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了一封信给萨利斯伯爵夫人,她仍在王宫做客可以帮上我的忙,我请求她让我混进宴会。我仍保留着那件在普林顿做的月光女神装,此刻它配上我的黑发正合适,萨利斯伯爵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许久,叹息着说:“上帝,我觉得你很面熟,朱丽爱娜……”

“也许我该换一身打扮?”我扮个鬼脸说,不过安妮不会晓得我还有扮男装的嗜好。

我们赶到舞会大厅的时候发现里面拥挤不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几乎站满了人,小丑、国王、海盗、流浪艺人甚至神话传奇故事中的人物应有尽有,穿戴镶满宝石的襞襟的女王无疑是所有人中的明星,她走到哪儿人潮就涌到哪儿,后面则遍布被踩掉的鞋袜和其他垃圾,在我看来场面简直是混乱不堪。等到女王终于坐进主席位,才开始接受一个个贵族上前谄媚,我和安妮费了不少劲才挤到前面,我们都早就想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女王的八位首席侍女身穿素雅的白袍列席在她的身后,她们身上只佩带光泽暗淡的珍珠之类的饰品,相比之下女王本人简直是珠光宝气,萨利斯伯爵夫人看到她脖子上围着的硕大的钻石项链忍不住惊叫一声,“它比雷蒙买给我的还要大上一号。”

我得意的一笑,没告诉她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看来弗雷安同时准备了两条钻石项链,其中一条为了奉承女王,不过我还是感到些微满足,这证明我在某方面和女王一样举足轻重。

大概是那些谄媚终于令女王感到厌烦,她大声呵斥面前站着的不讨喜的家伙:“够了够了,这些陈词滥调我还没听够吗?现在你立即启程回你的领地,沙弗克!一年之内我不想再听到来自你如妇孺般的喋喋不休!”她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驱逐一位伯爵,把她的侍从官叫来,“我的黑鹰在哪里?”

我看到弗雷安敏捷的走出贵族群,来到女王身边,他今天的打扮令我喘不过气,尊贵的黑丝绒和猩红的条饰包裹着他挺拔健壮的身材,腰上还挂着铮亮的宝剑火红年代

见到英俊的侍臣,女王那怒气渲染的脸戏剧化的立刻笑逐颜开,“我的黑鹰!到我身边来——”她亲密的招着手,那种仿佛是对自己的宠物随兴呼唤的样子令我不禁恼怒得胸膛起伏。

弗雷安在女王面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垂下头,女王站起身,接过侍从递上来的沉重的册封宝剑,在伯爵肩膀两侧各点一下,朗声宣布:“我——萨弗勒女王,于此地授予你——弗雷安·林赛以王室铁骑勋章,表彰你为萨弗勒的和平和荣誉所做的贡献,我还要册封你为叶尔法尼伯爵——”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响彻喧哗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萨利斯伯爵夫人在我耳边小声惊呼:“上帝,现在他可是个双伯爵了……”

我亲眼看着封爵文书和领土权状被送到伯爵手中,周围的贵族无不面显妒羡之色,他深深的躬身致意,并说:“感谢陛下厚爱,我必将陛下的英明统治通过我手带给叶尔法尼人民,令此地世代繁荣……”

我所在的附近有人窃笑着和同伴调侃:“……黑鹰屠掉一半的人后,几年之内当然不会有人反抗……林赛捡了个大便宜,他让沃顿驻守前线,自己回来受封。”

“……不管怎么说,他已成为封疆大吏,他所拥的封地面积会令不少人眼红……”

我告诉自己这些说风凉话的人不过是嫉妒罢了,我转头对安妮说:“他实在是很厉害,对吗?”

萨利斯伯爵夫人微笑着说:“以男人来说的确如此,可是托雷顿勋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卷土重来,伯爵要想长期守住他的领土并不那么容易,这只是第一场胜利而以。另外我还听说——”

“你听说什么?”

“关于三顶金王冠的事,萨弗勒女王拥有辉德城王冠,其他两个则下落不明,加兰公爵和女王都想率先占有余下的,只有拥有王冠的人才可能名正言顺的统治克卢安领土……哦,这些都是雷蒙告诉我的,我想自称是正统继承人的托雷顿勋爵说不定正好拿着叶尔法尼的王冠呢!”

“这就难怪女王要对他赶尽杀绝了……”我说。

接下来化妆舞会正式开始,一个个怪诞的装扮粉墨登场,女王本人不做任何改装,为了维持她高贵神圣的君权她一直坐在高位上俯瞰众生,她那对鹰眼扫视着大厅里奢华绚烂的人们,哪个人被她看中了就会叫上来问话

“小心,我们最好到外厅去!”安妮拉下我的羽毛面罩对我说,“我听说萨弗勒女王极其善妒,让她看见你这副样子一定会盯住你的。”

“你也一样,女王那顶红色假发远不及你的发色光泽。”我咯咯的笑着。

安妮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我的天,我正好想起据说她曾强迫一个拥有一头美发的侍女剃掉头发给她做假发,我们最好都小心。”我们手挽手哈哈笑着离开正厅。

有不少人争相邀请我和安妮,我的打扮一点也不逊色于宫廷贵族,硕大的黄水晶躺在我半裸的双峰间,它几乎招揽了附近所有男人的视线,我想他们一定在猜测我究竟是□还是个风流的伯爵夫人。萨利斯伯爵夫人的着装完全是由我建议的,幽深的绿天鹅绒将她白皙的皮肤和红发辉映得格外耀眼,v子领口上的碎钻闪闪发光,接收到那些男人**的目光安妮显得十分兴奋,在我耳边低语:“你真有天赋,知道怎么发挥我们两人的魅力,所幸我丈夫不在,否则他一定会把我弄走关上数月。”

我一口气和六个男人跳完舞,几乎每个人都暗中向我询问我的身份或在宫中的套房位置,他们大概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舞伎会敢混进玛丽的宫廷。

我和安妮隔着人群互相致意,我一手拿着羽毛扇挡开身旁一个结结巴巴向我提出韵事邀请的王宫贵族,一手向手捧托盘的侍者打招呼,这时忽然一个黑色的披风席卷至我面前,未及反应过来我就被黑披风裹进一个男人怀里王棋游戏。

“你好大的胆子——”我张口就骂,紧接着被一只大手捏住下巴,并迅速被拖至角落处。

“很抱歉冒犯了您的贵体,伯爵夫人!”一道低沉压抑的声音在我头顶讽刺道,我差点惊叫出来,我又被弗雷安抓住了。

法鲁昂伯爵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丝毫不放松,我没有忽略他嘲讽的语气中蕴含的隐隐怒意,可是我就是不甘示弱,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同他拉扯,“放开我吧,尊敬的伯爵,在这里只有女王没有‘伯爵夫人’。”

闻言他面罩下的眼睛眯起,一把将我拖到他身前,带着我穿过人群向隐蔽的楼梯走去

。我放弃了挣扎,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于是我任由他将我挟持到二楼的一处休息室。

一进门他就将我摁在墙上,“解释一下你在此出现的理由!”他以坚硬强壮的胸膛压制住我的身躯,我慌乱的发觉我的胸部在这种挤压中被推高,险些从衣服里跳出来,而无论如何此刻的情景也十分令人脸红。

伯爵低头看着两只呼之欲出的乳峰以及深埋其中的黄水晶,他那明亮的蓝眼转暗,唇角勾起,“今天你凭着这一对东西征服了多少男人?”他张开手罩住其中一只缓慢搓揉起来。

“我还以为你注意不到我呢,弗雷安,毕竟那个老妇在你身上敲两下你就有了个头衔……”

他扯掉面罩,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那只罪恶的手霸道的伸进我的领口托住一方乳丘,粗糙的掌心和柔嫩的肌肤贴合在一起带给我震撼般的感受。

“你嫉妒了,我的美人?”

“我只是想享受我的舞会……”我喃喃地说,身体自然的弓起,将整个胸脯都送到他面前。可是伯爵并没有享受更长时间,他忽的沉下脸来,狠狠地握住我的胸脯,“你要我相信你能自己混进这座宫廷?”

“有人带我进来的……”我喘息着说,“我被唐利抓到了,他把我交给泰伦……”

“然后你在贝罕逃跑了,是吗?小娼妇,短短数天你又给自己找了个新主人,我该杀了你,你居然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说着一把撕开我的领口,在我目瞪口呆中连续几下撕扯,令我的上身整个暴露出来。

“你疯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我愤怒的叫道。

“我看你用不着穿什么衣服!”伯爵轻蔑的说,抽出腰间的剑,使利刃轻刺我的腹部,“把这东西扒掉,从里面走出来!”他命令道。

我瞪着他,摇摇头,“哦~嫉妒的人是你,弗雷安,你以为我另结新欢,穿这其他男人送我的衣服跑到这儿来?”我边说边顺从的脱下堆在腰际的残破衣料,只着贴身丝裤和吊带袜走出来。□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更带给我一种兴奋感,而最火辣的感觉来自面前这深不可测的男人的视线。

弗雷安并没用心听我的解释,我觉得他并没有很生气,尤其是在我脱了衣服后,他唇角上那丝笑意似乎又加深了,只是他的剑依旧毫不留情的顶着我

我大胆的抿抿唇,握住抵在我腹前的剑尖说:“我期待的是另一把剑,一把真正的利剑,贯穿我的身体——”我把他的剑往下压,直到轻轻的伸入我的腿间,冰凉的剑刃贴着我敏感的大腿内侧,我不由得颤抖起来,瞧我把自己逼入什么境地了,他依旧未打算收回武器,反而是利用他的长剑更加深入我腿间的缝隙。

“嗯……”我紧张的喘息起来,伯爵的剑像灵蛇一般钻入我腿间,一直向里深入,为了避免刮破我的皮肤我只得不断把腿分开,扩大腿间的空隙,而他对我的窘境一点也不同情,好整以暇的把他的武器送入我敏感的□直到它从我臀间穿出来,我整个人骑在了他的剑上,全赖他沉稳的操控才没有刺破我的□,尽管如此我也已经无法忍受诸天祭。

“这恶作剧该结束了!”我说。

他低声笑起来,“我以为这是你开始的,我们都很享受这个游戏,不是吗?”

“我才没有……”他的剑倏的向上贴在了我的私密地带,我被逼得向后退,一直退回墙边,这次我被像受难的基督一样钉在墙上了。冰冷的剑刃压在我的□上,隔着丝料滑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看着伯爵恶意的笑容。

“我还没有这样干过一个女人,瞧,看来你撒了谎,我的美人,你其实很喜欢这一把剑——”他说着猛地拔出剑来看着上面染上的光泽。

“你这么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亏我那么想念你,特别溜进宫来看你受封,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对你忠心的女人吗?”我委屈的说。

他把剑收回剑袋,不再以玩笑的眼神看我,“阿黛尔,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就已经达成共识,我认为你已经习惯去过那种你喜欢的生活。”

“你是指作为安卢人?”我走过来抱住他,仰起脸来看着他说:“可我依然爱你,无论我怎么过活,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弗雷安。”

他低下头吻了我,摇摇头,“你爱我?却又要跟着一群鸡鸣狗盗之徒四处流浪?”

“怎么,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尊贵的伯爵,你不肯相信我的爱?”

他的目光深沉起来,“你不是我豢养的第一个女人,克洛维小姐,你却是第一个主动离开的,你也是第一个令我蒙受损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把你丢进监牢,或者放走你?我选择了后者,至少为了你能从我手中攫取财富的能耐,你的所作所为已令我不能容忍你,阿黛尔,现在你该做的就是离开这儿,别再让我看见你,而不是跑到我跟前继续着谎言以求更多

。”

“你认为我现在想来诈骗你?”我愤怒的升高音调,“你真是自大且自以为是,我自己可以生活得很好,完全不必靠你或任何人的施舍……”

他点点头,“很好,泰伦说你似乎确实很喜欢流浪者的生活……”他得意洋洋的把手撑在我脑袋旁边,“既然你喜欢,就回到你的同类那里去,让更多的男人去看你露出大腿的舞。”

“我恨你……”我倔强的咬住下唇,却不能阻止眼泪纷纷落地,伯爵铁青着脸低咒出声:“见鬼,我真的伤害了你,是吗?如果你确实损失了你的钱你可以去找泰伦,或者是你的哥哥,没必要继续装可怜!”

“感谢你的馈赠,我现在依旧是个富有的女人,不过是我天生下贱罢了,我喜欢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恶狠狠的说,“至于那座金像我则早就还给你了,不是出于你的恐吓,而是我自己决定不要它了!”

他双臂抱怀,“在哪儿?我可没看到。”

“在史伯利。”我得意地抹掉眼泪,“就在那座城堡里,我发誓把它藏在那儿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他怀疑的瞪着我。

“记得普林顿主教第一次把奖品拿到我们面前展览吗?那时候我就看中了它,可是我决定自己取得奖品,等我拿到了我又发现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它,于是我决定把它转赠给你,弗雷安,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他凝视着我许久,缓慢的划开一个笑容,“你真该被打一顿,小妖精!”

“怎么打?”我眨眨眼。

“当然是这么打——”他猛地将我翻过身压在墙上,不费吹灰之力撕破我的内裤,将他的□插入我早已湿润的柔软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