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你也想那样对我吗

任芳妒这阵子很忙,忙得她都几乎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完全是故意为之,实在是有这么忙。WWw!qUAnbEn-xIaosHuo!cOM

商务教育游取得了开门红,四方因此获得丰厚利润,这让所有人看到一个非常广阔的钱景。商业场上不等人,得抓住现在这有利形势巩固和扩大成果,最后的目的就是要开发出一条新的旅游模式,也是一条新的财路,这个大任,仅仅靠上海分公司方面担不起来,基于这个道理,任芳妒主动请命到那里去,所以,任芳妒走得匆忙也不是完全因为齐风。

任芳妒与上海分公司的经理私交甚好,所以,也不存在把人家架空的问题。

秦可欣相信任芳妒会与上海方面合作得很好,这事也只有任芳妒去她才放心,秦可欣只为私事担心。

秦可欣每天都与任芳妒通电话,交流工作之外就是闲聊,似乎这妮子已经没什么了,言语之中听不出什么来,可越是这样秦可欣越是担心。有时候,秦可欣会有意无意聊到齐风,说他怎么样了,比如说,他和林冰儿最近搬到飘香纸业了,给大家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等等,这个时候,任芳妒就“哼”、“哈”地应着,像是听着别人的事一般。

秦可欣心头有一种致命的无奈,难道,曾经有过的幸福而迷乱的时光就这样一去不复还呢吗?

难道,曾经以为是刻骨铭心的却只能是浮光掠影吗?

也许。在这样一个忙乱和浮华地时代,爱情原本就是这样!

会有山盟海誓,却不会有天长地久,这真是致命的无奈。

这种感慨只是在与任芳妒通电话才会在秦可欣心头爆发出来。她希望任芳妒争取、抗争,因为她一向不善争取、抗争,秦可欣信奉的是一切随缘。

秦可欣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不好,她不比任芳妒。任芳妒是瞬间的爆发。发泄之后,她似乎更容易获得一种安宁。而自己,一直隐忍着,那种绵长的纠缠让她揪心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秦可欣犯了一个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习惯放大自己的痛苦,而看别人时,总觉得比不上自己地苦。以秦可欣的心思。本应该料到,任芳妒怎会那么容易就放下?她本应该料到,这个时候,任芳妒也正羡慕着她秦可欣地心境了。

两个女人聊着共同的一个男人,这看似很是有些无聊。

可这个男人代表她们曾有过的漏*点与疯狂,那种藐视世俗的存在,那种三个人获得一种极大自由的快感,现在。这种漏*点与疯狂的感觉渐渐远去,每个人都想伸手去抓,却觉得再也抓不住。生活,也许原本就是在一直冷却当中度过,曾有过的沸腾,那已经是老天足够地眷顾了。

任芳妒收到了齐风发来的短信。

齐风最后一句:相信我!

可叫她怎么再相信?

他现在是个“**犯”!是一个罪人。是一个不能支配自己的人,他能给自己什么保证?

但是,任芳妒还是想相信他。

任芳妒没有回短信,后来齐风打来电话,任芳妒让铃声响了半天才去接。

没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只是相互问一问最近好不好,忙什么,像两个普通朋友之间那样。

听着对方清晰而慌乱的话语,这个时候,任芳妒心头的疼也清晰而尖锐起来。这让她又想起这个可恶男人的音容笑貌来。她原本不想接这个电话的。但又太想听他地声音。

他为什么还要缠住自己呢?

他的身边不有一个千娇百媚的林冰儿吗?

其实,林冰儿并不属于千娇百媚那种类型。只是,在这一刻,任芳妒就是这样以为的。

好在,这种让人尴尬、惆怅、郁闷、心里堵着慌的电话并不多,任芳妒很忙,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在人痛苦的时候,无聊只会加重痛苦,而有目地的忙碌却能很好地舒缓痛苦。

于是,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四月底。

又是一个五一黄金周,又一次大型的商业教育游即将开展,这一次目的地是美国,参观的地点主要是著名的大学,研究所,还有世界500强企业,光这准备、联系工作就让一个任芳妒有些折腾不下来,还好,一切终于准备就绪,明天,就是出发日。

夜幕降临,任芳妒又是一个人呆在公司里现在临时属于她的宿舍里。

来上海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出去看看这城市的夜景。

当然,这繁华的夜景她不是没看过。女人应该天生属于夜晚的,她们应该这美好夜色舒缓她们轻盈地肢体,放飞她们地妖娆灵魂,然而,任芳妒却足不出户,即将带团出行的紧张性地兴奋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她还在台灯下看她的文件,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大约八点多钟吧,任芳妒听到敲门声。

任芳妒叫了一声:“进来!”她并未回头,她以为是公司里的某某。

任芳妒感觉人已进来了,但是,就像一首一直在低吟浅唱的歌曲,突然停了。任芳妒警觉了,她回头一看,不是齐风那个冤家还有哪个?

任芳妒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这么一个时刻,一个多月没见的那个男人突然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任芳妒死死压在心头平时基本不觉的东西一下翻了上来,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顿时雾水弥漫,该死。要忍住!任芳妒别过脸去。

林雷却不管任芳妒的表情,把手里一大袋东西得意洋洋地一扬,说道:“芳妒,这都是你爱吃地!”说完,径直走了过来,把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口里还念叨着。

的确。有许多是任芳妒喜欢吃的,不过。也有不少是他自己喜欢吃的,任芳妒的嘴有些习惯性嘟起来,但她马上大声说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林雷的手一顿,然而继续,他不怕任芳妒发威,就怕她对自己冷漠。

林雷直起身子,望着任芳妒。

任芳妒头用力一摇。坚持说道:“你走!”这一句,说也已是有些无力。

林雷想显露出一个很无耻,很无赖地笑容,但终究装不出来,他脸有些僵,望着任芳妒说道:“我到上海办一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很忙。”

“我知道,我听可欣说了。”林雷说道。

可欣还和这家伙保持密切联系?任芳妒不由自主想到。然后不由自主地有些气,她怎么可以这样?

林雷似是接受到任芳妒心头地这丝恼意,继续说道:“我到飘香纸业,可欣没少帮忙。”

如果刚才仅仅是气的话,现在任芳妒可就有些愤怒了,这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这个时候还要刺激她。

任芳妒说道:“她是她,我是我。”

林雷看着任芳妒生气的样子,依然是那么迷人,一时间,呆了,痴了。

和厂里的“骨干”们商量不出什么来,倒是冰儿说清楚目下的状况,那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翻身,只能求助外部,找别地企业合作。看有没有可能。虽然渺茫,但总还要试上一试。毕竟林雷现在手下这么多人眼巴巴望着他,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沉重,逼迫得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可能的方法。

抱着这个想法,林雷就过来了,因为,上海有不错的造纸企业。

白天他去了好几个厂,但都只是跟秘书打了个照面,约了个与老总见面时间。

对于自己与任芳妒的感情,林雷觉得避不可避,与其隔着遥远的距离瞎想,不如两个人面对面把一切都说开。

可说什么?

说林冰儿其实就是自己妹妹,自己做了那些事不可能不对她负责?那么,她任芳妒呢?她算是什么?这是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

在自己心头,生活当中,任芳妒该摆到什么位置,这个问题林雷没有想明白,那就没办法开口。开口就要说出些负责任的话,否则只是男女之间空洞无聊地话语。但要等想好这个问题,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林雷虽然还没准备好,还是忍不住来看任芳妒。见着人,才放心。

现在情形,的确如自己来之前所料,哑巴了,林雷只是一如当年的望着她,希望眼神的交流能够软化一切。

任芳妒看着这家伙很无助很无奈的眼神,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这样也好,总算见上一面,说清楚,自己原本不就是找他说清楚吗?只是看到林冰儿搬进的一幕才仓皇远遁地。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任芳妒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淡起来。

林雷心头一惊,赶紧说道:“我想,你给我一些时间。”这几乎是胡乱说的。

果然,任芳妒说道:“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是个第三者。”

林雷心里一急:“不!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期间发生一些很难用一两句话解释清楚的事情。”

“我不想听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就该承认,而不是想办法掩饰,我不想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明天我就要去美国,我想早一些休息。”

“什么?你要走?”

“我不是,一向都这样的吗?”

“那、那你还爱我吗?”林雷忽然问道。

他实在是忍不住。他知道自己这样问很贪心,很无耻,但是,他感觉到任芳妒心灵里那巨大的痛苦。

任芳妒一下觉得身体内像无数根针在扎一般,他怎么还能问这个?任芳妒的身子有些颤抖,双目中地雾水更浓起来,“你怎么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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