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她一闪身躲进了冷宫,好巧,今儿个的冷宫大门居然没锁,她心中暗暗庆幸。

可恶的是这冷宫竟然如同迷宫一般,她一味躲藏再加上夜黑风高,居然迷了路。走了许久,看到不远处一幢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在水边,里面隐约有灯光在晃动。

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眼前的情形吓了她一大跳。

这小屋的主人却是一块灵牌,前面摆了几支香烛跟一些水果和肉类的祭品。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当场晕倒,那时却出奇的镇静。蒲团前有一火盆,想是先前有人在这敬香时留下的。她好像发烧了,还困得厉害,却担心着这一睡也许永远就起不来了。

她又对灵牌磕了个头:“这位娘娘,奴婢实在是饿坏了,能不能吃掉你一些食物?以后定会常来看你,为你守灵。”

她重新郑重的磕头,这才拿了祭品里的几张饼,大口的啃起来。边吃,一边眼泪就停不住的掉下来。

“娘——”,她哭道。

她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娘,她热,爹,她热”,意识模糊的说着糊话,她的手胡乱的向空中伸着,那么徒劳,这么偏僻的屋子,有谁会来救她呢。

然而,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像汪洋中惊惶的小船,死死拉着那唯一的稻草,唯一的希望。

“娘,水——”,她抿着干涸的嘴唇,嗓子又疼又痒,好像会冒出烟来。

朦胧中有冰凉的毛巾附在她滚烫的额头,忽然觉得好过多了,不是因为那份冰凉,而是有人在身边照顾的温暖的感觉。她的运气一向不错的,嘴角居然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命好——命好——”。因为发烧她开始乱七八糟的絮叨着。忽然有人在轻笑,那声音很好听,她听过的,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嘴被强制性的撬开,一丸药塞了进来,她不肯吞却被强迫咽下。

“丽妃娘娘,奴婢已经服过毒药了!”她生气的大叫。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是醒了还是依然在梦中。

“还有丽妃?”又是那个声音,真好听。对了,她想起来了,是她适才撞到的那侍卫的声音,他是——夜连赫!他怎么会来这儿,那灵牌是他设的么?他一定有秘密,很大的秘密!

嗯——晨曦照在她的脸上,调皮的刺弄着她的双眼,早晨了。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来,以为会有丫头来伺候,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那灵牌依然默默的摆放在桌上,奇怪的是祭品什么的都没有了。小屋很朴素,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昨夜该是梦吧,她居然梦见皇上亲自给她喂药,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暮灵歌,你真是病得不轻啊。”

回了别院,才一开门,小娟和鸢儿齐齐的迎了出来,她俩的眼睛肿得厉害,尤其是小娟,面色苍白的可怕,想是两人担心她,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