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财迷样,满脸黑线的他十分怀疑自己刚才在主墓室是不是眼花了,那双两眼冒金子的眼睛,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纯净之感?

“喂!你现在又活过来了,这些金银珠宝就这么埋在这么?你不感觉很浪费么?“不知死活的钱沫沫,早已冲到盛放金银的大箱子前面,抬手就想把她第一眼就看到的那朵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琉璃兰花坠子拿起来。

“别乱动!“本来想说你这么喜欢钱就留在这里的夜殇,看到钱沫沫伸向箱子的手,他自己的手心也吓的浸出一层细汗。

“切!不动就不动!小气鬼!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嘛!我又没说要拿走!“钱沫沫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那朵琉璃兰花上移开过。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坠子,即使是在现代也未必能做的出来。

而夜殇从来就未将这些身外之物放进眼里过,今天却被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说成是小气鬼。

气不打一处来的夜殇,阴沉着脸随手“唰“的一下就将腰间玉带抽了出来,原来那是一把软剑!向钱沫沫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是吧?我刚才又没碰到你的东西!不至于杀了我吧?放心我不会窥视你的财宝的,所以….所以…..”

根本没看清夜殇是怎么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的钱沫沫,以为夜殇为了刚才的事要杀了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他,钱沫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就在钱沫沫马上要撞上身后盛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时,突然眼前一花,钱沫沫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划过的同时,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怀抱。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阵阵破空声,而自己也随着那个怀抱上下翻动,左右闪挪。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在钱沫沫的感知里却像是慢镜头一样,让她沉醉在这片刻的刺激与浪漫里。

“你打算在本王的怀里睡觉吗?“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一脸花痴的某女,夜殇本来就被气得发黑的脸又黑了三分,隐隐地透着一股紫色。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

“嘿嘿….“钱沫沫被冰冷的声线惊醒的同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拍着脑门干笑。

其实心里早将自己骂了个遍,自己虽然有点花痴,但也只是一点点啊!今天真是丢尽脸面了,幸好这里没有人认识她。

“啊!原来…原来…我…你…那个,那个谢谢你!“后知后觉的钱沫沫在尴尬中松手从夜殇身上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堆放整齐的珠宝箱,此时部分散落在地上,而整个房间像被批上了刺猬的皮一般,到处是只露箭羽的箭。

夜殇则酷酷地没有理会钱沫沫,只身向一扇墙走去。

知道自己误会他的钱沫沫,除了谢谢,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原来他不是小气,而是这里有机关,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阻止自己,恐怕变成刺猬的就不是四周的墙壁,而是自己了。

有些不好意的钱沫沫看着满地的金银珍宝,虽然很想藏那么一两件在身上,尤其是那件琉璃兰花,怎奈她的脸皮还是没练到那种厚度。

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钱沫沫,身子向夜殇的方向慢慢晃去,可是眼睛却滴溜溜地来回扫视着琉璃兰花的踪影。

那东西是琉璃材质的,十分脆弱!不知道有没有碎啊!即使东西不是她钱沫沫的,可是她依旧感觉到一阵肉痛。

“你在找什么?再磨蹭本王就把你留在这地宫!“也不知道夜殇怎么做的,刚才还是一面墙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一条甬道,而他此刻就站在甬道的入口处。这也许就是古代人的机括吧!

“没什么!没什么!“钱沫沫看着突然出现的甬道,稍稍愣了一下,立即小跑着过去。跟钱比起来,还是小命要紧。

如果真被留在这个该死的地宫,她肯定是死路一条!及时不被活活饿死,也得被那些机关杀死。

习惯了现代服装的钱沫沫,穿着夜殇宽大的外袍趁的她身材更加娇小,虽然已经是提着衣摆前行了可是老天就像偏偏与她过不去一样,在她马上到达甬道口的时候,一脚踢到了只露出一点点箭羽的箭尾上,身子直直地向前扑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地,钱沫沫在心中哀叹一声,赶紧闭上了双眼。但是却久久不见预计的痛感传来。

“本王虽然很喜欢你的投怀送抱,但是你应该分清时间吧?嗯?““额!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本王知道!你是有意的!”

夜殇坏坏地一笑,说完还故意在钱沫沫的唇瓣偷得一吻。刚才的郁气一扫而光,大笑着转身向甬道走去。

末了,还不忘提醒钱沫沫一句“如果不想万箭穿心就按着本王的脚印走!”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她气鼓鼓的小脸十分可爱,尤其是脸上那抹红晕。比起府里那群女人不知道真实了多少。

“你!….流氓!“气死她了!她钱沫沫活了这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这种人!喜怒无常外加恶趣味!真是气死她了!老天怎么让她遇到这么个人啊!

钱沫沫恶狠狠地盯着已经迈步进入甬道的夜殇,恨不得在他的后背戳出几个洞来。

可是….唉!自己还得靠他离开这个该死的地宫呢!还有就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许他知道离开这个世界方法也不一定。

叹口气,钱沫沫迈步向甬道走去,只是在脚掌落地的一瞬间,一股钻心的刺痛从脚趾上传来,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拉起宽大的外袍,低头一看,脚丫大拇指的指甲已经整个翘起,只连着一点点肉,鲜红的血殷殷地将整个脚趾都染红了。

钱沫沫抬头看看已经没入甬道夜殇,只好忍痛跟了过去。自己是光着身子穿来的,衣服都是别人的,如果刚才穿着鞋的话应该就会没事吧!

甬道的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细沙,夜殇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脚印。怪不得他放心地自己向前走去。

钱沫沫一瘸一拐地按着夜殇留下的脚步前行,等走到十几步的时候,她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