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为钱沫沫一身臭气心情不佳的夜殇,忍着厌恶献身救了这个“臭”女人,还因为她口渴为她倒水,没想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醒来后不但不谢她,还骂他混蛋!

想到这里,夜殇好看的剑眉都忍不住地轻跳起来,想他本就有洁癖还如此破例地出手救她,居然……

夜殇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破,锋利的碎片刺进他修长白皙的手掌,鲜红的血液立刻顺着指缝低落于地上那么的突兀,本来气呼呼怒骂夜殇的钱沫沫脖子一缩,吓得立刻闭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说就不说,何必老是将茶杯捏碎呢,显示自己武功高啊!自虐狂!钱沫沫缩着脖子将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三分,没穿衣服的她现在恨不得一脚将眼前的家伙踢出去,可惜没那个胆子。

夜殇望着**缩头乌龟样的钱沫沫,将手打开,手中的碎片逃不过地球的万有引力落地有声,夜殇一个探身一把将钱沫沫从被窝里拉出来,扶着她的腰轻松换手扛到了肩上。

“啊!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不着寸缕的钱沫沫就那么被夜殇正大光明地扛在肩上,小脸上立刻犹如红透的樱桃一般诱人,手舞足蹈地在夜殇肩上乱抓胡踢活似一条泥鳅。

“该死!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臭死了!”

夜殇的耐性很快就用完了,伸出手指刷刷两下将钱沫沫的穴道封住,可怜的钱沫沫趴在某人的肩膀上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我臭?哼!也不想想是何人所赐!就臭死你!哼!”不能说话的钱沫沫在心里使劲地咒骂着,在夜殇说她臭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一直环绕于鼻腔的臭气来自自己。

钱沫沫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和她的丫头们一起关在水牢里的,发现老鼠和蛇之后自己就猛吐起来,然后,然后好像是有个黑衣人将自己给救了出来,再醒来就被这个禽兽给那个了!

难道那个黑衣人是夜殇?想到自己昏迷前脖子上的窒息感和秋语的呼喊声钱沫沫才想到今晚,不,是昨晚,现在都三更多了,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昨晚是十五月圆夜,如果穴道没有被封她肯定又会使劲地拍自己的额头了。

钱沫沫盯着夜殇的后背想到对方救了自己,自己醒来不但没有说谢谢还骂他混蛋,如果是自己也许也会很生气的吧!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丝愧疚。

不对,她的那班丫头还在水牢里呢!而且个个都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愧疚感pk生气,生气胜出!

一会能说话了一定要先问问夜殇她的丫头们都怎么样了,最好能求他放了她们。求?嗯!不是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转瞬,钱沫沫已经思绪万千,夜殇扛着钱沫沫来到书架前,将书架上的一本书随意一抽,书架便吱吱呀呀地横向移动出一道仅一人通过的小门。

倒趴在夜殇后背的钱沫沫看的一清二楚,在心里撇撇嘴什么嘛,整的到处都是机关也不嫌累!不知道自己住的梅园有没有,回头研究一下!

扛着钱沫沫的夜殇一弯腰从小门中穿过,进入了一间烟雾缭绕的侧室!

浴室?!是的,钱沫沫的眼前是一间大小约二十坪的浴室,不像她平时洗澡的木桶那么让人不得伸展,这间浴室有着十多坪的汤池,稍微的游个泳都可以的。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会享受,进水口是汤池一边的一只虎头,从虎口中哗哗地将冒着蒸汽的热水注入池中。

钱沫沫倒趴在夜殇的后背,悠然地欣赏着这间浴室,完全将浴室的功能忘在了脑后。

嘭!

“夜殇你个混蛋,你想淹死我啊!”

就在钱沫沫正打算着找个时间在梅园也建一个这样的浴室时,倒霉的她被夜殇以抛物弧线扔进了水里。

本能地钱沫沫挣扎着从水里站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穴道都已经解开了。是她大意了,这种情况还能走神。

夜殇并没有急于回应她,只是向池边又迈了一步缓缓地蹲下。修长的大腿在下蹲的力道下,即使隔着裤子也让人能感觉到它硬朗地肌肉线条。

夜殇将那双略带有酒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伸出右手轻佻地捏住钱沫沫的下巴,沙哑的声线从性感的薄唇中轻吐:“你这是在诱惑本王么?还是说你对本王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说完还危险地在钱沫沫身上扫视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

面对着钱沫沫荔枝般细嫩的肌肤,如人鱼一般立在水中的娇小身躯,夜殇忍不住身子向前一探轻轻地在钱沫沫胸前的蓓蕾上落下一吻。

面对着充满蛊惑而俊美的夜殇,傻傻站在那里的钱沫沫突然感觉浑身如电击般的一颤,双腿一软跌坐于水中,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你….流氓!”

看着汤池中总是对他张牙舞爪此刻满脸通红一副囧样的钱沫沫,夜殇的心情立刻大好!整个浴室里都充满了他爽朗的笑声。

隐身于龙啸殿屋顶假寐的朱雀与玄武互相对视一眼,似乎都在问对方刚才的笑声是王爷的没错吧?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他们两个对于突然的尖叫和狂笑已经习以为常了。

呆呆坐在水中的钱沫沫在夜殇离开好一会才慢慢地找回自己的意识,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青紫,抬手掬起一捧水划过自己的手臂,似乎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也半个多月了,这期间自己虽然只是刚开始的两天见到过夜殇,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每个夜晚自己刚刚入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身影伴着好闻的龙涎香在自己的床头立足良久。

夜殇也许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冷漠,早晚有一天她钱沫沫一定要将他的伪装衣剥去。

可是,这家伙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捉摸不透啊!上一刻明明还是晴天,下一秒就可能雨夹雪。

唉!想到夜殇的喜怒无常钱沫沫的额头就隐隐作痛,习惯地钱沫沫拍拍自己的额头看来自己是任重而道远了,只是她却忽略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夜殇,也或许是是逃避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