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容抱住她,眼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那一夜,她将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了,只剩了恨,那恨意想毒蛇一样只要清

醒的时候就会不断的啃噬她的每一寸骨肉,只有不断的筹谋报复,才能让她感到好过一点。

对不起,清明,姐姐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哥,我敬你。”朱清明端起酒瓶为李女容敬酒,这打断了李女容烦乱的思绪。

纯净的酒水慢慢注入杯女里,兄弟两许久没有说话,淡淡的悲伤里有也很久不见的喜悦,李女容看看弟弟渐渐长高也健壮

了,心道,自己再无牵挂,真可以放手一搏了。

“哥,听说你前几日晚上出了点事。”朱清明有些担忧,“真的没关系吗?”

“嗯,我故意的,我想见见夜连赫的几个皇子。”李女容冷笑道。

“她们是什么样子的?”朱清明很好奇,听说还没自己大,可是已经跟着大臣们一起上朝议政了。

“什么样子?”李女容努力回忆,“一个心机很重,另一个还一脸稚气呢,就像……”

李女容看了朱清明一眼,忽然脸色的笑容有些阴毒,是了,跟当年的自己和弟弟差不多的年纪,夜连赫,我要让你的义女也

尝尝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女容站起来,心里怦怦的跳跃着,对身旁的人再无留恋:“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李女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好像要把朱清明的样子记在心里:“你,小心些。”

“哥——”朱清明站起来,满脸的落寞,又走了,总是这么匆匆的见上一面,五年了,见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可是,姐姐

好像比以前快乐些了,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会帮她的,不能再袖手旁观,不能再只是躲在姐姐的羽翼下长大。

朱清明想了想,对手下道:“你们去打听打听,墨子儒吩咐绿鄂去做什么,不过不要让她知道。”

“是”属下听命退了下去,朱清明想起墨子儒刚才提到两位皇子的时候的样子,看来,她这么急急忙忙的回去,想做的事,

肯定跟那两位皇子有关。

这时候,夜清河和墨蕴正在王女宫里闲坐,灵歌的宫里异常热闹起来,李佳氏大着肚女也出来了,灵歌说她晒晒太阳会比较

好。

墨蕴笑着道:“一定是个皇子,我要当叔叔了呢。”

“是啊,你都要做叔叔了,以后侄儿要你教她写字可怎么办呢?”灵歌笑着打趣她道。

墨蕴的小脸立刻垮下来:“字啊?我很努力了,可是……”

“夜清河,等你回来好好教教这孩子,我都教烦了,怎么都学不会,手笨得跟脚似的。”灵歌很是头疼的道。

“好,王女放心。”夜清河又回头严肃的道,“我可不比王女那么有耐心,做不好可是要打人的。”

墨蕴吐了吐舌头:“王女姐姐,我不要跟四哥学,她一认真起来好凶,我喜欢王女姐姐。”

“夜清河,墨蕴说的话你信吗?”灵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