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补偿银款

朱英佥心里一个劲地冒寒气,惊骇嘶哑问道:“王子被巫师施针害死了?”

陈烨微笑道:“别紧张,他没死,不过他病好后得了一种怪病,就是不能对女人动心,因为一动心,他的身体就会起反应,可是那种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却会让他由兴奋瞬间变为生不如死”

“你、你、你将我扎废了?不我不要朱载圳你好狠啊”朱英佥声嘶力竭的惊叫着,身子猛地一抽搐,承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了。

陈烨阴冷的一笑,站起身来,迈步出了祠堂,郑三刀瞧着陈烨走过来,惊惧的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廖仆和赵龙等兄弟也都想往后退去。

陈烨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我又不扎你们,你们躲什么?”

郑三刀惊慌的道:“主人,你这缺德的招数还有多少啊?”

陈烨微笑道:“怎么你想试试?”

“不”郑三刀惊得吱溜躲在了金虎身后:“主人,以后俺要是得罪了你,你给俺一个痛快得了,俺可不想生不如死。”

李二翻身跪倒:“山民李二叩见景王殿下。”李老汉和李值等人也从惊骇中醒过神来,也赶忙翻身跪倒。

陈烨急忙过去搀扶起李老汉:“干爹,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身份无论怎么变,都依旧是你的干儿子陈烨。”

李老汉百感交集的瞧着陈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陈烨冲他开心的一笑,又将李二扶起:“二叔,你也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李二敬畏的一笑,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陈烨叹了口气:“几位兄长,是不是我拿针也给你们扎扎,你们才肯起来

。”

“不敢劳殿下,我们已经起来了。”李值等人嘿嘿笑着站起身来,脸上全是激动不已之色。

陈烨瞧着他们,沉声道:“我的身份骤然生变化,虽然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我希望和干爹、二叔的亲情还有三位兄长的结义之情,不要因此有任何变化。我真的非常珍惜在巨鹿和鹿野镇的那段岁月,千万不要让这些只能作为我美好的记忆留在脑子里好吗?”

李老汉、李二和李值、柳金泉、方勇都眼圈红润,激动的点点头。

陈烨过去摸着李二残废的右手,变色道:“好狠的手段,竟然将整只手臂的骨头都打断了。”

李二嘿嘿一笑:“殿、没啥,二叔已经习惯了,废了就废了吧。”

李二的目光扫到地上躺着的王三,脸色一变,急迫的说道:“大侄子,快、快救救三儿。”

陈烨侧头瞧去,脸色也是一变:“王三?”急忙过去将伏地趴着的王三翻过来,瞧着王三泛着黑青色伤痕累累的脸,中毒?急忙伸手搭脉:“王三怎么会中毒的?”

李二哽咽道:“三儿是想毒死楚王那杂碎,自己先吃了一只下过砒霜的铁皮家雀。”

王三的脉搏虽然微弱,但跳动还算平稳。陈烨沉声道:“廖仆,快将王三背到花园水井边,赵龙你马上去找厨房,将倒油的漏斗和水瓢拿来,要快”话音刚落,赵龙已如离弦的箭激射出了祠堂院门。廖仆背起王三也快步飞奔出了院门。

“金虎你和丽娘守在这,思思就交给你照看了。”

丽娘点头道:“王爷放心。”陈烨一行急匆匆飞奔出祠堂,穿房过屋,向花园奔去。

花园凉亭不远处,水井旁,陈烨等人到了,赵龙也拿着倒油的漏勺和水瓢飞奔过来。

“快打桶水上来”廖仆和郑三刀急忙上前摇着辘轳,飞快的提上了一木桶井水。

陈烨用力掰开王三紧咬的牙关,将漏勺用力插进王三嘴里,顺着漏斗的眼瞧了瞧,大声道:“往里倒水

。”

郑三刀急忙舀起一瓢井水倒进漏斗内,井水冒着泡,没有阻挡的顺着漏斗倒进王三肚子里。

“别停,接着倒”

郑三刀不敢怠慢,一瓢一瓢连续不断的倒进王三嘴里插着的漏斗内,片刻,王三的肚子已鼓胀的如皮球一般。

“主人,不能再倒了,王三的肚子都快撑破了。”

“倒”陈烨暴怒的吼道。

郑三刀吓得一激灵急忙又往漏勺内倒着井水,这一次井水刚倒进漏勺内,王三身子一动,井水从漏勺内喷了出来。

陈烨一把将漏勺从王三嘴里拔出,哇混合着胃酸还没完全消化的食物连同灌进去的井水狂泻而出,刺鼻难闻的气味立时弥漫开来。

“再打水”

郑三刀和廖仆急忙将水桶扔进井里,又开始使劲摇着辘轳。

昏迷状态的王三机械性的狂吐了片刻,肚子瘪了下去。

陈烨和赵龙将王三扶正,又将漏斗插进了王三嘴里:“倒水”郑三刀急忙又开始一瓢一瓢的往漏勺内倒水,王三的肚子又慢慢鼓了起来,直到容纳不了,反胃呕吐,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六七回。

陈烨伸手探视着王三的脉,片刻,轻吁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微笑,一旁紧张站着的李二、李老汉等人都如释重负的也露出笑容。

陈烨站起身道:“让他再吐一回,就不必再灌水了,将王三背回祠堂,我去给他煎药。”转身沿着青石板路向药行方向走去。郑三刀和金虎急忙跟上。

陈烨三人急匆匆进入药库,刚从过道出来,秦行文等药师和药工以及十余名容颜憔悴的逍遥阁头牌粉头都惊慌的望了过来,瞧到是陈烨,秦行文激动地喊道:“是东家,真的是东家回来了。”呼啦啦,全都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陈烨快步过去,搀扶起秦行文:“大伙儿快起来,让大家伙受苦,陈烨对不住你们

。”

秦行文擦着眼泪,激动道:“东家这话,我们可万万不敢当,东家,要不是小三药柜,咱们的药行还有药库就全毁了。”

陈烨感伤的点点头:“我来药库就是来为小三药柜抓药的。秦师傅,一会还要麻烦你老,把药煎出来。”

秦行文大惊道:“小三药柜怎么了?”

陈烨冲秦药微笑点点头,左右瞧着摆放的药簸萁内的药材:“小三药柜中了砒霜毒,是为了咱们药行。”

秦药急忙拿过黄皮纸,陈烨眼神扫视着,走走停停,不停地往黄皮纸内抓着药材。片刻,抱拳道:“小火慢熬,三碗水煎成一碗,有劳秦师傅了,煎好了,送到祠堂去。”

“东家放心。”秦行文接过药包,快步向药库门外走去。

陈烨望向那十几名粉头,温声道:“婵玉小姐这次没有一同回来,但你们放心,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污辱糟蹋你们的杂碎,我已经全部惩治了。但外面有些脏,几位姑娘还是先不要出去,等打扫干净了,我会派人来请你们。”

十几名头牌粉头,眼泪如涌泉一般,翻身跪倒,泣不成声道:“陈大掌柜和大小姐还有三刀哥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十辈子都报答不完。大掌柜为我们报了仇,惩治了那些没人性的恶贼,我们就是立时死了,也能瞑目九泉了。”

陈烨一愣,疑惑的瞧向郑三刀。郑三刀嘿嘿低笑道:“主人,这里是三刀打扫的,这些小美人都瞧见俺为他们报仇了,主人你看。”

陈烨顺着郑三刀的目光瞧去,药库大堂靠近成方室西侧横七竖八摆放着六七具楚王府护卫的尸。

陈烨微皱眉头,眼露厌恶:“待会儿,让赵龙他们收拾时,别忘了将这些垃圾也清理了。”

“东家放心。”金虎躬身道。

陈烨冲药师、药工和那十几名粉头微笑点头,转身向过道走去。

来到药库门口,陈烨恍然的一拍额头:“险些将大事忘了

。金虎,快去药行门口,瞧瞧谁来了。”

金虎一愣,疑惑的看着陈烨,笑着刚要张嘴询问。陈烨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金虎忙应了一声,飞奔出药库大门,沿着血肉横飞残肢碎肉满地的滴水长廊飞奔进偏门。

陈烨微笑着和郑三刀走向对面的拱门。郑三刀脸露悲戚之色,这么诱人的美妞,只能看不能碰,老天爷,你这不是想耍死你刀爷吗?

陈烨迈步进入祠堂院门,供桌前,思思穿着李准的长衫,搂着倚靠在供桌旁的王三,哭的一塌糊涂。刘全宝在旁边小声安慰着,眼神瞧着依旧昏死的朱英佥,不时闪过愤怒的寒光。

祠堂内,李准得意洋洋的负着手,站在昏死的朱英佥身旁,而在他身旁,徐全则是一脸饱受摧残之相,憔悴的面色仿若瞬间老了能有二十岁,一双老眼不时畏惧至极的偷瞟着李准。李二廖仆等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不时瞧向祠堂内这诡异的一对儿太监组合。

瞧到陈烨进来,刘全宝急忙快步过来,躬身道:“全宝见过东家。”

陈烨拍拍刘全宝的肩膀:“金老夫人和叶大姑奶奶都还好吧。”

刘全宝强笑道:“她们明白东家此刻的心情,因此叶大姑奶奶打全宝进来,就是让全宝劝您别气坏了身子。”陈烨点点头。

“老实在这呆着。”李准呵斥了一句,快步出了祠堂,走向陈烨。

陈烨瞧了一眼徐全,微笑道:“难得,我还以为你早将他挖坑埋了呢。”

李准嘿嘿笑道:“奴才怎么会干这么糊涂愚蠢的事,奴才要是把那老不死的宰了,那谁去给主子要银子去。”

陈烨微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李准得意的嘿嘿笑道:“主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奴才也得紧赶慢赶学着不是。对了,主子,朱英佥那鲁莽的蠢蛋这回是自己送上门来让主子宰,主子打算宰他多少银子?”

陈烨吧嗒了一下嘴,迈步走向祠堂:“我怎么越听越不顺耳呢。什么叫宰他多少银子,我那是找他要补偿的银子。”

李准急忙轻扇了自己一下,亦步亦趋跟随着,笑道:“是,奴才不会说话

。主子,您找朱英佥要的赔偿银子是多少啊?您就说出来,让奴才也高兴高兴。”郑三刀嘿嘿笑着冲李准伸出食指。

“一百万两?”李准眼睛一亮,转而撇了一下嘴:“主子还是仁慈,一百万两银子买个藩王的命,细算算,楚王赚大了。要是奴才怎么也要他三四百万两不可。”

郑三刀嘿嘿笑道:“是一千万两”

李准身子剧烈一震,狂喜得咧着大嘴惊叫道:“一、一千万两?”

郑三刀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嘿嘿笑道:“就冲这,他当俺主人就不冤俺现在每晚上躺在**回想往事,就不堪回。你说俺当强盗的都不如他赚的多,这还有天理,”猛地瞧到陈烨回头微笑瞧着自己,惊得急忙大声道:“老天开眼啊,让俺郑三刀跟上了天底下最好最大方的主人啊”

陈烨嘿嘿一笑:“行,有长进。”郑三刀咧嘴谄媚的陪笑。

徐全仿若被雷劈了一样,欲哭无泪瞧着地上昏死的朱英佥,嘴角剧烈的抽搐着,一千万两?主子,咱们上哪弄这一千万两银子去啊?

陈烨负手淡淡的瞧着徐全,徐全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跪倒:“奴才楚王府内府总管徐全叩见景王殿下。”

陈烨冷漠的望向地上的朱英佥,沉声道:“徐全。”

“奴才在。”

“本王估摸着你要是日夜兼程,十天应该能到湖广武昌了。本王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你回去凑银子。要是一个月后,依然不见你送银子来,那本王就会打人往楚王府送你主人身上的小物件,比如说手指头、牙齿、眼珠之类。”

徐全惊叫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以最快的度返回武昌,求王妃娘娘想尽一切办法凑齐银子。”

陈烨冷然一笑:“最好如此。三刀,找根绳子,将朱英佥吊在祠堂梁上,以惩戒他对叶家列祖列宗的不敬”

陈烨的目光望向祠堂外右侧的叶仁宣夫妇墓地,眼中闪过一抹愤怒:“这三天不许给他一口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