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胖子赶紧把黑驴蹄子找出来,给他来一个隔空抛物,说不定能把她定住。胖子一听,赶紧去包里找黑驴蹄子。找到后,他朝我点了点头,我会意的往一边挪了挪,找了一个最佳射击位置。胖子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三步,随后瞄准棺椁就抛了过去,只听棺椁内响过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和胖子碰了一下眼神,觉得还是主动一点好,于是商量妥当之后,我俩蹑手蹑脚的从两边慢慢包抄过去。一路上,棺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黑驴蹄子起作用了。

我和胖子大着胆子,跳上棺床,探头往里一看,不想结果竟然出乎我俩的意料?此刻躺在棺椁里的那个人,虽然和墓主人穿着同样的衣物,但是却不是原装的。

这个新瓤子哪来的,原来躺在里面的墓主人哪去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和胖子把棺盖打开时,曾经好奇地扫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女子,虽说她已经好几百岁了,但是其肤色,容貌绝对不逊于当今的女子,而今躺在里面的新瓤子五官扁平,眼睛和鼻子都烂没了,塌陷处不时有一股股血水冒出,尤其令我俩心里起皱的是这具尸体的皮肤,外面黝黑得像是被火烧过,里面裹满油脂就像是猪肚子里面的那根大肠,松松垮垮的包裹着骨架,瞅那都是老褶子。

一见黑驴蹄子稳稳地压在她的胸前,我知道她想要再起来兴风作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我气他刚才把我俩吓得够呛,现在又装作没事的样子,于是我让胖子那枪管去捅她的脸,胖子扒拉了两下,一见啥事没有所,胆子也壮了,手上一使劲,不成想几下就把她的脑袋给巴拉掉了。

脱离了躯干的头颅,在枪管的推力作用下,顺着阴阳枕的凹凸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形,随后就骨碌到她右面的臂弯里,而后被僵直的手腕一挡,就再也不动了。我一见滚落的头颅里面淌出了一些红红绿绿犹如豆腐脑般的粘稠**,哩哩啦啦的在沿途嘀嗒了一道,胃里顿时招架不住,赶紧跑到一边,扶着棺床就是一阵干呕。原以为随着我俩走进,已经诈尸的她会跳出棺椁,同我俩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不想结果会是这样!

三叔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手电,凑近看了看,随后俯身把棺内的黑驴蹄子捡了起来,重新揣进怀里。我诧异的听了听棺椁里面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三叔跳下棺床后告诉我俩“刚才棺椁里面的人根本没有诈尸”。闻听三叔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片疑云。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的清楚。会不会三叔被她上了身,故意隐瞒真相,伺机加害我俩?我疑惑的看了看三叔,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三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什么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会自动做起来?虽然他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但是据他判断她之所以会做起来,估计是和墓里的气氛变化有关”。三叔这话一下点醒了我,虽然刚才的事,我也无法说清到底是咋回事,但是我在逃亡时曾听一个在火葬场干过的人说过类似这样的事。

据那个人说有的人明明已经死了好几天,但是一进炼人炉,要么会说话,要么能自己做起来,开始他吓得够呛,后来见得多了,就不当回事了。我要摸着刚才我见到的现象可能和他说的应该是一回事。至于是什么原因能让死去的人发出声音或是无缘无故的坐起来,其中的缘由,我相信只有科学能够解释得清。

一场虚惊过后,我们重新回到主墓室门前。此时漆黑的墓道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三叔拿手电往墓道顶部照了照,此刻墓道的顶部出现了许多凹痕,形状大小和落下的利器直径几乎等同。三叔仔细看了一遍,觉得不会再有飞剑落下后,他要我和胖子随他再次进入墓道。

我们重新回到墓道内。一想起刚才死里逃生的场景,每个人都是心有余悸。三叔看我俩表情极为僵硬,笑着要我俩放松一下,他说在墓道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虽然墓道机关重重,花样百出,但是只要遇事沉着,冷静,不盲动,遇招拆招,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跨不过去的险阻。尽管三叔把盗墓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他这话说得一定表里不一,因为进入墓道后,他的精力都被墓道占去了,即便和我俩说这话时,他也是心不在焉。

踏进墓道后,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顶部壁画换了图案和两侧多了六尊恐怖的石像外,其余的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此时那六尊石像口中不再有水银流出,虽然危机感暂时消除了,但是残余水银哩哩啦啦的凝滞在石像的嘴角,胸前,再加之其与石像边角发生的化学变化,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六尊石像都像是刚刚饱饮了鲜血一般。

胖子随手捡起一把宝剑,他用手指背轻轻掸了掸剑身,剑身发出了一阵悠长的嗡嗡声,听声音钢口不错。我也随手捡起一把,准备拿它防身。就在我倒转剑柄想把它放在身后时,忽然感到手心里有异样的感觉,我把剑柄拿到眼前一看,竟然发现剑基处系着一根半尺多长的女子毛发?该不会是躺在棺椁里面那个女子的吧?我心里一皱,赶紧把它丢在地上。胖子不知何故,问我得瑟啥?我让他自己看,胖子听我一说,忙把剑柄拿到眼前,果然他手里的剑柄上也系着一根女子的毛发?

胖子见了根本就没拿它当回事,两根手指一夹就把那根毛发扯断了。 我一见胖子随手就将那根毛发扯断了,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我连忙捡起扔在地上的宝剑,照葫芦画瓢没费吹灰之力也把它揪了下来。凭借着手感,我眼前顿时一亮,进而明白了这些利器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同时我对扎纳兰布仅存的一点好感也随之消失。

我大致理了一下脉络,随后告诉胖子:“这些从天而降想要夺去我们性命的利器,并非单独的存在,整个机关的引发需要一连串连锁反应。首先无论我们是由外进入,还是由内向外,都要经过这一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