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百年过往

走了这么一段时间,对于这里面的幻觉,我也大致有一个了解了,一个是这里面幻境的来源,这幻境都是来源于每个人内心最恐惧的那么一点点阴影,但是幻境本身也在激发着每个人的那点坚强,反正就看选择了呗,要是有勇气的就继续走下去,要是没有勇气,甚至连自己都放弃了,那就退回去,退回去之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却不知道了,只是走了这么久,我发觉那个、崔家老祖宗好像只是在磨砺来者,而并非折磨。

他好像在让来的人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拿到那本蕴含了气运的《承天心得》放入书架,也或许没有足够的心念又如何有资格去获得一些非凡的力量呢?以前老赵对我说,真正的修行人无论是佛家的道家的其实并不重视神通力,这也是术士和道士的差别,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你未必能够掌握的了这份力量,所以一定要有心念在里面。

大概那个崔家的老祖宗就是这么想的吧,那个邪师说到底还是畏惧崔家老祖宗的,如果他真有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亲自前来?还要用那么卑鄙下流的方法?好像不用点阴招无以衬托他坏人的身份啊。

本来我以为让我做出那个选择之后,这里就不大会有什么幻觉了,所以相应的白雾也会散去,但是白雾却还是没散去,这时候我就有些不解了,按理来说到这里来最后一份执念我都面对完了,还要给我点什么测试?香车美女?金银珠宝?别开玩笑了,要是不知道这里是幻觉我一准沦陷,现在知道了当然就没有太大兴趣了,仔细说来我还真不算那种特别贪心的人。

所以弄这种招数也弄不住我,正当我暗自思量的时候,这周围的雾气忽然开始慢慢的变化,越变越清晰,甚至到最后变出一副古时候的景象,我才知道事情不对,我心里一个咯噔,之前的时候齐涵用了幻术把我意识迷惑,让我痛苦万分,而现在难道也是这一出?我还记得当时赵广东说只要意识散去就行了,也就是躺着睡觉就行了,所以我已经打定主意,打算过一会就躺着休息的。

只不过刚过了一会,我就再也不敢动了,我的脚下那独木桥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站在一所大宅子的外面,那宅子建在山水之中,青松挺拔,溪水潺潺流动,更有生灵不计其数,在此间悠然自得,这里所有的气都是一派的清静祥和,遵循自然舒缓辗转。

到了现代就算再是山水之间,也因为人的原因,气的流动有了桎梏,每一次看到都觉得那些气夹杂了很多别样的东西,其实从山林减少,河水改道,动物的大肆消失就看得出来了,天地万物皆有各自的规律,各自繁衍生息,每当一种事物过于强大,就会开始对别的东西产生一定的破坏性。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之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也因为两者运行的不同,人们在世上力量越发强大,对于山水之气的改变也越发的大,葬经有云:“土者,气之母,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

在古人来说,愚公移山是多么的艰难,非得天神相助无以为成,而今人各种机器的出现可以轻易的移山填海,加之各种环境的破坏,气候的干扰,加之人心浮躁,争名夺利者居多,已经影响的原本万物之气运行出现了偏差,所以再也很难看到原本的气息流转了,所以当看到眼前的气的时候,我一下就觉得心神开朗了许多。

这里一派生机盎然,正奇怪这里是哪里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房中走出来那人看起来精神奕奕,面目看起还极是年轻,皱纹也没有见到,但是、高束的发髻一根紫竹轻轻挑起,而那满头白发却出卖了他的年纪,看这穿着我大致明白,这是一个修行有数的高人。

首先这宅子摆明了是之前看到的已经破烂的屋子,只不过我们之前看到的已经衰朽不堪,现在的却正是刚刚建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清朝时候那位崔家老祖先。

在现在这个年代这里都是闭塞之地,古时候这里更是了无人烟,而这鹤发童颜的本事便可看出其修行极高,而清朝时期汉人需剃发,唯一能不遵守这规则的只有僧道,僧人剃度,道人留髻,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清人入关也没有改这规则,只不过僧道是要看度碟的,没有度牒的才不论许多。

这老人走出来之后,面色不喜不悲,而是在水盘打坐诵经起来,仔细听了听才发觉他竟是在讲阴符经,本来我不知道他讲经讲给谁,当他讲了一会之后,才出现了异变,河流里有大量的鱼儿盘踞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游弋,而山林间的松鼠狐狸之类的也都到了他的身边,都安静的在他的四周坐下,而道人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用那种不喜不悲的声音讲解经文。

阴符经讲完了便讲清静经,清静经讲完了又讲《南华经》放入书架,时间很快,当然不是他的时间,是我的,我眼前的幻境很快就到了晚上,这快速翻过的一页里面,道人没有起来吃饭,也没有喝水,等他站起来的时候,也丝毫没有看出腿脚发麻的样子,还是步伐稳健,我心里暗自一惊,这道人想必已经达到了辟谷的境界。

想来也是,能够在山野间谈讲经文而引百畜,鹤发童颜之貌,这样已经与传说中的仙人无异,说没有达到辟谷反倒觉得奇怪,传说当年老子出函谷关,遇关令尹喜,尹喜见紫气东来,忙迎接圣人,又因为老子那时候没带过关文牒,也就是现在说的没带护照,尹喜便带着老子上终南山楼观台,请老子将大道传下。

老子答应尹喜后,一年的时间里,单为一人讲道,一边讲道,一边著述道德真经五千言,终南山楼观台上除尹喜之外,便有山水牲畜,乃至于日月云雾皆不舍离去,专心听老子说道,又有佛陀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悟道后,除了常与弟子比丘讲解佛法之外,也经常与山野牲畜谈说佛法,于是修行有成之人谈道说法不拘于人,而能开百灵之智的说法。

凡人眼中有高低贵贱之别,圣人大德却是一视同仁众生平等,唯看有缘,若有缘处顽石当得点头,若无缘处,便是仙人站在你面前你也视之无物,这便是差别,所以在古代若有哪位僧道大德是否真有高深修为,便看其与自然是否足够的相辅相成,不会拘束于单一的与人而为。

所以看到我那位崔家老祖宗能够讲道讲得山间兽类皆来于此,可见其修为有多高,也怪不得那位齐老爷子介绍我这位老祖宗的时候,用了一些尊重的语气和介绍,移山填海,修行极高,那时我还不理解,现在看来也算知道了一些。

赵广东的修为在这个道人面前都算不得厉害吧,只是我不知道这种人便是单靠自己也应该可以成仙了道,为何还要去寻什么天书之类的?甚至不稀于欺瞒自己的朋友,这看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皓月当空,星斗璀璨,这个道人悠闲地往回走,正在此时有一人从山野外道里窜了出来,一直到道人面前才停下,然后抱拳躬身道了声:“爹。”

“来了?可曾寻到这最后一样东西。”道人的脸上还是那副悲喜不惊的模样,这刚来的人我才有闲心打量他的样子,这人相貌极其清俊,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他也是道袍着身,发髻竖起,眼神很是自然,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气息,这气息却是在感染周围,和周围仿佛融于一体,不知这人修为能有多少,比之赵广东又是孰优孰劣。

“孩儿踏至北海,方才寻得此物,刚一获得不敢耽搁,便急忙赶回来了,应该还未耽搁吉时。”那人依旧拱手抱拳,只不过直起身来,身形修长,看起来倒也极是养眼,而且看到他的时候我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爹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为父这几日夜参天象,宝物现世,我便知你以拿到了,能在这时候赶回来也真幸苦你了,不过此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几十年了,也不枉我费了此多心血。”

我一听他的话,楞了一下,难道这就是刘易所说的得到《承天》放入书架之后,不满足于没有《载地》放入书架于是寻求宝物,设置了一个摄取气运的大阵,最后消失于那里面,而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那本《承天心得》放入书架以及那里面蕴藏的足以逆天的气运和修为。

那个年轻道人,却犹豫了一下才张口说道:“爹,孩儿回来的路上,路过齐家,方才知道齐伯父已经羽化。”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

那个道人身形一顿,几次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在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带着自己儿子往房中走去。

我很想跟上去看看,但是却不敢随便一点,毕竟真实的这里其实只有一杆独木桥那么点地方,说不准我随便一走,一脚踏空就是万劫不复,但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这奇奇怪怪的两人和传闻中的崔先生可是有着不小的差别,而我眼前的显然更加真实,我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敢随便挪步,一时间便只能看着那对父子静静的往房中走去。

说:

身体一直不好,昨晚上直接进医院了,一直挂点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现在也一直没回复,所以延迟了这么多,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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