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完毕后,付哲元就回去寻找相对安全的藏身之地去了,而肖扬跟徐锦山又窝在家里休整了一天,等到已入深夜,天上繁星点点,徐锦山才对肖扬打了个手势:“出发。”

两人并没有打车前往,而是做公交车来到郊外,然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徒步向叫做二十里铺的村子里摸去。

肖扬此时想起了韩冰口中所说的徐锦山拿走他的东西,于是紧追了两步问道:“老头,我昨天听韩冰说你拿了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呸,说这话还真不要脸,这天下的东西难不成都是他们华家的吗?”徐锦山听到肖扬的话啐了一口骂道。

“画家?你拿了人家的一幅画?”肖扬狐疑的问道。

徐锦山笑了笑道:“如果只是一幅画估计他们也不会如此,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块石头吗?”

“石头?”说到这里,肖扬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我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你不要将石头的事情说出去吗,因为他们惦记的就是这块石头。”

“这块石头有什么来历,竟然会让韩冰这么看得起?”肖扬已经知道了石头秘密,却还是装傻充愣的问道。

“这些以后再说,对了,我给你的那块石头放在什么地方了,有没有带在身上。”

“没有,我已经放到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了。”肖扬此时还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石头里开出玉石的事告诉他,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救出徐静再说,只要救出徐静,哪怕是将这拥有神秘力量的玉佩还给他也不成问题。

肖扬还想问徐锦山话,之间徐锦山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前指了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小村子此时正静谧的甜睡着,看不到一丝灯光,偶尔几声狗叫传出村外。

“前面就是二十里铺了,我想姓韩的已经在这里严密的布控了自己的人手,一会儿我就从村子里光明正大的传过去,而你就偷偷的留到工厂的周围查看,一定要仔细,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徐锦山压低声音吩咐肖扬下一步的计划,眼睛盯着前方村边的小工厂一动不动。

“恩,我知道了,你这次进去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行咱们就用石头换回徐静吧?”

“放屁,老子为了这块石头已经流Lang了十几年了,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常常好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这都是他们华家给逼出来的。”徐锦山听到肖扬说要用石头换人有些激动起来,对着肖扬骂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徐锦山继续观察着乡村的地形说道:“我在里面会尽量的拖延时间,不过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你要尽快的找到丫头并设法脱身,如果半个小时内还是没有找到丫头,你就自己先行撤退,不用管我,听到了没有?”

“恩,好的。”肖扬答应了一声,然后目送着徐锦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村子里,慌忙闪身从村边绕了过去,向工厂贴近。

等肖扬靠近工厂的时候,徐锦山还在村里转悠,肖扬知道他这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方便行动,于是从工厂外围的围墙上翻身跳了进去。刚跳入厂内肖扬便闻到了一股恶臭,捏住鼻子四处观望起来,当看清身边的景物之时不禁的拍着胸脯暗呼庆幸,因为自己面前立着的是用几块木板搭建而成的简易厕所,而距离自己双脚不到半米的地方就是臭烘烘的粪坑了,如果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偏离半分,或许自己此时早已经跳到粪坑里给熏死了。

肖扬转身刚想离开这危险之地,忽见一人影急匆匆的向自己奔来,暗思此人莫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于是做好应战的准备,哪知此人并不是奔着肖扬而来,而是慌忙闪身跑进了厕所,解下裤子,“噗”的一声,舒服了起来。顿时一股更刺鼻的恶臭扑向肖扬的鼻孔之中,肆意的**着他的嗅觉,肖扬用力的捏住自己的鼻子,暗暗骂起他的十八辈祖宗来。

厕中人倒是一个性情中人,不顾里面的恶臭,一边出恭,一边哼着小曲,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气的肖扬直想把他踢入粪坑淹死得了。

“二宾,你快点,去个厕所老半天,就等你了。”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呼唤,被换做二宾的厕中人应了一声,擦了屁股就向外跑,丝毫没有发现背后正有一双眼睛在“偷窥”自己。

肖扬等那人跑远之后才闪身顺着墙边向里面摸去,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地形,从院里堆放的各种原料和废渣来看发现这是一座化工厂,厂区的面积确实不小,自己应该抓紧时间寻找了。

肖扬慢慢的向前走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一排简易房亮着灯光,不过外面倒是无人把守,不像是关押徐静的地方,于是慢慢的饿潜伏了过去,贴在墙壁上向屋内观望起来。简易房的面积不小,里面摆放着十几张上下铺的床铺,屋中央电灯下摆着一张桌子,七八个人正在围在桌子边打牌,而还有十来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有的甚至都打起了呼噜。

电灯底下的几人一边打牌一边闲聊,此时正对着肖扬的人仿佛抓得一手好牌,大嘴咧的差点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上,旁边一个黑壮男子男子叼着烟眯着小眼问道:“二宾,你小子是不是拿到硬牌了,乐成那样子。”

二宾一斜眼道:“老黑,你驴日的就等着出钱吧,把刚才吃老子的都给我吐出来。”

老黑肯定是拿到了一手的臭牌,黑着脸将手中的扑克合到一起望着二宾问:“诶,你说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好啊,舍得给我放一天假?”

“好个屁,这孙子跟周扒皮似得,能好心给咱们放假吗?今天晚上他肯定有事。”二宾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扑克一边骂道。

“有事?能有啥事啊?”坐在一旁看人打牌的瘦子接口问道。

“咱老板以前可是混的,你没看到今天厂里来了那么多的生面孔吗?而且人数还不少呢,我估计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呢。”二宾继续说道。

“哦,那是不是什么黑帮交易或者是老大谈判啊?”瘦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二宾继续说道:“那咱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下午分明看到他们压着一个女人去了后面仓库的小阁楼,啧啧,那女人可真是水灵啊!”

老黑此时坐在一边嘿嘿yin笑起来:“那跟咱们镇上按摩店的水杏比起来,哪一个水灵啊?”几个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肖扬听到这里断定二宾口中所说的女人必是徐静无疑了,看来是押在工厂的仓库了,不过这工厂这么大,厂房也多,找起来确实是件麻烦事,想到这里心生一计,走到门口“哐当”一脚将门踹开了,里面刚才还哄笑的人们吃了一惊,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肖扬愣愣的问道:“你是谁?干什么?”

肖扬瞅了瞅二宾:“你是叫二宾吧,你们老板找你。”

“找我干什么?”二宾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两声,然后把扑克放到一旁对剩下的人们喊道:“兄弟们等我会,等回来再玩。”说完跟着肖扬走出了门口。

“大哥,你们是干什么的?跟我们老板是啥关系啊?”二宾以为肖扬就是今天出现在工厂的生面孔,跟在肖扬的身后问道。肖扬并没有理会二宾,径直带他来到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然后才回身问道:“仓库在哪里?”

“什么仓库?”二宾疑惑的望着肖扬。

“就是你刚才说的关那女人的仓库。”

“就在厂房的后面。”二宾指了指面前不远的大厂房说道。

“你可以走了。”肖扬等二宾转身离开之际一个手刀劈了下来,正在他的脖子上,顿时昏厥了过去。

“对不起了,你就先委屈一下吧。”肖扬怕他醒来后通风报信,于是将他的手脚绑住,又脱下他的一只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巴里,这才转身又向仓库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