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装可怜了,贵妃娘娘,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罪责吗?你也太天真了!”

不用抬头灵歌也知道来人是谁,丽妃嘛,除了她还有谁尽干着落井下石的事情。

“说是灵歌做的,可有证据,连这宫女也说是有人假传了灵歌的命令,求皇上立刻抓这人来问话,灵歌要与她对峙。”灵歌喊道。

“她已经死了,贵妃,朕一直道你天资聪颖,你果然布的好局。”夜连赫冷哼一声,灵歌心里凉了大半截。

“那请皇上赐臣妾死罪吧,反正臣妾这个贵妃也当得糊里糊涂,这罪也当得糊里糊涂,就让臣妾糊里糊涂死了,却也好了。”灵歌冷笑道。

“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夜连赫用明晃晃的宝剑直指灵歌咽喉,灵歌闭上眼,心想着总是难逃这一死了,隐隐约约中又听到婉约的笛声,靖王,灵歌与你约定了,来生相惜吧,灵歌不会忘记你的,放心,灵歌不会喝那孟婆汤。

没想到灵歌等来的不是刺喉的头痛,却是一记耳光,夜连赫凶极了,他捏着灵歌的脖子把灵歌拽起来,英俊的脸庞现在却犹如暗夜了的魔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记住,以后再朕面前,不准摆出那副表情,你要与他生死相惜嘛,朕偏不让!”

“来人啦”,将贵妃打入冷宫,幽闭于竹林中,不经允许,不准见任何人!”

灵歌昏沉沉的被拖了出去,灵歌又没死成,也好,以后还有命可以听靖王吹笛,那也——未曾不是另一件赏心乐事。

于是灵歌住在了紫竹林旁,小屋很新,好像是刚刚盖好的,屋旁一泓清澈的小溪,静静的缓缓的从灵歌脚下流过。

灵歌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如现在,灵歌抬头看着大雁飞过,流云在飘动,心里是难得的娴静自如。

清水洗刷着灵歌的脚,灵歌忽然在小腿的地方,发现一点青紫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冷宫里,每天早上起来,总是浑身酸痛,叫一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摸上去还会疼,月奴说是灵歌睡觉不老实,再加上床板太硬。

灵歌便叫她去要些被褥来给灵歌垫,想是那些太监们势利,看灵歌失了势,硬是迟迟不肯送来,灵歌心疼月奴,也就不再提起。

灵歌小心的摸了摸青紫的印子,一个镜头忽然浮现在灵歌的面前:夜连赫挽起灵歌的脚,用手轻轻摩挲,俊朗不凡的脸上居然挂满笑容,好像老夫老妻的感觉啊!

灵歌摇摇头,灵歌是被关疯了吧,瞎想什么呢?他现在恐怕巴不得灵歌早点儿死才好呢。

是夜,月奴又端来一碗黑糊糊的东西,灵歌的头有些晕,忽然有闪过一个场景,月奴似乎以前也老给灵歌喝这种药。

灵歌是说在灵歌疯了的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老住在这儿,灵歌偶尔会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的,灵歌记得有天灵歌问月奴,我们以前是不是曾经住在这儿过,月奴吓得打破了碗,还告诉灵歌千万别说这些,别让人家记起是灵歌烧了冷宫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该对付灵歌了。

灵歌笑道:“算了,灵歌恐怕要被关在这儿关到老死了。”

灵歌接过月奴那碗黑糊糊的药,忽然问道:“月奴,灵歌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月奴的脊背猛的一僵:“靖王没走,他借病留下来了。”

灵歌心里一沉,他是因为灵歌啊,是灵歌害了他,如果去了公孙大人的封地,夜连赫就不会看他不顺眼了,就不会随时随地要想着折磨他了。

这样一想,药便喝不下去了,正好月奴背对着灵歌,灵歌一下将药泼到了窗外,等她回过身来,正好看到灵歌将空碗放在桌上,有用丝绢细细的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