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老者看着手上的情报,“嘭”的一声,怒狠狠地将茶盏甩在地上, “黑蛇是干什么吃的!四人居然不能轻松解决同等级的陆曲河,还与他同归于尽!”

“徐老,陆曲河居然会这般禁技,任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陆曲河死了!”角落处的黑衣人慢慢的说道。

“莫言,你把消息放给上官,就说陆曲河外通屠人城,被我们及时发现并将其剿灭,陆曲河在反抗中被击毙!”徐姓老者摸着手上的戒指,皱了皱眉头,“还有,将那个西方修士与陆曲河夫人给我抓回来!”

“是!”莫言应了一声喏,缓缓退入黑幕中。

徐姓老者走出大厅,看着天空中如同银盘的月亮,不由得笑了起来,“桀桀…这炀楼城终于又在我徐祥的手里!陆曲河,让你蹦跶了几年,也该知足了!”

第二日,自炀楼城发布了重悬赏追击令!城门口的告示牌前,围绕着许多进出的百姓。

“悬赏五千黄金!”“悬赏对象:反贼陆曲河原配夫人,部署一人,部署居然是个西方人!”“怎么回事,陆城主成反贼了?!”“怎么可能!”……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哼,这世上人面兽心的人多的去了!”一个路过的武士背负着一把长剑,看着悬赏令,不由得冷哼道。

“你胡说!”人群中,一位老大爷顿时转过头来,“陆城主不是那样的人!”

“你…”那个武士本待发作,却发现其余众人皆怒目相对,顿时气势弱了下来,挤出人群,灰溜溜的离开了。

“陆城主不可能是反贼……这世道,不公啊!”老人双眼浑浊,抬头看着天空。“唉……”周围的人也都叹息着离开了,没有一人愿意去揭那悬赏令。显然,陆曲河在炀楼城的名望极高,深受炀楼城居民的尊敬!

炀楼城位于磐署国的西北部,是个极为重要的军事城!其下辖七八个镇,上百个乡村。磐署国,是个富饶的国家,也是盘古大陆五大强国之一的乾宇帝国的附属国,而乾宇帝国则拥有除磐署国之外的十余个较小的附属国。

盘古大陆的国家势力分布复杂,主要由五大强国控制,五个强国互相斗争,互相制约。其他的较小的附属国之间也是纷争不断,都想不断扩张,壮大自己的实力。

同时,各个国内的情况各相不同。诸如各大强国,统治群体能够驾驭和吸引强大的门派、宗族,与其合作,在合理利益分配的前提下,荣辱与共。有的小国,实力不足,皇族被门派所控制,或者就是门派内部分派成为统治者的也屡见不鲜。

炀楼城的地理位置特殊,西邻海域,东方和南方为同盟国家,北边不远邻着屠人城。屠人城是磐署国邻国鸠智国的领地,鸠智过与磐署国长年纷争,屠人城与炀楼城便是首当其冲。

自从陆曲河在炀楼城上任以后,吏治严明,为官清白。更重要的是,陆曲河的战场领导能力极强,五年内不下十次击败来犯的敌军,保得一方百姓安危。在炀楼城百姓的眼里,陆曲河就是他们的守护神。

而上一任的城主徐祥为官圆滑,贪财好色,依靠自己在磐署国领导层有些关系,看上了炀楼城军队的油水,来到这里做官。可是城主的屁股还没坐热,陆曲河便出示新的官令来接替他的位置,而他却只能坐到副城主的位置。这几年,油水没有捞着,还得小心翼翼,陆曲河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一年前,一个叫黑蛇的组织找到徐祥,相约和与其合作。他们只求陆曲河性命和他的夫人,不过要徐祥暗中配合,他们好从中取事。“能坐上城主的位置,背景应该不错!”徐祥心里明白,虽说被黑蛇说动心,却迟迟不敢答应。直到不久前,黑蛇传来新的情报,陆曲河的背景轰塌,不复以往的实力,这才咬牙答应。虽说陆曲河死了,徐祥还有些后怕,于是四处寻求高手,斩草除根的同时,也可以保护自己。

十日后,炀楼城新的城主府邸。

“哈哈……”徐祥大笑着,“这才是属于我的位置!”他坐在精美的楠木大椅上。这早在五年之前就是属于他的位置,直到今天才敢大摇大摆地坐上去。五年的心惊胆战,在此刻都全部消融,心中唯有满怀的捞钱计划和兴奋!

“徐老,这是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的道修、将帅的资料,您过目。”莫言捧着一张绢子程到徐祥的手中。“现在已有两名青铜级别的将帅入住城主府。其余皆是凡法期修士,或者浑浊级别的将帅,共十三名,居于外院。”

“好!将两位青铜将帅分别居于内院旁的左右院子。”徐祥看上去乐呵呵的,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转身问道:“莫言,那陆曲河余孽踪迹可曾发现?”

“额……未曾!”莫言略微低头,“属下已经调动城外五千军士,这十日来将炀楼城范围翻了个遍,都未曾发现陆曲河夫人的踪迹…不过…”

想起陆曲河这五年在炀楼城的大小动作,天知道他还有多少暗中实力,万一黑蛇过河拆桥,将自己的所有情况告知陆曲河余孽,那真是……徐祥心惊胆战地回过身来,瞪了莫言一眼,“快说!”

“昨日军事回报,据边境一些乡民称,有一西方老者手里抱着一个婴孩路过……”

“西方老者,婴孩……”徐祥一拍脑门,“怎么没想到!陆曲河夫人已怀胎十月…现在可还有什么情报?”

“还未收到,不过,西方老者带着陆曲河的骨血去了边境,而其夫人未曾出现,那只有两个结果了。”莫言眼珠转了两圈,缓缓说道:“一是,陆曲河的夫人,生产后便有人接应,那西方老者手里怀抱别家婴孩吸引我们的注意,他们好趁机逃脱。”

“第二呢?”徐祥也是略为焦急。

“第二嘛,便是……陆曲河夫人历经大难,已死!其孩子或许存世,那西方老者怀中的就是陆曲河的骨血!”

“陆曲河夫人已死,我如何向与黑蛇交代!”徐祥想起黑蛇,身体不由得颤怵一下,“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是!”莫言应诺而退。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天空终于放晴,两旁的树上,几只雀鸟时不时的飞过或者停歇。阳光透这树林,斜射进屠人城外的一条小道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和。

这时,一位身着黑色大褂的西方老者,肩上背着一个婴孩,骑着马向西驰骋。“呼……终于过了炀楼城的地界!”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婴孩,轻轻叹了一口气。“再走几日,就是海边了,接着就是到海茹村。”而他的手中赫然捧着一个黑色的小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