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两王相见

李二暴怒想要挣扎站起身来,身子一晃,一大口鲜血喷出,瘫跪在了地上。

“都傻站着干什么?拿了”周泰回身色眯眯的瞧向祠堂内。

祠堂内,朱英佥已将拼命哭喊挣扎的思思身上的短衫衣裙撕成了粉碎,将如极品美玉一般曼妙勾魂的娇躯按在了供桌上。正反手几个响亮的耳光,哭喊挣扎的思思晕死了过去。

在李二身旁不远处,趴在地上的王三,慢慢抬起灰黑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悲愤的吼道:“朱英佥,老子**八辈祖宗”

吼声哑然而止,王三头脸又狠狠的摔在了泥泞的青草地上,眼泪混合着磕破的血,滴淌在压弯的青草上。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深深地插进了泥土中,人昏死过去。

被几名锦衣汉子紧紧按住的李二眼眶崩裂,鲜血流了一脸,眼中全是无尽的歉意内疚,痛苦的看着昏死的王三,痛苦的嘶声喊道:“三儿,师父对不住你”

正要提兵入巷的朱英佥,突然停住,扭头瞧着供桌下娇颜苍白如纸,美目全是惊怖之色,一双玉手紧紧抓着被撕扯的已不能蔽体的锦丝亵衣裤蜷缩在地上的丽娘

朱英佥双眼密布血丝,喘着粗气狂笑道:“小美人,丢你一个人在这不寂寞吗?还是一同随本王共赴巫山**,享受极乐吧”纵身跳下供桌,伸手揪住丽娘如锦缎一般黑亮的青丝,另一只手就要撕扯身上残存的亵衣。

丽娘惊怒恐怖的尖叫道:“朱英佥,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我保证你会被活剐了的。”

“小美人说的没错,色是刮骨钢刀,本王马上就会被你们两个小美人活剐,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朱英佥狂笑着,伸手去撕扯丽娘身上残破的亵衣。

眼看着难以想象的侮辱就要临头,丽娘实在忍不住了,正要不顾一切喊出陈烨的身份之际。

廖仆一马当先从祠堂院门冲了进来,狂涌着杀气的双眼飞快的瞟了一眼祠堂内的状况,突然弯腰,一手捡起一根白蜡杆枪,用尽全力扔了出去。

蜡杆枪擦破空气分两个方向激射过去,一支从按着李二的一名锦衣汉子脖颈洞穿而过,劲道依旧未减,又狠狠的插进了供桌,枪身剧烈的摇晃着,仅差不到半寸就将供桌上昏死的思思洞穿在供桌上。

另一支则依次洞穿两名按着金虎的锦衣汉子的脖颈,望过去就如插在铁钎上的两只烤鸭一般。祠堂内包括朱英佥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惊诧的瞧着突然飞奔进祠堂的廖仆。

朱英佥脸色煞白瞧着供桌上依旧摇晃震颤的蜡杆枪,身子打了个哆嗦,惊叫道:“杀、杀了这杂碎”

廖仆眼神瞟到供桌上白的刺眼的娇躯,脸色一变,急忙将头扭向一边,心虚害怕的暗吐了一下舌头,紧接着眼珠子红了,暴怒的冲向按着李二的其他锦衣汉子。

赵龙赵虎等兄弟也冲了进来,怒吼着:“杀”纷纷迎向冲过来的锦衣汉子。

祠堂内的徐全苍白着脸,不敢置信的瞧着祠堂内的混战厮杀:“反了,反了,他、他们竟敢造反谋逆,刺杀王爷,周泰,把他们全都杀了”

朱英佥也醒过神来,尖厉的吼道:“周泰,一个都不能放走,放跑一个,本王就屠你满门”

周泰打了个激灵,目露凶光瞪着将一名锦衣汉子脑袋,在脖颈顺时针拧了三圈,满脸暴怒疯狂的廖仆,厉声吼道:“你他娘的找死”脚尖点地,凌空跃起,如一只苍鹰扑向廖仆

阴冷暴戾的杀气从头顶倾泻而下,廖仆一惊,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向后一倒,两手拄地,一双脚如剪刀一般连绵不绝急如闪电向空中绞劈。

阴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孟家地堂腿?”周泰随着话音落下,一双手轻若棉花,十指按在廖仆双脚脚心。

廖仆心里又是一惊,急忙一记兔子蹬鹰,想将周泰踢出去,可不成想,周泰的一双手似乎涂了强力胶一般竟然黏在了廖仆的双脚上,任由廖仆怎么踢都没法将周泰踢出去。

廖仆的双腿回缩,正要再次用全力蹬出的瞬间,周泰如鸡爪一般按在脚心的双手突然凸起向下一按,一股力道绵软但如长江大河的内劲从脚心透体而入,两只脚立时一麻,失去了知觉。

不好廖仆眼中的惊骇刚浮起,周泰已从空中落下,猛地将廖仆提溜了起来,不待廖仆出手反抗,周泰右脚抬起,一脚将廖仆踹飞了出去,廖仆吐着鲜血砸向院门方向。

院门人影一闪,郑三刀飞奔而进,瞧到飞来的廖仆,不仅没接,反而向旁边一躲,廖仆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院门前青砖地面上,又张嘴喷出一口血。

郑三刀歪着头鄙夷的瞧着廖仆:“死了没有?”

廖仆哀怨的苦笑了一下:“为啥不接住我?”

“接你?俺他娘的巴不得摔死你”郑三刀骂了一句,身如脱兔,射向周泰。

“又来一个找死的”周泰冷笑着欺身而上,身子如紧压的弹簧,度突然加快,右手轻盈如蝴蝶划着诡异的弧形从中路击向迎过来的郑三刀。

突然双目闪过一抹泛着幽蓝的诡异刺眼光芒,周泰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惊觉不对,急忙睁开,右掌**击向越来越近的郑三刀的胸膛

郑三刀突然停住了,双眼冷冷的看着周泰。周泰脸露冷笑,手掌无力的按在郑三刀胸膛上,猛地目露惊骇,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按在郑三刀胸膛,没有一丝力气的手。

呆了一下,周泰突然感觉自己左边轻,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左倒,目光惊骇的扭头瞧去,惊呆了,自己左半片身子竟然没了,血糊糊的内脏肠子从破开的大血窟窿内滑了出来。

郑三刀冷冷的揪住仅剩半片身子的周泰,鄙夷道:“俺还以为打残俺最尊敬的李二叔和打伤俺兄弟的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个废物”扬手将周泰跩在了青砖地面上,不屑地瞥了瞥四周,回刀入鞘。

祠堂内寂静无声,刚才那诡异恐怖的一幕将祠堂内交战双方都惊住了,全都不约而同停住手,目瞪口呆的瞧着威风凛凛的郑三刀。

躺在院门口的廖仆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刀哥,你真是俺的好刀哥,为俺报仇这一幕,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郑三刀呸了一声:“你他娘的少自作多情,俺说的好兄弟没有你”话音刚落,脸就如开了花一般,飞奔向被赵龙等兄弟护在中间,相互搀扶的李二和金虎,大叫道:“李二叔,虎崽子,可想死俺了”张开手臂抱住李二和金虎。

李二感慨的一笑:“俺还以为此生都不能报仇了,好兄弟”

郑三刀眉开眼笑的忙松开李二:“二叔这么说,三刀真是受宠若惊,俺一听说二叔被那杂碎打伤,俺真是五内俱焚啊,一路上俺就不住的念叨,他要是敢再动俺二叔和虎崽子一根汗毛,俺就劈了他”

金虎开心地笑道:“刀哥念叨的准,当真让你一刀劈了这杂碎”

祠堂内的朱英佥脸都吓青了,尖叫道:“你们他娘的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杀了他们”

徐全也惊叫道:“快、快护驾杀了他们,王爷重重有赏”

仅剩下的不足十名楚王府护卫眼中虽然闪过贪婪心动之色,但目光瞧到郑三刀,全都从心底冒起一股凉气,连头周泰都让他一刀残忍的劈成了两半,我们要是上去还不定会被劈成几段呢

护卫们急忙将手里的快刀扔在地上,全都翻身跪倒,惊慌的喊道:“我等投降,求各位好汉饶命”

“叛逆本王诛你们九族,不十族”朱英佥气急败坏的怒吼尖叫道。

李二、金虎、郑三刀以及赵龙、赵虎等师兄弟目露杀机冷冷的瞪着精赤着身子仿若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的朱英佥。

朱英佥脸色白中透着铁青,桀骜的说道:“不要以为你们威吓住了那几个贪生怕死该抄家灭族的叛逆,就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不是本王吓唬你们,你们只要敢动本王一指头,你们的十族都要为此陪葬本王就站在这,我看你们谁敢动本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哦?本王倒要看看,动了你会不会让本王十族陪葬”陈烨清冷的声音传进祠堂。

朱英佥脸色一变,惊疑的望向祠堂院门。

陈烨负手迈步走进祠堂,跟随在身侧的李准嚣张的扬声说道:“景王殿下驾到”

祠堂内的李二、金虎以及跟在陈烨身后的李老汉和李值等人全都被李准这一嗓子惊呆了,震骇不敢置信的瞧着玉树临风负手而立的陈烨。

朱英佥惊骇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颤抖着脱口喃喃道:“真、真是景王,这、这不可能”

一旁的徐全如同被雷劈了,煞白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惊怖呆滞的瞧着负手站在祠堂青砖小径上的陈烨,直裰内两条腿抖得如同得了疟疾,一股湿热顺着大腿根急下滑。

陈烨的目光瞧到供桌上昏迷的思思,眼中闪过强烈的杀机,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夹着金线流云纹御贡湖绸大袖长衫,沉声道:“李准。”

“奴才明白”李准边走边脱着身上的蓝色御贡杭丝长衫,将长衫披在了思思身上,又将陈烨的长衫披在蜷缩蹲在地上已近乎光着的丽娘身上,将丽娘搀扶起,小心仔细的服侍着满脸惊吓委屈,珠泪滚滚的丽娘。丽娘一撇小嘴,哭道:“干爹。”

“让娘娘受惊,奴才死罪。还有奴才可万万不敢应娘娘如此称呼奴才,您还是直呼奴才的大名吧

。”

丽娘泪眼婆娑瞧向陈烨:“他、他?”

李准开心地笑着点点头:“娘娘苦尽甘来了。”

丽娘心头一阵狂喜,突然迈步走到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瞠目结舌呆滞看着陈烨的楚王朱英佥面前,扬手响亮的给了朱英佥一个耳光。

朱英佥登时清醒过来,捂着脸刚要变色,猛然反应过来,打他的不再是那个任由自己侮辱**的民间女子,而是景王妃子。心虚的躲避开丽娘恶狠狠目露杀机的眼神,眼神急闪烁,强烈的恐惧从心底弥漫开来。这、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贱民陈烨怎么突然变成景王朱载圳了?

李准搀扶着丽娘走了过来,丽娘俏脸微红含羞蹲身施礼:“臣妾丽娘,见过王爷。”

陈烨微笑搀扶起丽娘,抬手轻轻搽去脸颊上淡淡的泪痕:“吓坏了吧?”

丽娘羞红着脸轻点点头,低声道:“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呢。”

陈烨微笑道:“傻丫头。”轻轻拍了拍丽娘滑腻如凝脂的脸蛋,迈步走向祠堂。

“主人”郑三刀脸色一变,刚要跟上。

陈烨沉声道:“都不要过来。”扭头瞧到跟随的李准,刚要张嘴,李准嘿嘿低笑道:“奴才知道主子的心里想做什么,您瞧,朱英佥身旁那没卵子的老杂毛,奴才现在跟主子一个心思。”

陈烨了然的笑了一下,迈步进了祠堂,李准嘿嘿阴笑着跟在陈烨身旁,一双眼闪烁着阴险的寒光眨也不眨的瞪着朱英佥身旁的徐全。

徐全敏锐的感觉李准瞪着自己的眼神极富攻击侵略性,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冒凉风,心里一个劲的冷,嘴角抽搐,想挤出笑容,可脸上的肉抖动的让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陈烨冷冷的看着朱英佥。脸色白中泛青,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的朱英佥强挤出几分笑意,躬身施礼:“朱英佥见过景王兄,英佥继承王位那年,进京谢恩,有缘得见景王兄,并深蒙王兄教诲,京城一别,匆匆数年过去,现在想起,恍然如昨,英佥在湖广外藩可是经常想起在京城那段时日王兄对英佥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