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能在这个时候笑得出来,好了,咱们先去用晚膳,然后回去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凌楚楚白了那个一脸傻笑个不停的男人,没好气的用力拉了拉他的耳朵,才万分唾弃的开口。

“恩,不过楚楚,考虑到你的身体原因,你和湘湘花泽峰坐马车走,我和大哥先领兵日夜兼程赶回南昭。”

君子墨将她身上的红色大披风紧了紧,扶着她缓步的朝亭子外走去,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楚的身子现在是不适合在骑马走的,就算要日夜赶路,也只能将她安顿在马车里。这样一来,他才能比较放心。

“恩,不要你要答应我,在我没赶到之前绝对不能动手。想尽一切办法,拖住天外魔君。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时。你就假装和他谈条件,就说只要他除掉君子齐,你便带着南昭归顺魔界。我想,只要你将那场戏演得够真诚,天外魔君要是不傻,也知道要选择谁。”

凌楚楚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也没有坚持反驳。要是还想正常人一般的骑马赶路,她的身子是一定会出问题。只要子墨能拖住天外魔君,一切都好办。

“好,听你的。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要是能借天外魔君的手除了太子,倒也是一件好事。无论如何,我都必须保全了父皇和太后。”

君子墨赞同的点点头,反正承诺这种东西,也要看是对象是谁。对一个摸,也没必要信守。为了南昭,就算偶尔做做失信的小人,倒也无妨。

“我会让莲儿跟着你一起走,有她在还能防个万一。子墨,莲儿是一个曾经对我下过血咒的女子,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用她的三魂七魄护我周全。而且,她也在你服用清风丸的那晚承诺过我,那个血咒也同样适用于你。但,即使如此,咱们也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出了事,让她陷入魂飞魄散的危险中。”

一边走,一边将莲儿身上的血咒告知身边的男子。一方面让他安心一些,另外一方面也提醒他,不可以鲁莽,否则会将莲儿的三魂七魄都给葬送了。

君子墨一听凌楚楚的话,心中是非常讶异的。他只知道,唐莲与楚楚之前是密不可分的,却不知道唐莲竟然还是楚楚的守护者,更没有想到,她会因为楚楚,连自己也一起守护了。如此一来,他行事便要更加的小心了。

“恩,你放心,我会的,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拖到你赶到。”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情况都是瞬息万变的。就算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无法阻止某些事情的发展方向与自己预料的完全相反。

“恩,要是你敢出事,我就带着孩子嫁给别人,让他们管别的男人叫爹爹。我也不会为了你守身如玉,一定上了其他的男人。”

凌楚楚撇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该说的也都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也该给他点威胁,让他更加的谨慎小心。

“你敢,就算我出了事,你就别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要是你敢让我的孩子管别的男人叫爹爹,要是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你就给我试看看。”

君子墨扶着她的大手微微的收紧,停住了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警告非常的不满,并且也直接抗议。关乎原则问题,绝对不能有半点的妥协。

他没有那么大方,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就算他死了,楚楚也只能守着孩子过一生。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残忍也要,对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你要出事,我还真敢。我可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思想,也不想给自己立什么贞洁牌坊。我承诺的相守,至少在这一世,是要你活着的。你最好记住了,别到时候一不小心做了鬼,都做不安心。”

凌楚楚也说得一本正经的,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看得君子墨头皮发麻,手心冒汗。尼玛,他的女人还真是太彪悍了。都说着这样了,他还敢死吗?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得活着,哪怕是半死不活,也行。

“臭丫头,就知道吓唬我。迟早要被你吓出病来,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拥住她日益沉重的身子,捏了捏那红彤彤的小鼻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也要看你被吓出的是什么病,要是是不举什么的,我就果断的抛弃你。”

凌楚楚朝他抛了个媚眼,低头瞄了瞄小子墨,笑得诡异,说得暧昧,将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弄得轻松了不少。

这话,也就是开玩笑的时候说说而已。别说他不举,就算他成了植物人,她也不可能抛弃了他。

“哼哼,我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不举,那便是看到其他的女子,它绝对不会像看到你一般耀武扬威。”

君子墨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沉重的话题已经谈完了,也没必要为了未来的事现在便担心个要命。这日子嘛,也不能过得那么沉闷。偶尔的,也要自己调剂调剂。

“好了,咱们赶快走吧。不然,连饭都赶不上吃的了。”

摸了摸已经饿扁了的肚皮,凌楚楚很豪爽的拍了拍,吓得君子墨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抓住那肇事的小手,死都不敢在松开。要是她隔三叉五的这么豪爽的拍上几下,孩子都会被她给活活的拍没了。

“楚楚,不许在拍肚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别一个不开心就拿孩子们出气。”

“拍两下又不会怎么样?让他们也运动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

凌楚楚一点也不以意,不就是怕了两下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可能用多大的劲。

“不管,反正不能在拍了。要是在让我看到,不管任何场合,直接打你的屁股。”

君子墨坚持的看着她,说完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的朝大殿里走去。

这一抱,也成了两人之间四年多的时间里,最后的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