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玄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令夏侯鸣开始担忧,他只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她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对她一直这么不依不饶。-

慕嫣儿现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破屋子里面已经两天了,除了每天来送饭的哑巴外见不到任何人。她试着用手语和哑巴沟通,那哑巴却一直视她为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的认为是这事情和她之前在戏院里面撞见的男人脱不了关系,可是东凌那么大,他又是怎么找上她的,能把她从皇宫里面掳走,这个男人能量不小啊。

拿起手边的硬硬的馒头啃了一口,慕嫣儿有些无语,虽然没受到什么虐待,可是这饭,简直不是人吃的,一日三餐连个菜都没有,天天都是白粥加馒头,就算是坐牢,这牢里的饭菜也比这个好的多。

后颈还隐隐作痛,慕嫣儿禁不住在心里咒骂那个从背后袭击的人下手之黑,这人太不专业了,找对地方根本不会这么疼。

这时,‘门’被推开了,那哑巴面无表情的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知道他是来送饭,她却懒得搭理,无非就是清粥馒头,她这两天已经吃够了。

食盒刚一打开,‘肉’味的香气就飘‘荡’在了口中,本来还蔫蔫的慕嫣儿立刻就来了‘精’神,是‘肉’哎……今天的伙食怎么这么好。

她高兴的站起来,冲到了食盒前面,眼里似乎带着些绿‘色’的光芒——对于无‘肉’不欢的她来说,这几天真的是素的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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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将食盒打开放下后就走了出去,慕嫣儿见他走了,连忙拿筷子准备品尝美食,刚夹起一块‘肉’,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这不会就是所谓的断头饭吧?据说犯人在行刑前,都会给吃顿好的,她不会也是这样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有些发苦,穿越一场难道真要死的这么憋屈?面前的美食似乎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她放下筷子,郁闷的坐回到了稻草铺成的“‘床’铺”上。

若说此刻谁比慕嫣儿更郁闷,那一定是高舒夜,身为墨瑾玄的暗卫之首,他素来都是负责那些难度很高,防卫很严密的监视工作,听得夏侯鸣带来了墨瑾玄的口信,他有些不相信的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你说主子让我去监视一个‘侍’卫?”

夏侯鸣点了点头,虽然他也觉得很可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已经问了三次了,我确定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

听得他确认,高舒夜几乎要抓狂:“那我手上的事情怎么办,我不相信还有人能比我能更好的完成……不行,我要去找主子。”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夏侯鸣拉住了:“夜,你去了也没用,你要知道,一牵扯到慕五公主的事情,主子总会失去判断力。”

“慕五公主?”高舒夜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那个草包公主?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夏侯鸣言简意赅的说道:“她又失踪了。”

见牵扯到慕嫣儿,高舒夜有些无奈的坐了下去,还记得她上一次失踪,所有暗卫都被折腾的‘鸡’飞狗跳,这次她怎么又失踪了?这个倒霉公主到底是得罪谁了?

见高舒夜脸‘色’不好,夏侯鸣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当是放假吧,那个‘侍’卫是个普通人,应该很快的就能‘露’出马脚。”

事已至此,高舒夜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得应了下来,同时在心里暗暗的诅咒着慕嫣儿,每次沾上这个倒霉公主,自己的主子不是病就是伤,她就此消失了那是最好了

慕嫣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唔,是谁在念叨她啊?‘揉’了‘揉’自己鼓鼓的肚子,她往墙角又缩了缩,食盒里面的吃的,大半已经进了她的肚子,她算是想开了,就算这是断头饭,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吗?

这时,‘门’被推开了,哑巴像以往一样进来收拾食物残渣,见所有东西几乎都吃的干干净净,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慕嫣儿一眼,普通姑娘遇见这样的情况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苦苦哀求,只有这位公主,一直都是处之泰然,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偶尔的皱皱眉头。

这是因为慕嫣儿原来在军队里面就受到过这样的训练,人的脸上有四十四块肌‘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只看着脸,基本就能把一个人的心思猜的**不离十,而她学的则是,怎么样控制这些肌‘肉’,让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收完碗筷后,哑巴像以往一样退了出去,慕嫣儿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也沉沉睡去。这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饿的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吃饱了,当然要趁机睡个好觉。

承乾宫中,凌睿南的脸‘色’有些‘阴’沉,嫣儿已经失踪三天了,他手下的人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如此不堪大用的情报系统,将来怎么助东凌站稳霸王之位?

地上跪着的貔貅堂飞鹰口的香主,见凌睿南脸‘色’‘阴’沉,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主子虽然看着柔弱,心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半晌后,凌睿南慢慢道:“你起来吧,对宫中的‘侍’卫调查的如何了?”

见凌睿南发问,飞鹰的香主忙不迭的回答道:“按照主子的要求,已经对所有宫殿的‘侍’卫进行了一次排查,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内里线索却好像被人从中掐断了——属下无能。”

凌睿南皱起了眉头,这人既然能把手伸进皇宫里面,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皮子的底下掐断线索,说明他一定和东凌皇室有所牵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隐隐的想起自己的二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已经被她的失踪吓的犹如惊弓之鸟,谁都开始怀疑了,二哥人在漠北,恐怕连她见都没有见过,又何谈加害于她?

挥了挥手让飞鹰口的香主退下,凌睿南靠在榻上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