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英俊的脸上,那一双傲气的眸子与嘴角自负的笑容,巨大的狐裘披肩,染白了青丝垂髫,立于夜空之中,素白的身子如同顶峰傲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啪啪!两声掌击。

帘幕之后,约莫十几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手持丝带,青丝垂于腰间,迈着碎步走到正中,四个彪形大汉,抬着箱子放于中心位置,白衣女子轻歌曼舞,耳畔钟磬瑶琴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时间如静止一般,戛然而止。

那木箱猛然打开,众人还未看清,只听‘嘣!’的一声巨响,一团浓烟从箱子里散发而出,浓烟如同带着双腿奔跑着的精灵,瞬间弥漫整座大厅。

如梦幻泡影,又似太虚幻境,白烟钻出雕栏玉砌之间,整座楼台好似腾云驾雾空中楼阁,一股想起扑鼻而来,那琴声悦耳,众人不觉心中一惊。

好家伙,只怕这心思也只有江寒雪想得出。

白烟之中,如梦似幻,舞女穿插其间,媚态万千,风姿卓绝,矫揉造作,美不胜收,然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注视着箱子里渐渐清晰的剪影。

大红色的薄纱,及膝的青丝,大风掠过,红衣阑珊,随风飞舞,青丝扬入半空,从烟雾中慢慢走出,媚态的眼眸,傲人的双峰,如雪的肌肤,血红的樱唇。

沉鱼落雁不及其美,闭月羞花弱于容貌。

一首拖着一方锦盒,另一只手掠过耳畔发丝,双脚赤足,从箱子里漫步而出,随着靡靡之音,翩翩起舞。

一回眸,一转身,媚态万千,勾魂摄魄。

十几个白衣女子早已黯然失色,一抬手一回眸,凤眼怡情,撩的在做众人心弦拨动,赞叹声不绝于耳,长袖善舞,转身脚步轻盈,时快时慢,动若脱兔,静如处子。

烟雾还未散尽,人影忽隐忽现,如天仙下凡,湘君如梦。

“怎么是他……”柳沧云站在一侧,目光看着远处曼妙舞姿,那红衣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手中□□掩面,随时犹抱琵琶半遮面,但却认得出,不觉心中一紧。

塔顶歌舞升平,塔下却是寂静如死寂一般的安宁。

“站住!”侍卫拦住去路,“什么人。”

按着时辰也该行动,暗夜白日歇息,晚上活动,生活如蝙蝠一般昼伏夜出,那一双眼睛也如同蝙蝠一般,便是夜晚,只需一点点月光也可看得清楚。

方才摘星塔也已经看了大概。

房间里,一套衣物,一方手谕,一块铜牌,还有一卷崭新的卷轴上书‘欧阳家谱’四个大字,自然也知道是何用处。

不可说。

无双低头不语,伸手摸出令牌与手谕递了上去。

“噢,原来是二爷的人来取东西,怎么今日可巧了,二爷还是没来,二爷可曾说过今日来赴宴否?”

“……”只是摇头,无双闭口不谈一句话。

“原来是个哑巴,”那侍卫将手谕与腰牌递给身旁同伴,“你且看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便放他进去,看着手谕上说,似乎还是迫在眉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