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海姆听完平凡的解傲然说道:“你们波顿怎么能够跟我们卡奥斯相比!”

平凡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说道:“就是嘛,看来您的观点和我是一样的,这里的一切都和波顿不同。”

纳海姆怒道:“胡说八道!我的观点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你快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平凡掰着手指头说道:“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第一句是说我是一个商人,第二句是说您提醒了我,这里是卡奥斯,第三句是说这里的一切都和波顿不同,难道这您都不明白吗?”说着他摇头叹道:“让一个糊涂的疯子当□□官,看来卡奥斯人民有难啦!”

纳海姆听完气的脸都青了,他刚要说话,上面卡奥斯皇帝陛下咳了一声说道:“够了纳海姆,□□官先生,请注意您的礼仪。”纳海姆一听慌忙收敛了自己的跋扈状一脸恭敬的坐下,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平凡。

卡奥斯皇帝比纳海姆要聪明,他知道平凡这是在跟他们玩儿语言艺术,把平凡这三句话哪一句单拿出来说都没有问题,但是放在一起来听的话那意思就完全变了,但是平凡明显就是钻这个空子偷换概念在捣蛋,皇帝陛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次叫平凡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借用他们的力量重新夺回自己渐渐旁落的权势来,他不想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时间。

“史莱姆公爵,我们正在谈论那场第五街区的袭击和□□,你是当事人,我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卡奥斯皇帝单刀直入,直接就把话题引到了关于那场□□上面来。

平凡看了看这位皇帝陛下,从这位至尊那有持无恐的神情之中他看的出来,这位皇帝并不在意他说些什么,只不过是用他来引开话头,好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所以平凡无关痛痒地说道:“尊贵的皇帝陛下,对于袭击事件,虽然我是当事人,但是我知道的并不比各位多,毕竟我是一个外国人,这里的一切并不受我掌控。我所知道的就是,那次袭击事件就像是一个藏在迷雾里的麻团,令人猜不透、看不清、解不开,一切的证据都显示那完全是一场巧合,但是我想如果这一切真的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

一个看起来颇为年青的侯爵盯着平凡冷笑道:“史莱姆公爵,您的观点我完全赞同,但是我们现在想要知道的并不是您对于袭击的判断,这里的每一个都清楚的很,经过尤斯浦与狄塞浦两位大人的努力,我们全都被他们带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而引起这一切的就是您,现在维士顿变成一个烂泥塘了,我们大家都陷在里面无法自拔,不过您和您的使节团却是唯一的例外,我真是羡慕阁下是外国人,如果情势糟糕到超出你们的承受范围了你们可以脱身离开!”

平凡听完没有说话,他听的出这话里话外全都是刺儿,在没有弄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之前,硬碰硬显然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因此平凡没有接那个年青的侯爵的话,而是看着皇帝:“陛下您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卡奥斯皇帝很满意平凡的提问,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认为无论是第五街区的刺杀行动和□□,后来的各大贵族失窃案,还是几次针对于平凡公爵和波顿使节团的刺杀,以及佣兵公会和杀手公会开出的一亿金币的悬赏格杀令,应该都出自同一个组织之手,这个组织的目的我想并不仅仅是针对于波顿使节团或者是抢劫这么简单,这是一场政治阴谋!”

说着卡奥斯皇帝看了一下底下众臣的反应,众人听完了都露出疑惑的神情来,皇帝陛下又道:“这几次的事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激起民愤,挑动执法队、监查机关和民众之间的对立情绪,从而使者这两个机构运转失常,大家都知道监查与执法机构是帝国的耳目,掌控着帝国绝大部分的消息和情报来源,如果失去了民心,那么这个机构就等于是聋了,瞎了,这对于某些人发动一场政变是极为有利的。

另外就是对于波顿使节团的刺杀,我认为这很是可能是有人和波顿人勾结,用刺杀波顿使节团来达成某些交易,比如让波顿人派兵帮助他发动政变,故此,我觉着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简单处理了,但是更不能拖的太久,故此我们要尽快给民众一个解释。”

皇帝陛下的话一说完,底下立刻就有一个人说道:“我完全赞同陛下的英明决断,我认为这件事情究其根源就是监查机构办事不利,执法队毫无作为所致,故此,我认为陛下应该颁布特赦令,把所有受到拘禁的人员都释放,另外最主要的,监查机构必须对此作出严正道歉声明,甚至给予被盗者和被拘禁者以补偿,与此事有关的所有官员应该集体辞职,监查机构换上新的官员,这样才能平息民愤。”

平凡听完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明显就是被自己偷干了家底儿的笨蛋,竟然提出来让监查机构道歉赔钱,这不就是等于让皇帝出面道歉并赔钱吗?你这简直是想钱想疯啦!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一说完,上面的皇帝陛下就拿眼瞄了坐在一边的尤斯浦一眼,尤斯浦立刻跳起来说道:“胡说八道!皇帝陛下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次事情是背后有人在蓄意煽动,无论是袭击还是□□、刺杀、盗窃,全都是有人躲藏在幕后企图发动政变的布置,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监查机构倒台,在这个时候撤换监查机构的官员,新上任的官员在短时间这内根本就很难熟悉监查机构的工作,你这样就等于是帮了敌人的忙!我认为如今只有采取霹雳手段,将那些暴民彻底□□下去,最好是把他们全都屠光!”

平凡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皇帝,尤斯浦说完了皇帝眉梢挑了挑,显然对他不是很满意,平凡大概能猜出来,皇帝是对尤斯浦说把人屠光不满意,如果真要那么做的话,就真的让监查机构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上去了。

看着底下像蛤蟆吵坑一样的众人,平凡有一种想要笑的冲动,争吵的只是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杂号将军们,真正有头面人物全都静静坐在一边听着,皇帝陛下就像一个不太高明的导演,指挥着这帮二线演员进行着十分滑稽有趣的表演,而那些观众心里都清楚的很,这是演戏,剧本甚至连台词儿都是事先对好了的。

皇帝陛下看了看下面的不言语的大贵族们说道:“好啦,好啦,各位卿不要再为这件事情争吵了,我们到这里就是为了散心的,冬狩就要开始了,让我们还是把这些事情全都留到狩猎结束以后再讨论吧,至于如今维士顿混乱的局面,我看不如就先交给左相杜威负责吧,至于监查与城防执法,就暂时交给钱德勒公爵管辖。”

这话一说出来,原本一言不发的左相和钱德勒立刻小脸刷白,两个人立刻就找出好几十条理由来推脱,现在维士顿的局面不是一个混乱那么简单了,现在都是想躲还躲不开呢,哪敢伸手接这个烫手的火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