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刘采和应了声,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皇上身上有,那屋里就更浓了。

刘采和楞了,夜连赫想了想却好笑:“这孩子,朕本来很担心她,可是,她似乎真是在长大呢,朕记得自己小时候,慢慢成

为男人的那时候,也古怪得紧,惹得老祖宗掉了多少眼泪。”

“现在轮着自己当长辈了,除了担心,更多的竟然是高兴。”夜连赫忍不住跟刘采和说了这许多话,刘采和跟着点头唏嘘。

边伺候边问:“皇上,王女今夜的事要记入起居录吗?”

夜连赫回头看了看那脑袋整个缩到了被子里,笑道:“当然,王女的一切事情都必须记入。”

明显的看到**那人不安的翻滚了下,夜连赫又斥责道:“这孩子,弄得朕一身,刘采和,你看看,弄衣服上了吗?”

“没有了,皇上放心。”刘采和掩着嘴,心想王女长大是再正常不过,怎生就这么倒霉,偏偏是在皇上怀里的时候,看把

皇上高兴得,当长辈的人心里真难猜,哎!谁叫自己一辈子也当不了长辈呢,这滋味,肯定是没福气感受了。

灵歌心里微微颤抖,加上有些恼羞成怒,她忘记了,自己这一年来了葵水,从此就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第二天,夜连赫命人将灵歌的书具都送到了自己的寝殿,灵歌反正也觉得有些情何以堪,干脆就乖乖蜷缩在**继续看卷宗,不一会儿看进去了,昨夜种种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灵歌烦恼的放下卷轴,的用手按压太阳穴,最后这一卷是蒙古部上呈的资料,不知出自谁的手笔,蒙文写得极小,又有好

几处因为送书信的人流的汗水被染花了,看起来真吃力。

她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那份卷轴,灵活的手指落在其中的一句上——夜连赫九年,其兄僧格在准噶尔贵族内讧中被杀。

这么巧,准格尔部有很多人叫僧格吗?如果她不叫僧格,她为什么这么大胆,敢借用匈奴兄长的名字,有意思!

刘采和这时候躬身走了进来:“王女殿下,您要用午膳了吗?”

“不用了,”灵歌有些兴奋,觉得自己一定是找到了一个绝顶好的宝藏,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她披衣起来道,“帮我换衣

服,我要出去。”

“王女,老奴斗胆请王女用午膳,皇上亲自吩咐的,务必看王女全部吃完。”刘采和为难的道,“请王女垂怜老奴一把老

骨头,可经不起板女了。”

灵歌微微一笑:“你倒是会说话。”

“谢王女。”刘采和不敢怠慢,忙传了御膳过来。

灵歌看了看,都是些进补的东西,就每样都吃了点,刘采和看她手拿筷女似乎有几分无力,开始猜测是昨晚太过操劳,及

至后面看王女微微皱起眉头,就大约猜到是王女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有些不自在。

于是,刘采和叫人都退到外面等着,自己也候到外面远远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