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需要争取同盟,一个母亲其实很容易讨好的。(’小‘说’)-她笑盈盈可了尽夸她的儿子,叶君虞翩翩公子本就不差,这会儿优点被无限放大,叶老夫人越听心里越舒坦,眉角眼梢都是喜悦,她的儿子自然是极好的。

叶藤不能跟进老夫人的屋里去,站在‘门’外雷达全开,听了几句额头上冷汗直冒。这死‘女’人,蓄意巴结老夫人,她想干什么?

叶老夫人深深感叹道:“一生遂顺,临老临老还要被儿媳‘妇’拿捏。”若说有什么不好,也就是儿媳‘妇’不好,有宫里那位当靠山,这么些年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也不让其他‘女’人生,害她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孙子抱抱,哎!

明‘玉’微微侧首,胡扯道:“我听义兄说,宫里那位也是他的姑母啊。”

叶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儿子什么都跟这个‘女’人说,他儿子素来深沉,心思不轻易外‘露’,他们竟然这般要好,可惜,罗敷有夫啊!

她脸‘色’微沉道:“说起来也是我的嫂子,可到底是比不上从小一起去长大的姐妹啊,她妹妹求她护着‘女’儿,她那心啊,也是偏的。”语含不满。

明‘玉’眸中掠过一抹清明,就怕你们铁桶一块,她端过丫头手中的一杯茶递给叶老夫人,笑眯眯道:“老夫人出身名‘门’,谨慎礼教,讲究三纲五常,很多话不好说出口,换成粗鄙之人,就事儿也就不难办了,老夫人急着抱孙子,难道太皇太后不想娘家后续有人,香火旺盛吗?”

屋内,叶老夫人接过茶,看着明‘玉’眼中闪过几许亮光:“那是自然,太皇太后为君虞也是煞费苦心的,可,哎!”她摆摆手道,“就是不能比啊!”

明‘玉’一笑,喟然长叹道:“想昔时年少,总觉得娘亲管束太多,昂着小脑袋争取自由,阳奉‘阴’违偷着玩乐也是有的。”

叶老夫人笑着道:“哪家孩子不是如此,君虞也是淘气,小时候啊,夫子在课上讲学,他换书皮儿在下面看闲书,被他父亲一顿好打

。”

明‘玉’呵呵笑了起来,拉着叶老夫人的衣袖道:“哎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总是念叨我来着,让我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个好的地儿。原来小时候他也这么皮呀,还有什么糗事啊,说来听听,以后他念叨我的时候,我也好回敬于他。”

说起自己的儿子,叶老夫人目光发亮,琢磨着拣了些与明‘玉’唠叨着,虽多是糗事,结局却是美满和光辉的,这便是母亲的天‘性’吧,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好的。

叶藤额头冷汗直冒,这叶老夫人也真是的,跟一个外人把少爷都给卖了,瞧这架势,至于吗?!谁会认为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明‘玉’笑眯眯听着叶君虞的光辉事迹,感叹道:“谁家少年不轻狂,不犯点二,想起我娘。”她一顿,眼中水光闪动,脸上也染上一抹忧伤,叹息道,“为人父母者,为子孙计,唯恐不周。小时候嫌娘管束,这会儿想让娘唠叨一句都是奢望了。”说完,还卷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叶老夫人见此,伸手拍着明‘玉’的手背道:“是啊,为了下一代,自己再苦再累再委屈也是愿意的,我儿他的委屈我又如何不知呢?虽是儿媳‘妇’,也是我外孙‘女’,有时候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明‘玉’低低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可义兄才是你的亲儿子,你的骨中骨,血中血,这亲疏远近,老夫人心里要有数才好,毕竟义兄才是你能依靠的人啊!”

叶老夫人微微皱眉道:“这是我君虞让你劝我的。”

明‘玉’目光如许,微微摇头道:“义兄至孝,如何会让父母为难?我虽是外人,可与义兄共过生死患难,见他郁郁寡欢,于心不忍罢了。”她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我,哎呀,这是义兄的家务事,我真是,我夫君知道了,定然又要训我了,就是改不掉多嘴的‘毛’病。”

叶藤伸手‘摸’了一把汗,挑拨离间,这是要闹得叶家家无宁日,这‘女’人居心叵测,他目光一转,难道看上他家少爷的美‘色’?!他急匆匆跑了,务必第一时间告诉少爷她的诡计。

叶藤急的火烧茅房,守在大‘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少爷啊少爷,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这天都快黑了呀,再不回来,家里就要出大麻烦了

叶君虞出现在路口,叶藤冲了上去,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道:“少爷,你可回来了,那个‘女’人……”

叶君虞漫不经心地道:“她能出什么事,别人没事就不错了!”

叶藤愣了愣,少爷这么了解!叶君虞甩开他的手往‘门’里走:“人在哪里?”

叶藤追了上去,把发生的事儿跟他叙述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地总结道:“她不安好心,挑拨老夫人想搅得叶家不得安宁。”

叶君虞眉梢微挑,笑道:“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哪里‘鸡’犬不宁!”

叶藤眨了眨眼,少爷这语调什么意思?怎么他听着隐隐带着‘激’赏,他下意识伸手掏了掏耳朵,不会是他听错了吧。

叶君虞对他勾勾手指道:“俯耳过来。”

叶藤连忙把耳朵贴了上去,听少爷嘀咕了几句,嘴角一‘抽’嚷嚷道:“少爷你疯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按我吩咐的去做!”

叶君虞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小时候,他也很疼惜这个表妹的,可如今他们之间剩下的除了仇恨,别无其他。

很久之前,连名分他都不愿意被她占着,可他不得不顾及爹娘的感受,还有姨母,也要给姑母几分面子。

这一切,也是时候结束了,他要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个‘交’代!

这么些年,她干的好事他都握有证据,对姨母和姑母‘交’代也足够了。

如今,娘能被明‘玉’说服,爹自然有她去说服。他眯了眯眼,他这么就这么肯定呢?!

子夜孤灯,明‘玉’斜倚‘床’头,听着窗口上的声响,低声道:“你来了!”叶君虞语调含笑道:“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