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灵歌来说,那不过是些污秽肮脏的邋遢物罢了,灵歌却不稀罕。”灵歌余恨未消的骂道。

“娘娘,您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了去,又要生事端了,月奴让我告诉您,要您早点回去呢。”惜惜小心的看了看四下里,还好没人。

“怎么,月奴也在暮惜宫吗?她的伤可好了。”灵歌惊喜极了,忽然对夜连赫的怨恨就少了很多,他其实还是做了些好事的。

等灵歌梳洗完毕出来,已经很晚了,正好见两个宫人走在灵歌前面,她们大概没发现灵歌,正聊着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灵歌本不打算听,偏生那风就把他们的话传了过来,不停还好,这一听灵歌心里郁结,一口气没上得去,噗的一口鲜血就喷涌了出来。

“知道吗,皇上跟那位娘娘的动静好大啊,我们在西偏殿都听得真真的呢。”一个宫女嗤笑着说。

另一个连忙道:“哎呀,昨晚靖王不是在西偏殿休息吗,岂不是让他听了去?“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的远了,还叽叽喳喳的道:“听说靖王尚未娶亲,不知道他听了昨夜那出作何感想。“

那其中一个宫女便对西偏殿内负责服侍靖王的那个宫女道:“靖王怎么没把你扑倒啊,那声音不比春宫图更叫人心痒难熬么?”

灵歌只觉得两眼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惜惜扶住了灵歌,却无法止住灵歌的伤痛,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像朵盛开的梅花,美极了。

灵歌笑着指那血让惜惜看:“你看,灵歌原是会作画的,连吐血也跟作画似的好看。”

“娘娘!”惜惜心痛的叫了一声,一时哽咽,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灵歌。

“也好,让他从此断了对灵歌的念想也好,对他对灵歌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灵歌喃喃的道,麻木的任凭惜惜扶住灵歌往前走。

那明媚的春光,娇艳的花都像在取笑灵歌,灵歌似乎听到了它们的笑声,越来越大,仿佛震穿灵歌的耳膜。灵歌看到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冰冷的眼神,灵歌忽然挣脱惜惜的手,用力抓下路旁的一株牡丹,硕大的花盘被灵歌几下扯得零零落落,灵歌见不得它的美它的幸福。

扯烂了花,灵歌便撕烂叶子,反正灵歌就是要毁灭它,灵歌要它同灵歌一样的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到底是谁的错,是谁的错!

灵歌满手的鲜血,站在一地的落红上傻笑,惜惜惊惧的望着灵歌,居然忘记了来扶住灵歌,于是灵歌倒下了,头磕在地上,嗡嗡的响,灵歌好庆幸,终于可以晕倒了,终于不用面对这血淋淋的一切,眼里的咸湿抑制不住的淌下来,沿着脸颊直流到嘴角。

“娘娘”,有人抱起了灵歌,很熟悉的声音,一听到那声音灵歌就会无止尽的心痛。那人好大的力气,他抱起灵歌健步如飞,他的手很温暖,比太阳更暖上几分,灵歌很安心,真的,灵歌喃喃的念着:“王爷,灵歌梦见你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