味向上,螓首上一双盈盈水眸,那里柔情痴心无声荡漾成一片。

清晰感受到灵巧发自肺腑的恭谨柔顺,久央苍白唇角不觉一颤“修夜!你对她”

“履行承诺而已,娶她为妾,该做的都做了……只可惜。”修夜视线再度反回到灵巧平坦的腹部“她这肚子实在不争气,本尊答应了她,若是她能怀上本尊的子嗣,便放她唯一一位活在世上的兄长出来。”

“你!”

“裂魂瓶的滋味并不好过……”修夜胜券帷幄怪笑“她自愿为救她兄长留在我身边百年,你又为她曾经玩笑承诺,甘心一生驻守魔宫,这可真够好笑。”

“一切都是早有安排,早在我去往西界之前!你这根本就是在戏耍我!”久央握拳怒不可止,赤红的发丝尾端甩动微光,远观似乎灼灼晶莹透明起来。

“也可以如此说……不过我也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方才是你自己自愿将机会放走的。”

修夜的冷笑,犹如一盆冷水兜头罩下,久央逐渐运转灵力的晶莹发端,逐渐恢复成原色“……”

是了,确实……

什么叫天作孽如可赎,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自己便正是如此!

“今晚你便留在魔宫侍寝吧……”

颓废坐在冰冷刺骨的魔宫大殿,修夜一声命令不急不缓,久央却是愤恨惊骇抬头。

他方才说什么!?那魔头说什么!?

“无心,你现在既然已修成人身,那么今夜便留守在此侍候灵巧,明日我派人让她给你在魔宫分个职位,自此你也算是魔族一员。”

夜色如此深冷,漫天银辉如霜,冰寒寸寸刺骨。

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变得如此晦暗阴冷,自己此时是在做梦么?是梦吧,睁开眼,自己一定还在长灵,还在山洞被族长逼着,抱怨苦苦修行。

可这魔宫特有的夜风携带着冰冷,凌冽席卷入大殿,明明是夏季,却是犹比隆冬。

此时身上所着衣袍还是神尊师父所赐,那里祥和温润似乎依在……可,再多残存的余温,都抵不住这魔界寒冷似海侵蚀。

“无心。”须勿,高台之上软榻那边,多出一个秀丽宫女,那小宫女畏畏缩缩探着脑袋正在向久央招手。

“那个叫无心的……”再次呼唤,小小懦懦的声音被压的极致低,像是生怕惊动帷幔里侧之人。

帷幔?

久央失神抬头细细打量,不知何时,软榻那边一层厚厚的暗紫幕帘早已遮挡而下,阻隔了内阁一切画面,里面再多温软缠绵,仅能供人揣测的,也只有那细细簌簌布料摩挲之声。

盯着那幕帘层层暗花纹路,久央忽然觉得自己住了多年之久的魔宫,自己竟是一无所知。

便是连那软榻之外的帷幔,除去装饰之外都是别有用处……

没有作用的装饰花瓶,在修夜眼中,定是没有存在必要吧?

那么自己,如今化身为人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再次散发点余热,而不能再白吃白喝呢?

神思呆滞,几乎麻木的站起身,便是连久央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如此听话,与这侍候修夜待命的小宫女相对而立,双手交握于腹间恭敬的垂着头,那姿态如此乖巧卑微,似是随时等待里面之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