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到忘记了愤怒。

那时候身子虚,只被凉水一浸,手脚都僵硬得使不出力气,那人抱住她奋力将她往岸上推,她感受到她突突的心跳,虽然

那人的脸上并没有心痛的表情,可是她感受到了,她很难过——

哼,该难过的是自己吧,被那么胁迫这侮辱着,于是灵歌的话就像夹了刀女:“你还我的箫,还我……“

很多人跑过来,往她身上盖着防寒的东西,那人却没有说话,她被抬着匆匆的往东宫跑,转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皇

帝在咆哮:“把王女的箫给朕捞起来。“

忽然,心里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为什么也跟着变得难受起来了?为什么?

灵歌想着这些,心头一阵阵发热,为什么,她这么想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呢?

灵歌想了想,对小五子道:“你这几日,就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了,去守着十八皇子,只要一有好转就来报告我。“

小五子应了,灵歌有些激动,她期待着十八皇子的病早点好,她想,也许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可以送给某人一个天

大的惊喜。

灵歌赶去与夜连赫会合的那天,阳光很好,一路上,马儿跑得很有精神,她只带了十几个贴身侍卫,即便如此,这样的一大

群马队在路上也分外的显眼。

她们从两天前的清晨出发,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赶路,灵歌隐约开始理解当日与匈奴的一战,为何她那英明的赫会如同

天神般忽然降临在她的面前。

这两个昼夜,她恨不能肋下生了双翼般飞奔过去,灵歌也不明白自己想干什么或者去了能做些什么,是要报告赫,十八

皇子痊愈的事情吗?还是,去见见被找到的夜清河和墨蕴?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但是,她能确定的是,此刻非常想飞奔到那人的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好,就是想看看她,听到

她的声音,或者轻轻的触碰也好。

灵歌想到这儿,不由得又催动了马儿,沿路上她们已经跑死了好几匹良驹。

快接近夜连赫应该呆的地域时,她们上没有见到预想的迎接的人,灵歌和侍卫们都隐约有些不安,队形在中途做了变化,夜

灵歌的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起来,侍卫们的手放在腰间,做出随时要战斗的姿态。

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半里路,领头的侍卫轻声道:“王女,皇上的大军应该在这附近了。”

灵歌默默的点点头,两旁的树木浓密而高大,如果有埋伏就糟糕了,可是,就这样退回去,她又很不甘心。

正想着,忽然斜刺的树林里冲出一队人马,灵歌定睛一看,原来是保泰带的轻骑兵。

“保泰,怎么是你,我赫呢?没有接到我前来的消息吗?”灵歌笑吟吟的问道,眼神有些飘忽的往保泰的身后瞄。“

然后当灵歌转过头直视保泰时,竟然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保泰见灵歌看她,手微微的动了下,竟然是按向自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