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乃美国二战期间神奇般的人物,没想到这个囚犯会提到那个人,我和尤里本想就此事询问一番,但是我注意尤里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神朝旁边的上尉和游骑兵瞄了一眼,我看懂了尤里的意思,看来他和我忽然产生的想法一样,尤里也在暗示我,这名上尉是巴顿将军培养起来的。

巴顿,虽然是传奇人物,但是他的行事作风,还有作战风格,简直可以用野蛮与残暴做代名词,如果通过这名囚犯口中所说的,这个上尉从曾经的巴顿将军那里学的本领的话,我想,巴顿在临死前,一定也教会了他残暴的一面,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最好还是不要问的好,之前我们所看到,很显然已经证明,美国的西海岸已经成为了生化弹头爆发后最大,而且应该也是最集中的军事区域,然而凭借这名上尉的头衔和执掌权,我相信他一定是美国目前最高的军事统帅,那么他的骨子里就永远流淌着一颗残暴之心,这一层的东西,我还是不要捅破的好,现在最主要的是,让我们通力合作,而其他的后果,也只能在这次战争结束后,再另作打算,但是起码,我们现在心里清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个上尉,将会是战争结束后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当然,如果我们还能够再次战胜纳粹的话。

我和尤里不做声看着上尉,只见他依然是一副深沉而平静的态度,但是他外表的冷静绝对与他所说的话与所做的事完全相反,他看着那名囚犯,仅过片刻,他就已经不打算用和平的方式继续尝试问话了,而是举起了手臂,做了一个示意,我和尤里不明白他的暗示这座房间内的工作人员做什么,但是会对那名囚犯带来什么,我们却预料得到,那就是动刑。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上尉已经对你毫无耐心了,趁着你还没有再次经受这痛苦的折磨前,最好……”那名游骑兵再最后尝试着说服这名囚徒,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全,只见他的眼神朝斜下方看了一眼,随即便闭上了嘴。

原来就在这名游骑兵说话的时候,那名囚徒被金属环扣着的手腕,动弹了一下,然后他的手掌握在一起,随后竖起了我们大家都很容易理解的手势,凸立的中指已经无需在让那个游骑兵Lang费口舌了。

“FUCKYOU!”游骑兵辱骂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朝另一侧坐在仪器前的工作人员挥了一下手。

只见几名科技人员,开始调试,最后其中的一个人按下了一个按钮。

兹滋……兹滋……一股子电流涌动的声音,传入我和尤里的耳朵,我们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朝那被紧紧固定在金属床的囚徒,他浑身插着的管子和微小电磁片一样的东西,在发着光,现在的他浑身在颤抖,并且全身上下的表皮都迸发出淡蓝色的光,没错,那是电,这正是在实施电刑,虽然我们见过比这更加血腥的场面,也在更加残酷的战争中身临其境比起眼前更加恐怖的经历,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开火,没有射出的子弹,而仅仅是站在这里,直视着一个被电流撕咬着全身,而开始猛烈颤抖的一个活人,那简直是人类最凶残的手段,这和几十年前在落后的年代里,都让各国明令禁止的酷刑,如今再一次被这群美国士兵继续滥用。

那电流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那名囚犯的肌肉都开始在扭曲中变形。

“妈的,我已经看不下去了,这群美国佬就是一群畜生,如果想杀了他,倒不如来个痛快点的。”尤其说着,便顺手去摸腰间的手枪,然后上了膛,刚要举起,便被我阻止了,这里是美军的基地,不论我们看到了什么有悖人性的事情,我们都无权干涉,而且最好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去干涉,美国人的做事原则,从来不会容忍他人或是他国的说教,更不愿意接受外人的指责。

“这群该死的,队长,别拦着我,起码我能给这个人一个痛快。”尤里似乎面对这种情况,无法忍受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囚徒,活生生的在无尽的痛苦中死亡。

“让你的手下,安静点,将你们那套人道主义收起来吧,如果我们想获取即将要与其作战的纳粹生化军队的任何信息的话,我们就必须这么做,我想你们也清楚这一点,说句你们爱听的,也许全人类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是否能开口告诉我们这里面的事,是否会告诉我们用什么方法可以制止那些生化士兵的出现或者是最直接,最快的消灭他们的方法。”上尉的话,显示出他似乎对面前那个正在遭受着一股股电流源源不断的流动在体内,而就算多么痛苦,甚至都无法发出嚎叫的可怜的囚犯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恻隐之心。

上尉的话,在当前这种局势下,似乎的确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他不这么说,又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借口来掩盖他的残暴与冷酷。

我们没有进行阻止,就这么看着,过了也许会有一分钟左右,上尉示意停止电刑,那撕裂般的电流声停止了,而那囚犯的全身已经几乎被电烧焦,全身发出深紫色,那颜色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没错,我想到了在之前的城市遭遇战中与我们交火的已经改变了战争立场的生化救援部队。

但是让我和尤里惊讶的是,当电刑停止后,这囚犯没有丝毫的喘息,也没有昏厥过去,而他的腹部的起伏,也恰恰说明了他还在呼吸,他的头低了下去,典型停止后的几秒钟,他再一次缓缓的抬起了头,咬紧牙关的淡淡的说道:“这种东西是杀不死我的,如果你真正想折磨我的话,得想想更厉害的伎俩。”

这时,上尉转头看向我们,然后耸了耸肩:“如何?现在明白你们所认为的酷刑,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他施加这种手段,搞什么名堂。”尤里讽刺的说道。

上尉转过头去,“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对着那个浑身发紫的,正在用一股蔑视与不会屈服的眼神看着他的囚徒说:“我们已经没有耐心与你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一团糟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一会,不仅仅只有我们离开这里而已,而是这座专门为你设计的囚室里面的所有都将离开,反正你也打算永远不开口了,那么我们也只好放弃这里,但是临走前,我会让他们永久性的打开电流的开关,而你,就带着你的不死之躯与勇气永久的留在这里受罪吧,哦,有一点我会明确的告诉你,我可一点都不同情你。”

说完,上尉示意那些人再次调试设备,按照他所说的,离开这里之前,将开启对于这名囚徒而言,会是永恒梦魇的折磨。

那囚徒冷冷的哼笑了几声:“去打你们的战争吧,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见到前所未有的新的军队,还有和我一样强大的敌人,到那个时候,遭受折磨的就会是你们了。”说着,他再一次冷笑着,而同时,好像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如果我们的军队降临了,我可能会告诉你们所想知道的,因为到了那时,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无力回天了。”

“上尉,别听他废话了,打不死的只有上帝派来的东西,而纳粹派来的狗杂碎军队,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脑袋到底能吃得起我多少的枪子儿。”说着,那游骑兵队长,立刻示意再次打开那名囚徒的梦魇之刑。

“慢!”我立刻朝着外面那几个正要动刑的科技人员喊到,示意他们先停下来。

上尉很不满的看着我,正如美国人的秉性一样,我现在就是在干涉他们内部的事情。

但是我将上尉叫到了一边,我和他走出玻璃室,走到一处的角落,我对他说:“省省你的私刑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哼……”上尉露出了一副认为我的话非常可笑的摸样,讽刺的笑了一声,“据我所知,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开口,将你们亚洲人的小聪明抛开吧,这是在Lang费时间。”

“不,听我说。”我必须试图说服上尉,因为我刚才从那囚徒口中听到的那一句话,确确实实让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我将那个男人不经意说出的话,重新对上尉重复了一遍,“他所谓的时机,正是现在已经发生的,也许他被关在这里太久,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如果我们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的话,那么我们正好将此刻的情况明确的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外面的纳粹杂碎实现了他们谋划了一个世纪的阴谋终于成功了?难道我要在这种时候,还要承受一个囚犯的耻笑?”上尉似乎很不想这么做。

“听着,你少跟我在这摆谱,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会来你这里寻求合作的,我可以随时一枪崩了你,但是如果你不想在这场战争中战败,就必须得听我的。”我为了说服他,这一次我的口气很强硬,但这似乎立刻就引起了他的冷酷本性。

他从口中取下叼着的雪茄:“你他娘的,敢再说一遍吗,我保证,在你话音未落前,我就会先蹦了你的脑袋,你个亚洲瘦皮猴,在我的地盘,竟然还这么不知好歹!”说着,他大吼了一声,似乎被我的话惹怒了,他冲着和尤里站在一处的游骑兵吼道。

那游骑兵队长似乎下意识的掏出了枪,而在身旁的尤里见情况不妙,也立刻举起了武器。

“妈的,什么意思!”尤里怒吼了一声。

而此刻那名美国游骑兵也用枪口对准了尤里:“那就问问你的队长,再和上尉胡扯些什么!”

这时,整座房间内的其他美国人也都取出了武器,指向我们。

“去死吧,你们这些亚洲臭虫,我不会再将你们留在我的基地里了。”

上尉发狠的来了一句,而我的想法还没有说动上尉,却已经将这些美国佬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