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风这句话虽然不中听,却十分在理。傻‘逼’才会‘花’三亿买一副没有半点名气的‘裸’‘女’图,就算这幅刺绣再‘逼’真,再立体,退一万万步来将,即便是发生灵异事件画里的大美‘女’能走出来,也绝对不值三亿这个天价。

三亿,闲着没事拿去在工行和农行来回开户转帐,一准一分钱不‘花’就能推到穿着制服的营业厅妹妹。

主持人喊了:“三亿一次!还有人加价吗?三亿两次!如果没人加价,这位古典婉约的大美‘女’将会成为程公子一个人的。”

程鲲慌了,如果是个小数目,甚至一千万两千万的,他自己作茧自缚也认栽了。大不了两千万就当是打了水漂捐给红十字了。他们程家虽然是跟着杨家蹭口饭,但是为了争口气,几千万还是愿意‘花’的。

可是现在是三亿啊!这要是买回去,家里的老爹肯定气的眼斜鼻子歪。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没带这么多钱!

商场上打拼的人谁也不会把几亿现金像李风一样存在卡里带在身上,大家讲究的都是钱生钱利滚利。

程鲲脸‘色’通红,慌忙喊道:“等等……”

主持人好奇的问:“程公子?您有什么话要说?”

程鲲扭扭捏捏半天,说:“如果我拍下来,可以先寄存在这里,我闲钱有点不够。”

哄!好像磨盘大的马蜂窝被人一棍子捅了,千万只马蜂嗡嗡作响

。整个拍卖现场的人全部议论起来。敢在西京城高管权势面前捣‘乱’,甚至是当着诸葛青天和商老爷子的面,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你程鲲打自己的脸,打红打肿怎么玩都没事,连带着伤了别人就是作死了。

主持人不可思议的问:“程公子的意思是,先欠着?”

众人哄堂大笑,江听雪幽幽来一句:“摆这么大的谱,老子还以为多了不得呢。原来是个捣‘乱’的。”

诸葛笑笑更是兴奋的站起来喊道:“草!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坏规矩的人要被赶出去的!”

李风嘴角挂着笑,冷冷的盯着脸红脖子粗的程鲲。

程鲲真的被轰出去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着他,好像掐着一只小母‘鸡’,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带出维多利亚大酒店。

那副抱琵琶只着一缕轻纱的仕‘女’刺绣‘花’落李风家,按程鲲捣‘乱’前李风报的价格,五十万,虽然有点高,但也值了。

拍卖会以一场闹剧结束,程鲲恨他入骨是肯定的。不过李风不在乎,他的对手都是商老爷子这种层次的,程鲲这种靠着沾亲带故耀武扬威的二流公子哥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离开前蔡喜给他敲敲使了个眼‘色’,李风撇开江听雪去了趟卫生间,蔡喜跟进来。两个大男人锁紧了卫生间的‘门’,面面相对,气氛有点尴尬。

蔡喜率先打破沉默,轻轻给了他一拳,笑道:“草!抢了老子媳‘妇’,连一句道歉的话没有。”

李风心里一松,知道面前这位笑的随意的汉子心里定然还很别扭。随便哪个人,新婚典礼上突然出现一个视为兄弟的好朋友把媳‘妇’抢走都会别扭。不过挨这一拳,就证明不爽归不爽,蔡喜还绝对没有到耿耿于怀的地步。

李风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只,靠在洗手台上闷不吭声的‘抽’着。

蔡喜靠着‘门’,蹲在地上,缓缓的‘抽’了几口才道:“肖娴那妖‘女’残害了哥十几年。说实话啊,我不怕我家老爷子,也不怕那些国安部传说中厉害的特工,江家的江一笑是个‘阴’险公子哥,老子对上也未必含糊。我唯一怕的人就是肖娴

。其实也不能说怕吧,说钦佩更恰当点。”

他竖着大拇指,由衷道:“服气这娘们!打心眼里服气啊。这么一个智商变态行事神经的‘女’人,说实话,结婚前一天我还盘算着要不要爬梯子装作摔断‘腿’啥的。可是在婚礼上只看她一眼,妹的!老子就投降了!老子当时就感谢天感谢地啊,能娶到这么一个水灵到一塌糊涂的妞,别说她不是真神经,就算是二十一三体综合征,老子也屁颠屁颠的啊。谁知道还没乐呵完呢,你丫就横空出现了!”

蔡喜踩灭烟头,伸出手对李风道:“再来一支。”

李风又递给他一支,没说话,听他倾诉。

蔡喜:“打脸!真的是打脸!而且是当着全西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打!你丫真有胆子。说实话,哥心里当时也愤怒啊,翻脸整你的心都有了。不过后来忍住了,我晚上躺在‘床’上回忆教堂里发生的事,越想心里就越透亮。那‘女’人注定不是我这种手下败将能降服的,娶了她上不了她的‘床’不说,一辈子都没可能‘挺’起‘胸’膛做男人。还是现在好,想上哪个明星就上哪个明星,玩腻了砸点钱就能双飞三飞四飞学校里冷‘艳’的冰雪‘女’神。肖娴心里喜欢的是你,我比她大几岁十岁的,算是看着她长大,知道那妞爱钻牛角尖啊,爱上你就算八头大象都拉不回来。所以你也不用心里觉得牵着我,过意不去。你能把西京外城拱手让给我,就是当咱俩是兄弟。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我家那老头爱面子,不过他就算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善良人,看在他孙子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朝你下手。得空去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别招惹江家。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是怕我们不帮你,相帮也未必能帮到。二是商老爷子那道坎不靠江家没法过。不过与虎谋皮这事太危险,江家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西京外城四位爷跟他比可是小喽啰,你可要悠着点。”

李风心里感动。做兄弟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无话可说。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蔡喜身边,跟他肩并肩靠着厕所‘门’蹲在地上。

蔡喜笑骂道:“我草!你个死玻璃,离老子远点。刚抢了哥的媳‘妇’,可别想打老子的主意啊。两个大男人躲厕所传出去不好听,散了吧。有困难别老是憋在心里,那样的话还要兄弟们有什么用。”

李风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