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对轩辕皓又有了再一次的认识。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把握才会把这样的地图事无巨细的送来?难道他就那般的笃定她来就一定会被留下?仰或是走不出来把命留下。

樊若愚一步步小心的不着痕迹的把那巡逻的侍卫格杀,然后继续潜伏起来。她并没有把目标放在地牢,虽然她的目标的确是地牢。但是她不会傻到别人明明放好了陷阱等进去,而她却是一门心思的直接往前冲。不好意思也许之前她会不顾一切,只要达到目的即可。可是现在不行。

握在手里的发簪,樊若愚把它横在眼前。眼眸中露出一抹温柔来。

随即眼底迸发出凌冽来,因为她发现她每杀一个侍卫,被发现后另外的侍卫就以极快的速度给处理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些人是和樊若愚的一伙的。但是樊若愚深知,她是置身前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人来。蹲在假山石后,樊若愚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目光缓缓地掠过每一片楼阁,每一颗大树,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

结果却没有半点收获,以她的潜伏技术,竟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埋伏的痕迹。

拳头紧握,她深知轩辕皓既然诱她前来,即便没有大张其鼓的戒备,至少也该设下埋伏。只是这样的情况是那般?

如果说是轩辕皓的误敌之计,他不可能不设下埋伏,这个男人,此时樊若愚突然看不透了。樊若愚皱眉皱着眉,有些想不通。

蓦然间看到透过一颗常青树的树叶的间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窗口透出来的灯光。

一道纤细的身影临窗而立,那是遥望的姿势。樊若愚甚至都能想象的出那容颜上忧伤和惆怅。蓦然之间心底涌起了一贯酸涩之感,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

樊若愚觉得那个身影好熟悉,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最终樊若愚的冷静敌不过心底的那种想要去撕开窗幕的冲-动。

夜色中她轻盈如猫,看似没有章法前行,却是很巧妙地利用了光和影还有人的眼睛的死角,掩饰住自己的身形。

到达窗下的回廊上,屏息,凝神,一步一步向窗下移去。终于,在那亮着的房门前停下,樊若愚轻吸了口气,抬手轻推窗户。

吱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那紧闭的窗竟然开了。樊若愚一个闪身,越到窗前的死角。当视线落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刚好那原本临窗而立的女子转身。

就这般四目相对。

樊若愚抿唇,自身体的本身控制不住的酸涩,委屈,思念一股脑的熊焰。乌黑的眼眸中开始翻滚着雾气,粉唇微微轻启,“母亲!”

房中女子惊愣,闻言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踉跄的向前一步,有顿住,和樊若愚几乎一模一样美丽的容颜上布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若愚,我的孩子!”几个字却像是花费了太多太多的力气一般才说出口。

柔和的烛光便从里面透出来,暖黄的光投在走廊上,似乎是在无声地邀请。没有想象中的暗箭,没有冲出来的藏在暗处的士兵,没有惊叫没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