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缕阳光射入房内时,我猛地睁开眼,忽然想起伊莎的怨怒,于是赶紧爬起来

。床单上的血迹清晰而刺目,我呆立了半晌,然后逐渐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伯爵并没有和我同榻而眠,此刻昏沉的室内只有我一个人。

我伸手摸摸一旁的床褥,都是凉的,他昨晚没睡在这里,我想大概我一睡着他就离开了。

房门敲了几下,随后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男孩儿试探着走进来,“你醒了吗?小姐?伯爵让我守在这儿的。”

我点点头,这个男孩儿接下来自我介绍,他是伯爵的侍从克雷,莱蒙托伯爵的儿子,被送到法鲁昂伯爵这儿寄养并接受骑士的训练。我十分理解这情形,萨伏勒贵族有易子而教的习俗,弗雷安小时候就是被送到旺代公爵那儿教养的,而亨德尔则被他身为男爵的父亲送到我父亲这儿来。

克雷对我腼腆的鞠了个躬,红润的脸上露出纯洁的笑容,他说:“早上好,阿黛尔小姐,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早餐?不,我得赶紧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侍从惊讶的说:“为什么?”

我看着他孩子般干净整洁的脸孔,忽然觉得很羞窘,“克雷,我得去服侍女公爵,她需要我。”我随便编了个借口。

“噢,你不必,已经有其他的女仆人去服侍女公爵了,而伯爵希望你等他回来。”

我点点头,问他:“克雷,你经常料理这样的事吗?例如在伯爵的床边迎接一个女人?”

他马上脸红了,“我照料伯爵的日常所需,并跟随他上战场……”

“你对怎么照顾女士也很得心应手。”我补充一句,看这个男孩儿在我的逗弄下更加站立不安。

克雷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马上明白我意有所指,抬起头笑着说:“我保证,你是我照料的最美丽的女士,而且伯爵并不常在他的寝室里招待女士。”

“是的,你可以相信自己是很特殊的一位。”一道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来,伯爵高大健硕的身影随之走入房间。

克雷很快便出去,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我们

此刻我还坐在**,用被单裹住自己,伯爵走到我床前,居高临下的打量我,看得出他的眼中尽是欣赏。

“一个沐浴晨光的迷人天使——”他含笑亲吻我的手。

“我很抱歉昨晚打搅了您……”尽管我很想逃开,但仍忍不住偷瞥他黝黑英俊的轮廓,包裹于长外套下修长结实的身姿。

“不,”伯爵回答:“相反的,你带给了我许多惊喜——”他俯低□捞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你是特地来向我证明自己的纯洁?”

我的微笑凝住,“你认为我是有所图谋?”

他笑着摇头,“纯洁的女孩儿不该主动跑到我的房间来……”

我仰头看着他,注视着那种和我一般的傲慢,随即说:“噢,真不幸战神魔经!伯爵阁下,我并不是被您的魅力吸引来的,我也不想要刻着您徽章的金币,我真是……非常不幸的,走错门了。”

说完,我立刻跳下床,解开被单,并不忌讳他的在场,快速的穿起衣服。他转过身,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注视着我,当我穿好衣服,我走到床边,将染着血迹的床单剥下来。

“等等,我没允许你带走这房里任何东西。”他走过来按住我的手臂。

“这是属于我的,我但愿从不曾踏进这里。”

他低咒一声,从我手里抽出被单扔在**,“上帝!你比伊莎还倔强,我并没忽视你的损失,小姐,你认为我是个漠视责任的人吗?”

我咧嘴笑了笑,“你打算娶我为妻吗?尊贵的爵爷?”

“不。”他很果断地回答,“但我会补偿你。”

“我说过,我不需要钱。”我快乐的回答,看他的煎熬实在是种乐事,弗雷安即使再风流也不会丧失掉骑士的荣誉感,因此他不能在夺走一个少女的贞洁后拍拍屁股走人。

看着我恶作剧般的表情,他露出傲慢的笑,“你不像个处女,亲爱的女士,可这东西该死的真实

!”他瞟了眼床单,“告诉我,你是法鲁昂人吗?我的臣民?”

我知道昨晚我对他说的话一定泄漏了什么,我的口音、我准备的晚餐都会叫他瞧出端倪,于是我说:“我和父亲曾在那里住过。”我说的的确是真话,我从不曾踏出过法鲁昂。

“你的父亲在哪儿?他是我的佃农吗?”

“不,他是个商人,为做生意我们经常搬迁,现在我们住在吕弗。”

他点点头,“我会派人去通知他。”

我抬起头,“你打算做什么?”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应该知道我期望什么。”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你要我成为你的情妇?”

“我打算供养你。”他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安排,他将派人送我去奥弗雷堡,那是属于法鲁昂伯爵的领土,我在很小时曾跟随父亲去过一次,但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弗雷安决定把我——吕弗商人的女儿安置在那座城堡里,并承诺我将获得优厚的生活条件,我将不愁吃不愁穿,但作为回报,当他在奥弗雷时我要陪伴他。这不是终生的契约,我仍可以选择一位丈夫,他并且会为我准备一笔嫁妆,但条件是我必得在之前取悦他。

我微笑着,说:“这看来是我所能选择的最好的去路,毕竟我已不再是处女了。”

伯爵但笑不语,他似乎认为事情已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我猜测他是不想放我走,弗雷安是个热情的男人,而阿黛尔是个漂亮的处女,又有着他最喜爱的金发白肤。至于我,如果再把他当作我的哥哥就是自欺欺人,他只想占有我,同我□,享受美女带来的虚荣,可我也不想离开他,尽管这种相处方式实在罪恶,但我也许能见到我的孩子,哦,想到这儿,我几乎已不能等待了。

伊莎的愤怒是意料中的,当她看到我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站在伯爵身旁,她的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光芒,似乎立刻就要扑上来杀死我。

“你这个叛徒、贱妇、满口谎言的小□、□……”她滔滔不绝的辱骂,不堪入目的词汇一个接一个从她的伶牙俐齿中蹦出来,还有许多是克卢安地区的俚语方言,我即使听不懂也知道那有多恶毒噬龙帝

“住口,伊莎!别忘了你是个淑女!”伯爵冷然呵斥道。

然而,他并不打算插入女人间的争斗,也不屑,他只是简短的斥责伊莎,然后跨出院落,骑上侍从牵来的马和自己的手下会合。他们要去巡视附近的领地,伯爵是女王特派的督察,他将代表女王接受附近领主们的效忠,确定每个人的忠诚,而如果有人敢闭门不出不予响应,那么就会招来围城讨伐。

等他们浩浩荡荡开出蒙特福德堡,大厅里只剩下佣人时,伊莎便用狠毒的眼神盯着我。

“你再次背叛了我,小娼妇!”她怒冲冲的喝道。

“随便你,伊莎,我要走了,但愿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冷冷的说,我已厌倦了和一个鲁莽冲动且粗野的小女孩儿在一起,也许阿黛尔可以勉强自己,但朱丽爱娜绝不。

一名骑士留下来负责护送我去奥弗雷,他正向苏菲夫人辞行,他们都没发现我们针锋相对的样子。暴力发生于我打算走出院落骑上马的时候,伊莎拉开我身旁牵马的小厮,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撕扯着。

我们互相推搡着,向野兽般吼叫咒骂,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我们吓坏了,远远躲在一边不敢动弹,蕾琪从衣箱中探出头发出惊恐的尖叫。那名保护我的骑士大步跨来试图分开我们,他一边咒骂着女人都是疯婆子一边扯住我们甩到两边。

我趁骑士不备握住他的剑抽离他腰间,因为我看到伊莎已愤怒的抽出另一名试图稳住他的骑士的剑,她看来真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杀死我,而我也受够了,绝不能再让她作践我。

伊莎吼叫着向我冲来,披头散发,骑士要挡在我身前保护我却被我推开了,这是我自己的战斗。我笑着,同样披散着被扯开的头发,握紧长剑傲然站立着,我的绣花裙装也在刚才的厮打中被伊莎的长指甲抓破,此刻索性被我扯开丢到一边。

我只穿着衬裙站在院子里,伊莎以为我不过是个小裁缝的女儿,拿起武器也只是装样子,于是她眯起眼来轻蔑的喊道:“你是个白痴、傻子,我会捅穿你腐烂的心,剥光你的衣服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丑陋模样!你最好跪下来求我,让我饶恕你,你这个下阶层的女人竟敢和身为里奇蒙德女公爵的我作对,我会让你吃尽苦头

!这把剑将毁掉你的脸,把你的头发削光,听到没有?放下你的剑,你不配拿它,快跪下来求我!”

我冷笑着,吼叫着回应她:“你是个十足的妒妇,伊莎,我为你感到遗憾,你丑态百出却不自知!你才不配手中的剑,它是伸张正义保护弱者的骑士之剑,不是用来给你发泄妒意的!噢,瞧瞧你,真是面目可憎!谁该跪地求饶就让正义之剑来裁决吧,让力量说话!”

我刷刷的挥了几下剑,脑海中瞬时浮现出我们在史伯利遭遇围城时的战斗,银鸽那精湛的剑法宛如就在我身旁展开,敌人如潮水般涌去,跌下城墙,那好像才是昨天发生的事。

我闭上眼,记忆并没有离我远去,我终于可以拿起剑保护自己了,当伊莎的剑对我刺来时,我挺身向前,稳稳的架住她,再向上一弹,挡回她的攻击。

这克卢安的野蛮女贵族恼羞成怒,不依不饶的再度攻回来,我跨开步伐,裙摆被我的力量撕破,我不管这些,快速而精准的直刺,就像平时穿着马裤同保拉练习时那样,扎实而迅猛的实施攻击。

伊莎的愤怒成了她最致命的弱点,她的剑只恨不得早一步劈到我,然而她并没经受多少严格的训练,她甚至根本不会在持剑时采取有效的跨立,她的攻击根本不是骑士击剑时的刺击,而是战场上混乱的砍伐,剑法招数对她毫无意义,她只是要拼命手刃敌人。然而,这在混战中或许是可行的,在一对一的决斗中则无疑是自乱阵脚,我想伊莎肯定没有接受任何剑术方面的训练,更别提运用战略了。

我假装往后一个踉跄,给予伊莎一个她绝不会放过的反攻机会,她果然吼叫着劈来,我迅速的一侧身,让她的剑刺空,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向我身后扑去最卧美人膝全文阅读。当她以极为难看的姿势跌到地上,我立刻踩住了她落在地上的武器,我的剑随后封住了她的咽喉,我微微一笑,赢她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院子里响起一阵喝彩声,我转头看去,发现城堡里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关注着这场战斗,发出喝彩声的正是法鲁昂伯爵的那些骑士。那名负责护送我的骑士跑过来,请求我把剑还给他,并且以着崇拜的口吻说:“您实在太棒了,小姐,您的剑法实在漂亮,今天您赢得了我们的尊敬,再也不会有人认为女人拿不动剑了!”

我挪动脚,伸手给伊莎,她看也不看我,只是兀自躺在地上咒骂。这时苏菲夫人走了过来,我震惊的发现我竟然忽视了她,就这么率性的在她的城堡里击倒她的妹妹

“我实在……很抱歉……”

苏菲夫人深沉的看我一眼,没有任何谴责的话,她对躺在地上的伊莎说:“自己爬起来,你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伊莎!”

伊莎尖叫一声,指着我说:“我要你把这个胆敢羞辱我的下等女人关进地牢,她别想在冒犯我后离开这儿。”

苏菲夫人眉头一皱,森冷的说:“我不会关任何人,在她没有犯错的前提下!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伊莎,恶毒的攻击由你开始,并且让你自己出丑,没人需要为此负责!这是我的城堡,我裁决一切,你该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反思。至于阿黛尔——”她看向我,“她可以决定何时离开城堡,法鲁昂伯爵请我照看她,我会确保她安然无恙。”说完,苏菲夫人不再给予伊莎任何同情,转身离开前庭。

伊莎恶狠狠的瞧着我说:“下一次我一定会宰了你!”

我轻笑一声,拾起地上的剑,插在她的耳侧,“而下一次我一定会救了你,再见,狼狈的女公爵!”

骑士自我介绍他是亚当,并且告诉我他已不再抗拒护送一个女人去奥弗雷这种倒霉差事,因为他的同伴们正争先恐后的羡慕他,他们都想护送我,这使得亚当觉得自己的使命异常光荣。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小姐?”

我说:“是的。”蕾琪已经爬到了我的胸前,兴奋的探着脑袋,似乎等不及开始新的旅程了。

入秋时我们抵达了奥弗雷堡,骑士立即返回复命,我被留在了既陌生又不陌生的地方。奥弗雷城堡离普林顿很近,沿着拉樊河西侧高起的坡地而建,是一座防卫严密的军事堡垒,扼守着通向北方的道路,从这儿坐船顺流而下只要两天就可到达布拉热纳,女王的热桑雷宫就在那儿。

站在城堡胸墙上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普林顿市内耸立的大教堂的塔尖,西贝寺的祈祷钟声可响彻百哩,为朝圣者指引方向。此外还可见到城市里挨挤的密密麻麻的尖顶房屋,还有坐落在山脚下的修士修道院和零星的村落。宽阔的拉樊河上从早晨到傍晚都浮动着白色的风帆,前往布拉热纳的商人旅客络绎不绝,他们都将通过河道上修建的岗哨,我想历代领主都可以靠通路税发一笔大财

到了晚上河道被封锁,卫兵点着火把在高墙上彻夜巡逻,这时谁也别想偷偷越过防线,因此那些来不及通过闸门的人就只有滞留在普林顿城内,城市里的旅馆客栈非常多,因为位处交通要道,城市的规模比其他地方要大许多,各种行业也非常齐全。

这么看来此处领土要比史伯利周围的土地重要得多,可相比之下我还是向往史伯利宁静幽远的乡村生活,我在很小的时候曾跟随父亲到过这里,那时据说是为了迎接女王的亲戚斯洛恩大主教的军队,他们前往南部平复叛乱,途经普林顿,在此持续了三天的盛大游行和竞技表演。据说场面非常宏大,许多新骑士在西贝寺获得册封,并在比武大会上一展雄姿,尽管如此,我留在头脑里的唯一印象只是尘土飞扬和震破耳膜的巨大轰鸣,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满四岁,必须由父亲抱在怀里登上看台极品妖孽玩暧昧。长大后听莫瑞说起当时的盛况我曾一度很嫉妒弗雷安,因为他当时就在旺代公爵的骑士队列里,并且在比武中击败了六个向他挑战的贵族,赢得一匹狂野非凡的战马和刻有王室图案的头盔盾牌,我却只能在父亲怀里吮着手指东张西望。

奥弗雷城堡比史伯利大许多,环绕一圈城墙就要走上整整一天,防守的骑士士兵也非常多,他们全都是陌生面孔,看上去非常严肃冷漠,人人各执其守,仆役也非常勤勉,没有人偷懒怠惰,因为此处是伯爵经常巡视的领地,如无战事,他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呆在这儿。

尽管如此,我很快便遭遇了第一个敌人,而且是气势汹汹的敌人。

吉尔妲把一只沉重的木桶丢到我跟前,命令我去井边打水,并且刷洗主堡一楼大厅的地板。她挺着两只沉甸甸的□,强壮的手臂卡在腰上,一幅优越感十足的样子。我仔细打量她,她像烤盘上的赤金色乳猪,晒成蜂蜜色的皮肤,丰满而强壮的体魄,浓密的黑发和金色的瞳孔显示着她的外族血统,她是个被征服的尼贝基人。好战的玛丽一世在登上王位后曾发动数次东征,军队一直攻到底士曼,为她赢得重要的港口,被她扫荡的小国部落不计其数,有段时间她因此被称为“血腥玛丽”。这些尼贝基人就是被征服的族群之一,他们许多都被卖为奴隶,吉尔妲就是其中之一,是弗雷安某一次征讨一处城堡时的战利品。

虽说吉尔妲不过是从一个领主的奴隶换成另一个领主的,但她看起来并不反感身为奴隶的命运,她袒露的肚脐上穿着小铜环,上面刻着奥弗雷城堡的首字母,她的屁股上也被烙上相同的烙印,标明她的主人是谁。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痛恨萨弗勒征服者,反而洋洋自得,因此我很容易猜到她在此地的工作,洗衣女工、厨房女工、清扫女工、磨房女工、缝纫女工、纺织女工都靠她们的劳动赚取生活,吉尔妲也赚取了优厚的生活,只不过她是躺着赚

护送我来的骑士亚当并没有表明我的身份,但经验丰富的吉尔妲一眼就瞧出端倪,她长得比现在的我高上一头,并且身材十分健美,她的修长紧实的手臂显示和她打架绝对会输得很惨,她比伊莎强壮许多。我一来她就眯起眼,扭着腰翘着鼻子居高临下的打量我,从嘴里发出几声我听不懂的诅咒,我知道她意识到了我正威胁她的地位。

她用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嘲笑我,说像我这样干瘪苍白的小女孩儿绝不可能吸引得了领主的青睐。听了她的话我有一股想笑的冲动,伊莎曾羡慕我的丰满,但吉尔妲则是另一个高度,她那对□几乎快从领口里蹦出来,她的屁股滚圆肥大,她的眼睛斜向上飞起一个棱角勾魂摄魄,嘴唇丰厚饱满,跟她一比我确实倒像个小女孩儿了。

吉尔妲一脚踩在木桶上,蛮横的对我说:“在这儿谁也不能偷懒,不干活就休想有饭吃,你必须从早忙到晚,做完我吩咐你做的事,听到没有?小白猫?”

蕾琪爬到我的肩上,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攻势,发出愤怒的尖叫声,吉尔妲立刻嚷道:“噢,你还带了一只脏猴子来……”

我不理会她,径自拾起木桶,拖到井边,在我摇橹提水的时候,吉尔妲一直在发出噪声,蕾琪则在我的背上又跳又叫着和尼贝基女奴对骂,情景十分滑稽。当然,还有更滑稽的,我奋力提上满满一桶水,然后对吉尔妲说:“给你个忠告,我忍受你很长时间的臭味了,你该去洗个澡!”

吉尔妲横眉竖目,伸出她的利爪向我掴来,我则先一步提起桶慷慨的往她身上泼去,一阵可怕的地狱般的吼叫声过后,剩下落汤鸡般的吉尔妲站在泥地上,周围路过的士兵纷纷驻足观看,发出大声地嘲笑。

我扔下木桶,等待吉尔妲再次发疯般地向我扑来,抬脚一踹,木桶骨碌碌滚到吉尔妲脚边,让这张牙舞爪的女人当即跌了个狗□。

等她再从地上站起来可就不只是浑身湿透了,而是满身泥浆,不停的吐着嘴里的泥巴,狼狈至极,跟她早上那番耀武扬威相去甚远。

哼!我在心里冷笑,这是我的父亲和哥哥统治的城堡,我怎会容一个低贱的女奴在我的家里冲我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