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她抢走了一线生机

林洛青眉心微蹙,怔怔看着她:“你怎么了?”

赫拉上前靠近她耳畔轻声道:“女人之间,每个月的烦恼,你懂的。”

她有些尴尬地点头,对詹奕朗说道:“那我陪她去,你们就在这里等吧。”

“东西要我帮你拿着吗?”詹奕朗目光微敛地看着她手里的对讲机。

林洛青刚想开口,赫拉便紧握着她的手,朝詹奕朗弯了弯唇角:“啧啧,就这么点东西还怕累着你女朋友了?我身上这么大一个背包你倒是没看见哦?”

说着,她将背包取下,意味深长地递到他面前。

林洛青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就帮她拿着吧,我这东西也小,自己拿就好。”

詹奕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只好接过赫拉手里的背包,目光担忧地看着林洛青:“快去快回,有什么情况就叫我,不要走远了,要在我视线范围内。”

“说什么呢?在你视线范围内,我们还能好意思上厕所?”

赫拉嗤笑,拉着林洛青朝朝旁边的矮房子走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詹奕朗不放心地对六月说道:“你要不要跟过去离她们近点。”

六月瞪大猫眼:“啥?你要我去当**?”

“是让你过去当宠物猫,保护好你的主人。”

六月瘪瘪嘴,抱着袋貉,不情愿地朝她们远去的方向走去,嘴里嘀咕着:“绅士都让他当了,我就只能当色胚……”

废弃的工厂区四处都是矮矮的厂房,赫拉拽着林洛青来到一栋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屋子前。

林洛青甩开她的手,冷漠地看着她:“你不会是真的想叫我陪你一起上厕所吧?你不像是会怕黑的。”

赫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聊聊。”

林洛青眸色一沉:“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家面前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可以单独交流的知心话。”

“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在我和詹奕朗组队这一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赫拉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后,幽幽说着。

林洛青心里隐隐泛起一抹酸涩,但脸上依然平静:“哦,不用特别知道,无非就是杀了几只怪,飙了几趟车,现在大家汇合了,这才是结果,其他的不重要。”

赫拉唇边勾起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你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你怕他也以同样的问题问你?”

林洛青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赫拉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对讲机上:“这对讲机是谢警官的,谁都知道这东西对于警察的重要性,可是他临死之前给了你,看来你和他之间,这一晚也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关系进展很快嘛……你真厉害,能让一个克己奉公刚正不阿的好警官为了你来到那鼠窝去救你的宠物,最后还牺牲了自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说你现在不是傀灵,可就算变回了人,你骨子里还是有傀灵的基因呢?”

一听这话,林洛青心里有些毛躁,刚才就是因为这些詹奕朗才有些不悦,如果她又去添油加醋的乱说话,詹奕朗恐怕更会乱想了。

“你如果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说这些废话,那我不想奉陪了。”

林洛青说着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两步,便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眼前一阵眩晕模糊,而后全然变黑晕倒在地。

赫拉站在身后,眸色阴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弯腰将她手里紧握的对讲机硬生生夺走。

六月抱着袋貉俯身草丛里,看到眼前的情形,六月又惊又气,想要冲上前,可转念一想:那个老巫婆会巫术,就这么对着铲屎官吹了一口气,就让她晕倒了,此时冲上去下场也只能是和铲屎官一样……

想到这儿,他悄悄往后挪动着步伐,试图退到詹奕朗那边去,这时,袋貉却突然从他身上跳下直奔着倒在地上的林洛青而去。

“我去……快回来!你个蠢蛋!”

六月急得变作一只猫,也跟着蹿了出去。

于是,一只猫一只狍子围着林洛青嗅来嗅去。

六月呼喊着林洛青的名字,一开口却变成“喵”叫,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抬起头,只见赫拉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眸子里寒光一闪。

“喵呜——”

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夜幕,詹奕朗循声望去,立即条件反射地朝林洛青的方向跑去。

“洛青!”

穿过草丛,他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林洛青。

“洛青!怎么了?快醒醒!”

他焦灼地抱住林洛青,确认她的呼吸正常,身上没有伤口,可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团黑气,仔细一看,她脖颈处有一个黑色的记号。

他心里一紧,喃喃道:“巫师诅咒?”

这时,谷牧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他跑来:“詹朗!你快看!”

不远处的空中传来隐隐螺旋桨的声音,一束灯光划破夜空的黑暗。

是直升机!

詹奕朗目光微敛,立即查看了林洛青的双手和口袋,发现对讲机不见了。

“那是直升机吧?”谷牧喘着气问道。

“是,之前洛青想说的就是这个,谢警官给她的对讲机里有一个求救按钮,只能使用一次,按下后就会有军方派来直升机营救。”詹奕朗眸色深沉地说着,“只可惜,现在被人抢走了……”

“你是说赫拉抢走了林洛青的对讲机,然后叫了直升机想单独逃走?”谷牧蹙眉,“那还等什么?去跟她抢位啊!”

詹奕朗愣了愣,而后将林洛青背在背上,和谷牧一起,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响,朝着工厂区中间的一栋最高的厂房飞去,那厂房的旁边还高高矗立着一个烟囱。

林洛青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詹奕朗背上,脖子后像是被烙铁烫了般隐隐作痛,她想说话却吐不出半个字。

眼前的厂房顶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人正是赫拉,此刻的她正朝着直升机挥手示意。

詹奕朗咬着牙走到了厂房门口,巨大的螺旋桨声在头顶响起,强大的气流吹得他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