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变成了画像上的女孩儿,父亲亲手将镶嵌蓝宝石的王冠带在我幼小的头颅上,亲切和蔼的微笑着,耳畔听到的是一连串清脆悦耳的童声。可是一转眼,那颗蓝宝石不见了,王冠突然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弗雷安冷酷的蓝眸,好像那颗宝石变成了他的眼睛。

我醒来后,渐渐的明白梦中出现的景象是何含义,我把王冠上的宝石和弗雷安的眼睛重叠在一起,一直这样过了十几年,王冠早就被我遗忘掉,可它其实是真实存在的,父亲曾亲手将它戴在我头上,就像那幅画上的女孩儿,而她一定就是母亲,不会有别人和我如此相像,那就是母亲,克卢安国王麦德温的私生女。

现在,没有人比我更肯定这一切,林塞家族确实如传闻那样拥有克卢安王室秘传的王冠,公爵拥有的是红宝石王冠,而我在小时候看过的一定就是叶尔法尼的蓝宝石王冠,就是母亲小时候曾戴过的,而给她佩戴的人一定就是麦德温国王,我和弗雷安的外祖父网游之巅峰暗牧全文阅读

一整天我都在神情恍惚,蓝斯利感到十分不满,他靠近我压低声音说:“你在想什么,林赛?”

“是的。”我压制住面上的不安,试图愉快地说:“我正打算重回他的身边。”

“为什么?”他死死的将我的手按在餐桌下。

“公爵十分具有骑士风度,他决定送我回到我的情人身边去。”

“他不能这么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马上就要娶你为妻了。”他吼道,宴会上的嘈杂盖过了我们的争执。

“那是你一厢情愿,亲爱的蓝斯利,我希望你把我忘记,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说。

“天杀的,我并不在乎你怀了个私生子。”他狠狠地说。

我轻笑一声,“也许林赛的领主愿意让我做他的伯爵夫人,毕竟怎么会有男人不想要一个继承人?”

蓝斯利的脸涨成猪肝色,他默默的环视周围喧闹的人群,目光定格在公爵身上片刻,我看到公爵也将视线投向我们坐的地方,他似乎在用眼神暗示蓝斯利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你和他达成了协议。”蓝斯利忽然扭头在我耳边说,“他让你回去设法取得林赛的信任好帮他达成目的,是不是?”

我握住酒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接着说:“我劝你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你是不可能让那狡猾如狐的林赛听之任之的,拒绝奥利弗,朱丽爱娜,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噢,这是真的吗?”

他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当然是真的,我是蒂瓦里伯爵的继任者,一旦我攻下尤瑟,我就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城主,林赛不过是个垂老女人的走狗而已。”

那天的宴会过去之后,我对公爵说我希望立刻启程前往林赛的属地,“如果我不早一刻走,恐怕您忠实的侍从蓝斯利爵士就要强迫我成为他的人。”

公爵笑笑,说:“我会派一队侍卫护送你,你打算怎么回到昔日情人的身边呢,我想要听听你的计划,亲爱的小姐

。”

“这倒没什么困难,我想只要演一出戏就可以了,到达边界的时候让你的人追赶我,我就装作逃回林赛身边,他一定会收留我的。”

我的计划依序执行,我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脱离奥利弗的掌握回到弗雷安身边,可是我却没想到蓝斯利执著的打乱了我的安排。在离开公爵城堡不久之后,蓝斯利率领他的人在树林里将我们包围起来,所有的人无法作一丝一毫的抵抗就被缴除武器。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无法置信的冲他尖叫。

他生气的回应:“这是你自找的,当初我的意思表示的很清楚,你可以选择做我的新娘,或干脆是俘虏,我绝不允许你用逃跑来羞辱我。”

“换句话说你根本不接受拒绝!”

他冷笑着颔首,“现在你了解我了。”

于是我们这些人中途被劫往蓝斯利所辖的领地,那是座小要塞,住着的都是对年轻首领忠心耿耿的人。当我们到达城门时有许多人出来迎接,为首的一个女人正是慕蒂,我转头对蓝斯利说:“所以你根本没把你的情妇送走。”

“不。”他笑着摇头,“是她自己回来的,她想要在我的庇护下生活灵界巅神。”

我趁机寻个借口说:“除非你把这个女人撵走,否则别想让我同意你的要求。”

他冷冷的望着我,“你现在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什么,你是我的俘虏,记住你的身份。”

“这太不公平了,公爵已经同意释放我,你打算背叛你的领主吗?”

“别对我提公爵。”他使劲掐了我的下巴一下,“他当初承诺只要我将你带回德隆你就是我的,是他没有兑现承诺,况且不会有人知道你在我的地方,就连你寄予希望的萨利斯或查理也不会。”

我瞪着他放肆的笑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无所顾忌的下马揽进扑入他怀中的慕蒂,当着众人的面和她吻得难分难舍,我感觉脸被刺痛,好像被迎面击中,有不少人在看我,他们的脸上带着讪笑,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将我当成首领的战利品而感到骄傲

坐在潮湿的地上我似乎能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喧闹声,一个地牢的守卫告诉我这是由于他们的首领很久没有回到这里,整个城堡里都在狂欢庆祝蓝斯利爵士的归来。现在我被关在地牢内,一些老鼠胆大的溜出来在四周寻找食物,我绝望的盯着阴暗狭窄的四壁,真希望我能早先预见这一步,如今要想从这里出去真是难上加难。

我坐在草垛中仔细的盘算,色诱守卫是不可能的,他们都对蓝斯利死心塌地,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我大声喊来一个士兵,告诉他我快要饿昏了,我打算趁有人进来送食物时逃出去。

不一会儿,我终于等到一个人来送饭,牢门打开的刹那我挥拳击向守卫的下颌,那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未等他爬起来我就迅速的夺过武器撞向他的头部,守卫终于昏过去了,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我身后,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丢掉你手里的东西。”

我扔掉武器,转过身才看清那个送饭的仆役是慕蒂,她摘掉兜帽露出清晰的容貌,猫一样的眼珠显露出一丝得意。此刻的确是她占得先机,我低头望着她手上的一把长剑,惊讶的发现她其实是惯于使用武器的,她那握剑的手没有半点迟疑,稳稳的顶在我胸前,我毫不怀疑她可以杀人。

“我小看了你,慕蒂,你想做什么?”我试图心平气和的发问。

她嘴角微翘,“看来你也有点本事,怪不得你总要缠着爵爷不放。”

“什么?”我感到荒唐至极,大声笑了起来,“你看不出我是打算逃走吗?”

她摇摇头,“我看你是要逃出去试图重新勾引蓝斯利,如果你被关在这里就一点施展余地都没有,不是吗?”

“听着,慕蒂,我不想呆在这儿,蓝斯利抓我来这里是为了占有我,可他最终都会娶我为妻的,我们的婚事已经由他的领主奥利弗公爵同意了。”

“我不信,你说你不爱他,可他却要娶你?”

我后退到墙壁,镇定地说:“是的,他是为了利益娶我,这是很平常的,所以我才打算逃离他,我可不想做一个婚姻道具。慕蒂,听我说,如果你想拥有蓝斯利爵爷你就必须阻止他和任何女人结婚,包括我

。”

“你想让我放你走吗?”

我连忙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守卫,对她说:“这个人是我打昏的,你只要装作看不见就好了。”

慕蒂盯了我一刻,缓缓的收起剑,“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跟我来。”

我跟在慕蒂身旁扮作女佣,用宽大的斗篷遮住自己,在混乱的宴会中混出去并不是件难事,慕蒂设法打开城堡的侧门让我出去,外面是一片漆黑浓密的森林。

慕蒂带我走了很久,直到我的脚酸痛不堪才终于绕出一大片黑压压的密林,来到一小块空旷的谷地,这儿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枝,抬头可以望见一轮圆整无缺的月亮,银色的光芒装点在茂密的草尖上形成一片静谧神秘的气氛抗日之大上海皇帝。

“今天的月亮是一年中最完满的。”穆蒂突然开口说话,用一种诡异的腔调。

“的确是。”我点头,“也许你该回城堡了,蓝斯利发现你我都不见了就会知道是你帮助我逃跑的。”我想要在此甩掉她于是这么说道。

“爵爷今天会醉一整晚……”她用轻快的语调说,仿佛她已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竖起耳朵,听到周围半山腰的树林中渐渐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靠近这里。

“你出卖了我?”我愤怒地说,就在这时有许多黑影从浓重的树林阴影中脱离出来,我看到他们都披着黑斗篷。

“他们是谁?”我紧张的环视四周,那些人转眼就将我们围了起来,火把照亮了这群乌合之众的形影,我看到他们根本不是城堡里的人,而像是一群流浪者,或者是专门打劫过路旅客的山贼。

“他们是布温人,和我一样。”慕蒂自然的融入到那群人中,“我满足了你的愿望把你带离城堡,作为回报你必须和我去拜访妮桑。”

“她是谁,我为什么要去见她?”

“是我。”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随着那道恐怖的声音人群散开一条路,一个持木杖的老太婆向我走来,她有一张皱纹密布且苍白得好像鬼魂一样的脸,眼睛仿佛中了毒般泛着紫黑色泽,那紧紧绞住我不放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邪恶

。伴随她的逼近,我惊恐的发觉胸前佩戴的绿宝石变得滚烫,仿佛要烧穿我的衣服蹦出来。

“不,别靠近我,统统给我滚开——”我大喊着,那些露出狡诈笑容的帮众紧紧将我围拢,簇拥着我移向他们的首领。

终于,我被带到银发女巫的面前,我直觉的知道她是个可怕的人,咫尺之距下我看到她脸上的肌肤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上帝,我觉得她好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你是谁?”我按捺住狂跳的心喘息着说。

她用三角形的眼睛紧盯着我,逐渐裂开一个黑洞洞的笑,“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孩子。”

我摇头,“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布温族的女巫,妮桑,别害怕,我的孩子,你很快就会恢复你的本来面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求你放我走。”

女巫没有说话,她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贴进我的胸前,用一种宛如死人的声音说:“多少年过去,你依旧如昔日般神力永驻,我的青春,我的力量,愿大神赐给我过去的荣耀——”

“你在做什么?”我尖叫,感觉胸口越来越热,终于抵抗不住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觉得通体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一条蛇在我的血脉中游动,我的身体寒冷如冰,手指尖和脚尖都似乎没有了知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似乎漂浮在水中,随着波浪浮浮沉沉。

终于,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吓傻了我,我真的被投入了水中,刺骨的寒冷令我想要放声尖叫。

“不——救救我——”

我听到的不是我想要发出的声音,我只是空洞的张开喉咙,四周寂寥无声,我自始至终都漂浮在水中,水没有将我淹没,而我也无法伸展肢体自救,换句话说我好似真地变成了一具尸体。

忽然,我的面前映入一张狰狞的面孔,是女巫,她正站在岸上望着我,“你醒了,我的孩子奸妃和厂花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

“救救我……噢……我冷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动……噢上帝,我这是怎么了?”我忍不住痛哭失声,因为我同样是无法发出正确的声音而只是重复着空洞的嘴型。

然而女巫似乎知道我说了什么,“别担心,我的孩子,”她宽慰道:“你正处在痊愈的过程中,这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会感觉冷是因为你的双脚正踏在地狱中,可是你最终会爬出来,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一半,我会拯救你,孩子,听我的话,现在是你休息的时候——”

我绝望的看她用手遮住我的视野,我又被迫陷入昏迷。

这次不同以往,我不是重复黑暗的迷雾般的梦境,我的眼前展开一幕幕奇异的场景,有我、弗雷安,还有父亲和母亲,甚至还有安德。我像云一样漂浮在梦境中,从遥远的地方透视所发生的事,那些场景逐一在我眼前晃过,倒退着流向十几年前的过去,一路重复着我经历过和未经历过的事。令我震惊的是我竟开始通过这诡谲的梦境看到父亲和母亲的过去,以及很多从未证实过的谜团……

我看到年幼的自己在池塘边玩耍,保姆不在我的身边,而弗雷安居然站在隐蔽的地方看着我,我从未发觉他曾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仔细观察我,梦境的视角根本不该是我的。

我又看到母亲难产而死的时刻留下的安详笑脸,令人心碎的,看到弗雷安死死的搂着母亲冰冷的尸体,梦中的他只有十二岁,我从未见过他小时候的模样,可是他未曾在我的梦中哭过,他的脸上总是写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即使在梦中我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接着倒退,我看到母亲在修道院中祈祷的妙丽倩影,接着是父亲赶到,他英俊得令人屏息,可是脾气也坏的惊人,他强行将欲发誓成为修女的母亲劫出修道院,甚至就在当晚迫她向他屈服,我隐约觉得我就是在那晚诞生的,他们的结合是命中注定的。

然后,是阴森的墙壁,我似乎看到母亲行走在黑暗的像地牢一样的地方,身旁跟着一个同样年轻的女人,裹在斗篷中的那个女人让我无法窥视她的容貌,她们似乎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我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太多支离破碎的形影在眼前闪过,最清晰的却是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我想那是由于父亲总是怀抱着坚定的信念的缘故,他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挡

我看到战场上的猎猎旌旗,血腥弥漫在战马的盔甲和骑士鲜艳的衣袍上,有许多人一去不归,那是一场大战,众多的尸体盘旋着,最顶上是一个国王悬吊的头颅,我惊恐的看到他睁着双眼瞪着我,嘴里在诅咒着血腥玛丽的名字。在这之下是万马齐喑的场面,我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实在是勇猛无敌,他的刀剑所落之处没有敌人可以阻挡,可是他还是被刺伤了,不是被敌人,而是一个弱小的女人。

我看到他震惊抽气的面孔,那个行刺他的年轻男孩儿是扮成侍从的母亲,她在最后一刻迟疑了,于是她成了他的战地俘虏,然而他没有折磨她而是坠入了突如其来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再往前,我就看到了一片黑蒙蒙的迷雾,什么都看不清、听不清,我好像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有母亲的笑声,那是无比清脆的童音,显示时间回到了她幼年时刻,然而回答她的声音令我感到毛骨悚然,那正是布温族的女巫。

“妮桑,布罗德和格利弗到哪儿去了?”

“他们跟着国王打仗去了,他们要杀光邪恶的萨弗勒人,还有他们的女巫国主……”

我惊叫着醒来,一片湿热的蒸汽迷失了我的双眼,我抬起头,无法置信的发觉自己回到了史伯利。我肯定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那是城堡附近森林中的池塘,当我十六岁的时候曾在这里偶遇返乡归来的弗雷安。

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我感到一股巨大的不安自身体中蔓延,冰冷的水没及我的腰身,而我的肌肤如此敏感的察觉到刺痛,低下头,我看到月光倒影的池塘中显出的一切,然后呆了半晌,我按住头脑两侧失声尖叫,这回我的声音响彻四野jq来一碗全文阅读。

“不……不……我不是……”我哭泣着拍打水面,那里映出了一个□女人的容颜,黑发长及腰部,“你是谁?不是我……不是我……这怎么会是我?”

我疯狂的踏出池塘,回过身,那个恐怖的鬼魂依然追着我,苍白的脸上刻着一双惊心动魄的蓝眸,就像隔世重生那样,我拔腿狂奔,想要把那个鬼魂甩在身后。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听到自己不断的喃喃自语,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密林中,没有人回应我,只有几只受惊的鸟仓皇的飞出躲藏的枝杈。

好半天,我累得停下来,仰靠在树干上,月光透过树梢间的缝隙照在我身上,我拾起胸前散落的发丝,恐惧的看到它们如阴影般黑暗

“不——”我绝望的滑下树干,抱着自己痛哭起来,此刻我相信自己来到了地狱,我已经搞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回到了池塘边,我努力的恢复镇定,秉住呼吸俯低□,仔细的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事实再清楚不过,我又重新变成了过去朱丽爱娜的模样,我现在不是洛蒙的妹妹而是弗雷安的妹妹了。

“我的天……这一定是我的报应……是我渎神的证据……”我自言自语,呆呆的注视着水中的人影。

忽然一声马嘶打破了沉静,未及我反应过来已经有人侵入了池塘领域,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已经晚了,那个突然闯入池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弗雷安。

好像经过了一整个世纪,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从他的视线触及到我开始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而我也是,我呆呆的立在与他相距不远的地方,月光从这里洒满我周身上下,我肯定没有一个细节可以被他从这清晰的视野中遗漏。

然而他冰冷的眼眸中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就连他的脸也是面无表情的,我开始觉得这场景荒唐得近乎可笑,上帝啊,它是绝不可能存在的,我怎么会相信我们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见面。过去的朱丽爱娜已经死了,我是洛蒙的妹妹,一个金发的尤物,不是这苍白的黑发姑娘,我早已不认得过去的自己了,她绝不可能再出现,因此这是一场梦,到现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只是我还未发觉。

我抖嗦着笑起来,直到浑身都开始颤抖,然后抬起头,他依旧在注视着我,于是我微笑着,轻悄地说:“别那样看着我,噢……这是梦,弗雷安……”

这一刻他终于打破沉默,嘴角掀起一个讽刺的笑,也同样轻声对我说:“不,这不是梦,朱丽爱娜,欢迎回家,我的妹妹。”

我倒抽一口气,惊慌失措的望向四周,那讨厌的压迫人的情景依然摆在我面前而没有消失掉,“这是梦,我们在我的梦中,噢上帝,我是不会回来的,我……我根本不是这样的——”

“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瞪着我,粗声喝道:“这他妈是你的另一种鬼把戏吗?”

“我……不知道……”我用手遮住胸部,可依然觉得暴露太多,特别是在他如刀般的视线凌迟下我觉得自己的肌肤紧绷到滴血,“你看到什么……”

“你问我看见什么?”他森然的重复我的话,双眼眯紧,“你看不见水中的倒影吗?”

“我看不见,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我不敢去看水里的真相

“我看见了一个人,”他冷酷的揭穿我不敢承认的事实,“我亲爱的妹妹,朱丽爱娜,在我的眼中,你的头发、眼睛、皮肤和手脚就像你出生时那样——”

“不——”我再次克制不住的尖叫美女请留步最新章节。

“你希望这是梦吗?”他向我跨过来一步。

我后退,“我希望……你是我的梦……”

“可惜我不是。”他粉碎了我的梦想,再度朝我走来,“我告诉了你我看见了什么,朱丽爱娜,那么换你来,告诉我这一切是他妈怎么一回事?”

我摇着头,“没有……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敢愚弄我?”他停住,“你是谁?我的妹妹?不,我知道的那个女人因为□不贞而付出了自己的代价,她该躺在坟墓里,而不是出现在这儿。”

“我就在这儿……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该死的变成了这副样子!”我歇斯底里的喊道,疯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我发现自己的胸前少了一样东西,我浑身□,原本一直戴在胸前的绿宝石也不翼而飞。

“我的绿宝石不见了——”我焦急的奔入水中寻找,水花四溅中弗雷安一把抓住我,将我拖到岸上。

“游戏到此结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朱丽爱娜!”他命令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上帝,我一醒来就是这样,我是在水里醒来的,让我回到水中,我已经死了,不是吗?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痛哭起来。

我的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眼泪迷失了视界,只能感觉到弗雷安坚硬的胸膛抵在我身前,我被他锁在怀中剧烈的抽搐,我似乎无法轻易在这种感情的波动中平复下来

等到我终于安静下来时,他才再度开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疲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他接着说:“你从王宫逃走了,或者说是被绑走的,你的侍从陈尸在马厩内,这使我发疯一般的找了你好多天,快把附近的每一寸土地翻了个遍,但没有你的踪迹,然后我在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时收到了一个消息,我会在满月的这天在这个池塘见到奇迹降临,条件是我必须一个人骑马赶到。”

我抬起头,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好像的确比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狼狈许多,他那刚硬的颧骨更加突立起来,显得面目更加严峻森冷,让人不自禁的害怕,可是我知道他尽管如此愤怒也不会伤害我。

“我遇见了一个可怕的女巫……”我终于开始聚集勇气回忆起过去,只是那些事好象隔去了许多年一样变得不再清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见到她的,只记得那也是个满月,也许在这个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奇异的事,她对我说了一些话,好多好多,可是我统统忘记了,我只记得在水里见过她最后一面,她把我沉在水里,告诉我我在逐渐恢复自我,然后我就睡着了,醒来……我就在这里了……”我望着他,他的表情似乎是不信任我说的。

“就只有这些?”他说。

我沮丧的回答:“我记不起来了……噢……她好像对我说过,她说她叫妮桑,是布温族的女巫……”

说到这儿,我看到弗雷安脸色倏然一变,“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恐怕是的,我亲手杀了她,在二十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咳,给大家拜年了,虽然比较晚。

最近有点倒霉,临到年关领导把一大堆事都交给偶,结果急性肠胃炎发烧到39度,还得操办联欢会节目,忙得吐血。

奉上最新一章,希望大家喜欢,我会尽快完结第三部,这部的结局会有些奇幻色彩。今后还是会持续更新,半月那边暂时要搁下,因为年头上十分敏感啊,请大家体谅,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