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微微张了下干裂的嘴唇,深吐了一口浊气,动了动唇,“涯,我要喝水!”

在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温软的话语,樊若愚侧了侧身子把对着床里面的脑袋转到了外面,视线所及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龙马恢复本体匍匐在房间内的地上。

动了下干裂的嘴唇,“龙马,”皱眉,浑身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场发烧,让全身虚软。

樊若愚见龙马抬起头,龙须轻颤,樊若愚勾勾唇,“介意——幻化成少年的——模样,给我——倒杯水吗?”樊若愚说的极慢又轻缓,一句话说完几次停顿。

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这样虚弱的自己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龙马浑身火红乍现,摇身一变,一个少年出现在樊若愚的眼帘之中,“主人,龙马拿上给你倒!”说着就跑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又跑回樊若愚床边小心的喂她喝水。

可是由于他从没有做过这种类似与照顾人的事情于是一杯水喝进樊若愚的嘴里只有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二不是洒在樊若愚的身上就是洒在床-上。

龙马有些赧然,“对不起主人,我再去倒一杯!”

就这样来回几次,桌子上的一壶水见底,樊若愚才总算觉得没有那么渴了。张了张唇,问道:“涯呢?”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只吩咐我在这守着你,就离开了!”龙马又恢复到小小的模样,落在被他弄的潮湿的地方给蒸干。

“嗯!”樊若愚皱眉,以往每一次不管什么时候醒来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这一次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和听到温软的话语倒是有些失落。

遥遥头,樊若愚无奈的一笑。这人啊一旦形成一种习惯,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手扶住床沿,借力让自己起身,身上衣服已经被换,伤口显然是已经被包扎好,而且也没有那么疼了,撇头看向龙马问道:“我睡了多久?”

“有七八个时辰!”龙马想了一下道:“你是昨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今天清晨醒来的,有七八个时辰没错!”

“那涯什么时候离开的?”樊若愚张了张唇还是问出了想要知道的问题。

“半夜时分!”龙马想了一下回答。

樊若愚抿了一下唇,看向门外,“是风落在外面吗?”

少顷,门被打开,风落端了一盘点心进来,“主子!”把点心放在桌子上之后扶樊若愚坐下,“先吃一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说完又提起桌上的水壶想给樊若愚倒一些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于是便又道:“主子,我去倒些水来!”

“嗯!”

轻应了一下,樊若愚没有说话,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咽下。脑中却在思考着涯半夜离去也没有留下什么话语,到现在都未归,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樊若愚吃下第三块点心之后,风落端着新沏好的茶水进来,给樊若愚倒了一杯。

樊若愚接下轻吹了一下,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于桌上,看向风落,“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