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樊若愚疾步离开了正厅。

那一瞬间害怕让她的几欲呼吸不了。闭上眼睛,她知道因为在乎,所以害怕了。前生,她的前生。他看到了吧,应该看到了吧。

他会怎么看她?

樊若愚想了很多的可能。回到若愚小筑,樊若愚坐在梳妆台前,发间的冰精灵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抬手取下头上的玄铁发簪,那如绸缎般墨色发丝倾泄而下披散在身后,拿下额上的紫玉寒冰,徒留下紫玉寒冰的温度在额上。

看着手里的东西,樊若愚瞬间醒悟,她的不安和害怕全部消失不见。不觉间,唇角勾起,手里的东西是他爱她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前生他都能那般毫无保留的对待她,今生他亦是一样,她相信。猛的眼底迸发出光芒,即使他想要离开他也休想,已经是她的人,就生生世世都是她的人,进来了再想出去,除非,死。

拿掉身上繁琐的配饰,脱掉那大红的嫁衣,樊若愚细心的放在架子上,那火红的颜色看起来简直是美极了。

只剩下身上红色中衣,樊若愚盘腿坐在床-上,等待她的新郎。

而这边涯一出正厅就急忙的去追樊若愚。是的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被一些穿的奇奇怪怪白色的衣裳的人,把一个女人的肚子剖开拿出一个婴孩,之后转给了一个男人,然后她就像是垃圾一般被丢进一堆杂物当中。

之后就是那凄惨的成长,在然后她被带到和一群孩子在一起,训练、厮杀,反复的如此。

在之后她出不同的任务,每一次都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可每一次她都活了下来,别人死了。涯这才知道为什么樊若愚起先做事会是那般的不顾后果不要命的往前冲,在那个时候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除了目标。

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击中目标做准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方式为代价。不要命的往前,不要命赌命。每一次看似她赌赢了,但是她的眼底更加的昏暗了。

涯不敢相信她的以前竟然在另一个世界里那般行尸走肉的活着。她看似在变化,变成不同的人,但是她的眼神永远没有变过。冷的灰暗,没有色彩。

还有那个男人是谁?他看不清他的模样,她竟然允许他那般的对待她,虽然每一次到最后时刻都停了下来。但是一想到他的小东西被别人亲吻他就觉得那异常的刺眼,异常的不舒服。

他只看到了她为了他动用了言灵,之后的他再也看不清楚。

想到此涯的心紧紧的缩在一起。怪不得她有的时候会那般的忧伤,原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是想到了那个亲吻她的男人?

若愚他的小东西,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儿,竟然曾经被那般的对待过。他要知道那里是哪里?他要去杀了那些伤害他小东西的人,还有那个可以肆意亲吻他的小东西的男人。

当急急的赶到了若愚小筑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近前了。她的事情,她没有开口说,可因为蓝家的独特的宣誓他看到了一切。她不想说不想启齿的一切,这般唐突的被他知道她生气了吧。所以刚才才会那般的急急离开,都不看他一眼。还是说她忘不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