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依然一动不动,指挥室内压抑着队员们的疑惑与焦虑,还有指挥官与上尉脸上那略显紧张的神情。

卫星画面中依然是静止的,那些太空舰和纳粹母舰依然丝毫没有动静的漂浮在地球与月球之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动向。

气氛很宁静,队员们都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我四下看着兄弟们无可奈何的神态,也许我的申请流露出了一丝隐瞒,在我看向老鼠的时候,他也正在看着我。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没让我们知道,我是说,有关潘达将军临死前是否对你说过什么?”老鼠朝我问到。

我看着老鼠,很惊讶,他能够从我的神情中看出这一丝破绽,也正在老鼠说这话的同时,上尉也似乎显得有些不太沉稳,他也转过身,用他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看着我。

“看来,上尉也有一些事瞒着我们,难道现在这种情形,还不到你们说出一些的事情的关键时期吗?”老鼠也朝着上尉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尉似乎有点不安的回应道,而指挥室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转移到我和上尉的脸上。

老鼠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所有人面前,“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发现你们俩个有点不对劲,记得我们刚刚来到西海岸的时候,上尉,你带着托尼队长还有尤里去地下室会见那些所谓的囚犯后,返回的时候,你们俩个就有些不太对劲,而且,对于那个囚犯你们到现在也没有透露太多,如果那个囚犯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是个与生化科技有关的重要之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我们没有利用到任何你们所盘问出的问题的本质,而对我们产生任何的帮助呢?这一点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们俩个到底在地下室与那个囚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现在还能明白的告诉我们吗?”

我对老鼠的质疑十分惊讶,他对问题的剖析向来没有疏漏,而此刻我也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因为我虽然不知道上尉所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总之我敢断定,他的隐瞒正如我一样,是某些客观上的隐瞒,而并非是阴谋上的叛变性质的隐瞒。

大家都顺着老鼠提出的质疑看向我和上尉。指挥官更是有所期待的看了看我和上尉。

而上尉也似乎感受到了此刻,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地球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太空中的那股我们所抵御不了的势力所吞噬。

“年轻人,怪不得你当年只身敢前往我们的西海岸,破坏了我们的间谍计划,想不到,你的头脑与洞察力的确非同常人,既然如此,托尼,你先说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或许我们俩个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归根结底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不是吗?”上尉潜意识的暗示了一句。

我思索了一下,看着那电子墙上传回来的卫星图像中所显示出的大难临头的情形,便对大家说出了我可以隐瞒的那件事。

“没错,我一直有件事埋藏在心里,我不说出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有什么难以开口的机密,而是因为,就算我说了,或许也对当时的战争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记得,我们5个月前看到的那盘录像吗?一支神秘的队伍,带着潘达的尸体飞向太空吗?”我说。

队员们都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忘记那一段影像。

“到底怎么回事,队长?”山猫问。

“这也许正应了他临死前对我说的一句话,我那被判了全世界的父亲临死前刻意告诉我了一句话,他说,迟早有一天,世人会明白他的苦衷的,而到了那时,他将得到重生。”我说出了当时潘达将军对我说出的这句话,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更加苦恼起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队长,为什么你之前不说。”老鼠问。

“我本来想说的,可是我还没有搞懂当时这句话的意思,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一支常规作战模式的陆战队,根本没有见识到那些科技超前的太空舰队,而之后我想说明这一切的时候,恰恰又在人工岛遇到了被迈克囚禁的亚盟主席,他对我们所讲的,说潘达将军其实是纳粹的内奸时,我再一次陷入了思维上的混乱,那个时候,我觉得,父亲之所以告诉我这句话,正是想让我在听到他是所谓的内奸的时候,让我明白其实他不是内奸,而是处于某些帮助地球的原因,所以当时如果我告诉你们这些事,也许你们会认定,潘达就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可是,我对父亲的理解,让我根本无法相信主席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队长,你是对的”老鼠说:“如果你早决这些话,也许我们也不会再相信你,但是,你现在说出这件事,我们完全不会视你为潘达将军的同党。”

“不,老鼠,我不是担心你们怀疑我,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说。

这一次,老鼠也许没有猜到我心中所想,他只是疑虑的看着我。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卫星传回来的影像,也许正是我所疑惑的答案。”我指了指电子墙上的影像说到。

所有人都看向影像中那停滞的俩股太空舰势力,突然,少有表达的雪狼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我明白了,死亡的陷阱!”

“什么?”暴龙被雪狼这一嗓子显得有些紧张。

“WHAT?”克里斯也被吓了一跳,表示根本没听明白雪狼说得到底是什么玩意。

“听着,我知道,我一项保持低调,但是,也许队长想得没错,这也许是潘达将军所设下的一个死亡陷阱。”雪狼说。

所有人都皱起眉头,无法理解雪狼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更加无法明白他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雪狼,别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陷阱,能不能说点能让我们明白的话。”山猫急躁的问着。

雪狼一步迈到所有人的面前,然后在他的狙击枪中取出好几颗发着光的量子穿透狙击弹,随即蹲了下来,在地上按照我们看不太懂的图形的开始摆放起来。

按照顺序摆放了几个点后,接着说了起来:“听着,我知道,我摆的图像连老鹰也看不明白,虽然他也是狙击手,希望我这么说,不会让你不高兴,老鹰。”

老鹰耸了耸肩肩,表示无所谓。

他接着指向一颗子弹,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另一个位置的子弹:“听着,我是雪域狙击手,我的一声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冰冷的雪域之中,除了消灭狙击敌人之外,我时常也会为了填饱肚子,而去补啥雪山中的猎物,希望这种时候我提到食物,不会让你们感觉我是在耍宝。”

大家都没有吭声,仔细的看着平时向来保持低调的雪狼继续讲解他所用子弹摆下的‘棋局’。

“这一颗好比是猎物,它在最远的点。”他指向摆放在和其他子弹相隔最远的一颗子弹。“但是在雪山之中,所有的猎物都有伪装,不论是狐狸还是熊还是狼,甚至是兔子,它们浑身的毛皮都是银白色的,所以说句不太夸张的话,这些猎物比人类更加难以射杀,甚至根本寻找不到。”

“这一颗好比就是敌人。”他又指了指另一颗子弹,“敌人的目标很好找,我所做狙击任务的暗杀点,都是根据任务而选择的,所以,敌人必将会进入我的射程与预设范围内,所以他们非常好找,也很容易射杀,只要我花费一点时间,静静的等待,守株待兔。”

“这一颗好比是我。”雪狼又指了指比较靠近形容为敌人的子弹一旁的一颗,“我刚才说了,我只要静静的呆在这里,利用和那些猎物一样的银白色的雪笼罩在身上,我便可以射杀掉那些敌人。”

“而最后这一颗,便是隐藏的敌人。”雪狼按住一颗子弹,毫无规律的在其他的子弹周围滑动,“这颗子弹是关键,他可以是敌方比较聪明的士兵,也可以是专门冲我而来的地方的狙击手。”

说着,雪狼站起身来,“我只想为你们举一个例子,当初我在雪山上完成一次非常重要的暗杀狙击任务时,我静静爬在雪山的一脚,足有1个星期,除了水,我滴米未进,这时,我开始寻找周围是否有猎物可以捕杀从而能够填饱我的肚皮,当我发现了一只银色鬃毛的野狼时,我却同时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敌人的出现,当然,任务最要紧的,所以狙杀了那些敌人,但是我并没有离开,依然静静的爬在那里,而那只,银鬓雪狼,哦,我说的不是我的代号,而是那只猎物,一个小时后,那只被我锁定的猎物,因为没有收到我的攻击,或者其他人类的行踪的威胁,它便渐渐的开始接近那些敌人的死尸,一只,俩只,三只,渐渐了出现了更多的猎物,之后,我射杀掉了其中的好几只,这让我足够在深山中吃上好几天的了,可是那一次任务,我遇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正当我利用那些死尸引诱出更多的猎物后,射杀,然后跑过去收货猎物的时候,我被突如其来的一颗子弹打中,那正是躺在地上的一名敌人的狙击手,但是也许是我运气好,他的子弹没有射中我的头,而是射中了肩膀,我身上的防弹背心让我逃过一劫,最终我的反击,将倒在地上装死的狙击手杀掉,这道疤痕现在还存在我的肩膀上,我称之为死亡的陷阱,正是这道疤痕让时刻保持冷静,在战场上也要保持低调,冷静的判断一切的敌人,我所射杀的每一个敌人,我都计算被我射中的位置,如果我不敢保证他的确已经死亡,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继续朝死尸上补上一枪,而不会轻易的认为敌人就这么死掉。现在你们明白我所说的死亡陷阱相对于我们目前的状况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大家看着地上雪狼摆设的子弹,同时思考着雪狼的暗示,大家纷纷开始抬头,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当前局势的本质。

“雪狼,你是说,潘达将军就是这颗子弹?”猎豹弯下腰,用手拿起那个被雪狼称之为敌人的那颗子弹。

“没错。”他说到,“我想潘达将军一定就是以死作为代价而打入纳粹内部的双重间谍,如果之前他是我们这一边的叛徒的话,那么此刻,也许他已经成为了纳粹的叛徒,亦或是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高明的计划。”

“猎物,装死,反击,死亡陷阱……死亡陷阱……”老鼠在碎碎念着的思考着,不禁自言自语,“死亡陷阱……哦,老天,难道……队长,难道潘达将军对你所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除夕夜的那一晚的情形,父亲倒在我的怀里,对我说着的那些话……

迟早有一天,所有人会明白他的苦衷……

而到了那时,他将会得到重生……

“或许……或许潘达将军所设下的圈套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而是用来对付……”老鼠说着。

视讯画面中,传来了动静,只见那纳粹母舰开始于那些从地球上飞出去的太空舰开始了猛烈的交火,整个太空,再次燃烧起了烈焰,无数的战争机器,从纳粹母舰中飞出,就像蜜蜂出巢!

“小伙子们,这就是我们所要等待的答案!”指挥官激动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