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厨房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林大嫂跑了过去,顿时惊呼声响起。--

林丫头跳了起来,喊着爹娘也奔了过去。

明‘玉’和霍景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疑‘惑’。

“真是‘阴’魂不散!”林塔的声音,含着怒意。

林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爹,你小心点,丫头扶你。”

林大嫂没有吭声,传来一阵响声后,听她道:“是祸躲不过,丫头跟娘出去吧,这里是霍家,别被我们……”

“娘,丫头不要去,他们不是好人

。”林丫头边说边哭。

明‘玉’扬了扬眉,看了一眼霍景示意他去看看,自己则是坐下来吃饭,她饿了。

霍景三两步出‘门’,看着林大嫂使劲拽着丫头往外走,一边哄她道:“丫头乖,一会就回来了,大过年的,我们不能给霍家带来晦气。”

林丫头回头看着林塔,伸手喊着“爹”。

林塔闭着眼睛昂着头,一脸痛楚,竟是一声不吭。

霍景皱了皱眉,出声问道:“林大嫂,出了什么事?”

林丫头看着他立刻挣扎了起来,喊着哭着道:“霍大夫,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林大嫂捂住林丫头的嘴巴,使劲往外拖她道:“丫头乖,不要惹事。”

一个饺子突然横空飞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林大嫂的手上,林丫头趁机脱离她娘的钳制,朝着霍景跑了过去,远远地就往地上一趴,砰砰砰磕头道:“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明‘玉’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她越近胃口越来越好,耐‘性’越来越差,对霍景道:“把丫头给我拎进来,大过年的,吵吵闹闹的,看把孩子给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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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弯腰提起林丫头,林大嫂脸‘色’惨白,企图伸手去阻止,又是一个饺子横空砸了过来。

林塔从椅子上跌落在地,用手肘往外爬着,林大嫂惊呼一声,立刻跑过去抱起来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抱我去霍夫人哪里?”林塔脸‘色’僵硬,眼中有一抹决绝。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促了,都开始喊上了,让林大嫂滚出去。

林大嫂连哭带喊:“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抱我过去!”林塔坚定地道。

林家夫‘妇’进‘门’的时候,林丫头正在哭哭滴滴跟霍氏夫‘妇’解释原委,霍景闻言看向林大嫂眼神复杂

明‘玉’低着头,微微皱眉,一口一个饺子。

林大嫂抱着林塔道:“霍夫人,村里的事儿‘挺’复杂,也就是去跪一天……”

明‘玉’缓缓抬头,看着林塔目光冰冷,冷哼一声道:“我觉得你配不上她。”说完,又夹了一个饺子。

林塔看着她,目光微闪,突然从林大嫂怀里跌落在地,林大嫂立刻跪在他身边,企图扶他,被他甩开。

林塔咬牙道:“霍夫人,请帮帮我的妻子,林塔愿意以命相报。”

明‘玉’撇了一下嘴,看着低低伏在地上的林塔:“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该对谁负责吗?”她的目光一转落在林大嫂的身上,低声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大嫂脸上挂着眼泪,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很多年没提起过自己的名字,久远地都忘记了,就听林塔道:“林家旬氏兰桂。”

林大嫂突然转过头,怔怔望着林塔,伸手捂住嘴巴,眼泪流地更凶猛。

明‘玉’目光陡地一暗,对林塔的不满再加三分,忽而淡淡一笑,对林丫头道:“丫头,带你娘去收拾一下,你也换身干净的衣服。”

林丫头应了一声,立刻拖她娘起来,林大嫂担忧地看着明‘玉’,嗫嚅道:“霍夫人……”

明‘玉’搁下筷子,浅浅一笑道:“去吧!”

待她们母‘女’二人出了房‘门’,明‘玉’站起身子道:“林塔,世上很多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对旬兰桂好点,惜福吧。”

林塔沉声道:“是。”一顿又道,“大恩不言谢!”

霍景这会儿似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嘀咕道:“这么好的‘女’人,即便你不爱她,难道给她一个名分都不应该吗?为何让她过得如此艰难呢?”

明‘玉’侧首,笑颜如‘花’看着霍景道:“笨

!帮林塔收拾一下吧,带去正厅,我去开‘门’。”

霍景伸手‘摸’‘摸’鼻子,皱了皱眉,他又做错什么了?

明‘玉’双手‘插’在腰上,摇摇摆摆走了出去,‘挺’着大肚子还是‘挺’不方便的。

也许敲‘门’敲得久了,外面的人着急了。

明‘玉’双手‘插’腰一摇一摆走出来的时候,正看着有人跃过墙头,从里面打开了大‘门’,她见此,干脆站住,满面笑容迎客。

领头的是老何,他身后跟着十个村民。

老何看到明‘玉’,立刻停了脚道:“霍夫人……”

“这么早就来拜年,还热情的替我把大‘门’都打开了,多谢多谢,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明‘玉’笑盈盈打断老何地话,伸手朝后一引道,“请!”

老何愣了一下,想着自己让人跃墙开‘门’确实失礼于前,脸皮一僵抱拳道:“霍夫人,关新喜……”

明‘玉’一笑,也不等他说完,立刻转身进屋,看着林塔已经在正厅就座,正在跟霍景说着什么。

老何咬了一下牙,腮帮子一鼓,这‘女’人什么意思,他们在外面闹了这半天,她心里应该清楚他们的来意!他自己跟了进去,让其他人在院子里等着。

这个时候,被断情折腾了小半夜的冥泽,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他单手撑在岩石上坐了起来。

白巫医盘膝坐在他的左侧,见他醒来,眼中掠过一抹担心。这一次发作起来很是渗人,他这种男人很是能抗,居然疼得闷哼出声,全身湿透,她低声问道:“你觉得如何?”

风吹来,冥泽觉得一阵发冷,身上的衣服湿乎乎粘在身上,他微微摇了一下头道:“还好,明‘玉’应该在这附近。”说完,他盘膝而坐,运功把衣服蒸干。白巫医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莫非是断情受到了牵引。断情介于毒与蛊之间,越是相爱,越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