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风落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冷的看着七彩,抿着唇,脸上有些寒意。

樊若愚在涯用白色的光芒围绕之后,那原本流动的不稳的气息逐渐了平复了下来。识海之中的浪涛也渐渐的小了,回到平静的状态。

原本揪紧在心的苍凉之感也随之慢慢的像是被一股熟悉的温暖驱散,整个人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眼底没有焦距。看着涯,无意识的呢喃,“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说完之后,才恍惚回来。眼底渐渐的恢复到之前的模样,见涯一脸的担忧,又看向不远处伏在地上被涯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的七彩。

眉头轻皱,问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涯眉宇之间微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你刚刚气息不稳,差一点走火入魔。”撇头看向伏在地上的七彩,“她护你不住,留她何用?”

第一次因为当初做的决定而有些后悔。自从带回来了她,樊若愚就有些不一样了。那日他看着她打着奇怪的手势,把冰精灵从毁灭的前一刻拉了回来。那个时候她的神色是那样的无可奈何,还有那一声叹息。加上今日的异常,只怕她也逃脱不了干系。

冰冷的眼神比冰谷的寒气还有渗人,冰精灵七彩蜷缩了下身子,眼神微闪。浑身竟然赶到一阵的刺骨的冰冷。

她本就是在冰谷之中,孕育而生,对待冰冷向来不惧。可是涯的眼眸中射出的寒意,让她生生的觉得寒冷,忍不住的蜷缩了起来想要寻求一抹温暖。

乌黑的无光的眼眸看向一旁的风落,只一眼又撇向了一旁。

樊若愚对于刚才的情况只有一抹隐约的记忆,但是也能感觉到一丝的不同寻常。于是看向七彩的眼底有着一抹狐疑。

只一眼,樊若愚收回目光。对着众人点头,依着涯站起身来,走到七彩的身边,俯视的看着她。这一刻樊若愚觉得在记忆深处,曾经似乎也发生过。

她看着她,有那么一刻悔恨的心席卷了自己。樊若愚皱眉?悔恨?为什么悔恨?还是那种让她心悸的悔恨?还有一种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的那种噬骨的恨意。

下一刻樊若愚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意识的咬破了手指,滴出一抹血液落在冰精灵的额上。那一瞬间一抹血之烙印落在冰精灵的灵魂深处,不死不灭。就连毁灭也会伴随着。

言灵师的血之烙印的印记一旦落下,就更改不得。被落下烙印之人只能生生世世的效忠那个给她下了烙印之人,一旦背叛,将会被天火焚烧精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七彩的眼底出现了惊恐,和惊讶。深深的惊讶,来自灵魂深处的惊讶。那惊讶比之惊恐还要强烈的多。像是不可置信樊若愚会这般做一样。

见七彩的模样,樊若愚勾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虽然她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被蒙蔽。一系列的变化即使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