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可能她的双手也是不干净的,也许还沾满血腥,可是她每次去把玩那花的时候,必定用昂贵的油脂认真的洗干净

手,再用洁净的,用羊羔最里层最松软的毛做成的布,每日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那花儿。

所以,索风与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你有个孩子,为了怕她疼,你从来不教她说疼这个字,所以她疼的时候只能说难受,可是

,这孩子有一天却朝你大喊着我疼啊,我疼得要死掉了。那种荒谬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情绪叫人摸不找头脑。

于是,索相明里是去求见皇上,实际是想去看看王女,王女变得越来越像个王女了,不过不能太好了,太好了,就怕皇上

该惦记着了。

夜连赫见索风与来了就赐了她的坐,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折女,折女是参索风与的,说她在俄国受了多少贿赂,拿了多

少好处,一笔笔一项项,列得很详细,夜连赫对这人很欣赏,那么多人名和物品名,她用蝇头小楷写得端端正正的,还让人看得

很清楚。那么多字正好写满十三页,不多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此人的性格一定很较真,还有些自以为是。

不过,由罗国缺不了这样的臣女,较真才能办实事,自以为是才能够不向权贵低头,只是太过就变成目空一切的蠢材了,不

过幸好这人不是,夜连赫的手指拂过那人的名字——佟国维。

夜连赫面带和煦春风般的微笑微微低头看着坐在下首的索相,她已经有些老了,人总是越老越糊涂,谁也免不了。虽然没有

了明祥,可是,也不能让年迈的索相以为没人戳她的后脊梁骨了就为所欲为,虽然再找不到比明祥更称心的黑手,不过,夜连赫

的确对于明祥和索风与做的那些勾当有些烦了。

由罗国现在国富力强,等解决了匈奴,是要将吏治好好整顿下了,夜连赫又敲了敲佟国维这几个字,可用之才,皇帝的嘴角

微微笑了笑,索风与看着皇帝的表情,忽然有些拿不准是不是真该把钱都交出来。

这种笑,她见过几次,绝非吉兆。

夜连赫的情绪很好,详细的问了签署协议的细节,恰到好处的对索相进行了称赞,索风与有些犹豫,她在斟酌着要不要讲,

怎么讲。

这时候,有仪仗报说王女求见。夜连赫没有动,可是眼睛亮了下,她放下手里所以的事情:“传!”

灵歌走进来的时候,用了极其端正的步伐,看见夜连赫的时候,也不会像前阵女那样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喜色,夜连赫用平和

的目光看着她,心里却想,这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么?这样想着嘴角就噙了一丝玩味的笑,奇怪,连她假正经的样子也很可

爱,顷刻间,因为索风与的些许不快暂时被放下了,夜连赫在琢磨晚膳该用些什么,一定得是王女爱吃,对她的身体又很有好处

的。

灵歌当然不知道夜连赫在琢磨什么,她只是给夜连赫请安后,稍微坐了下,听夜连赫同索风与的闲聊告一段落了,才很慎重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