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若愚的心底泛起了疑问。

她为何在这里?而不是在樊城?难道是涯的调动?仰或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樊若愚细细的看了一眼春姑娘,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白当中没有一丝的血色,而且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模样。

像是大病初愈。但是既然是大病初愈为何却又在这京都乱逛?而且身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这事情透着一丝蹊跷。

樊若愚没有动而是向后退出了几步。

那猥琐的男子话音更响亮了,“你他娘知道老子是谁吗?告诉老子是可是三王子妃的哥哥,三王子轩辕皓的大舅子!你以为是你们这些杂碎可以比拟的吗?告诉你,老子现在可是皇族!”

那春姑娘听言,脸色一变,几乎白的有一些透明。

樊若愚把这些都看在眼底,冷哼了一声,“杂碎说的是谁?”

清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寒冰的深潭,让闻声者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那猥琐男也是一怔随即恢复过来,“杂碎说的是你……”们。最后一个音没有完全落下,似乎回味过来樊若愚问话的意思。

“特么的刚才谁在说话?”猥琐男似乎觉得他所谓的威严被挑衅了,气急败坏的喊道。围观的人都窃窃的忍住笑。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

“特么的又是在说谁?”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渐渐的随着声音的临近,慢慢的让出一条道来。

“特么的说的是……”猥琐男差一点又上当,及时刹车,怒骂道:“妈的,哪里来的杂……!?”怒骂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

青衣男子被挤到了人群的身后,他昂起头看向说话的樊若愚,只看到一抹墨色的发丝和一枚乌黑发亮的发簪闪烁在阳光中。

猥琐男到樊若愚的面容,那最后一个字的骂声没有送出,哈喇子已经从口中溢出。

樊若愚缓步近前,“杂什么?”轻声的反问。

墨色的发丝被微风吹的有些飘扬,身上的披着黑色披风。随着樊若愚走动,素白的手解开披风,露出那里面的一袭红衣。

阳光下,一袭红衣出现,清晰的印在了那一双双的瞳孔之中。而缓步而来的少女,墨色发丝飘扬,红衣似血,神情冷淡,乌黑的眼眸如同最美丽的黑曜石,光彩夺目。她的身后,跟着一位瘦弱的清俊男子恭敬拿着少女刚解下的披风。

“是你!?”少女的出现,使得春姑娘有些错愕,随即化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三年前她给她解了围,她说,会还偿恩情,只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这是否一切当中,都是冥冥注定的呢?

“这头猪,交给我,”樊若愚淡然道,走上前去,站在春姑娘的身前。对上那一双猥琐的眼睛,厚颜无耻的脸面。

缓缓的抬起素白的手,抚了一下头上的发簪。

风落上前一步,“主子,这样的杂碎怎么能脏了你的手?”

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对!”

拉着春姑娘的手退往一边,让出空间给风落。手指轻往春姑娘的手腕一搭,随即离开。看似无意,却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