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环顾四周,“回来这么久了,怎的没见过遥夕。分享快乐生活。”

“遥夕被二哥派去出任务了,”阿满笑着,“你小子最好上点儿心,你这几日不在阴阳司,那混小子可是跟遥夕走的亲近,我看遥夕对她似乎也是……”

“不可能!”小楼斩钉截铁,忍俊不禁,“那小子看着傻头傻脑,胆小怕事不说,更是胸无大志,毫无武功底子,这种废物遥夕怎么看的上眼。”

阿满笑的诡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说阿满啊,这才几日不见,怎么的你就变得如此好事起来,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一般,”小楼推了一把凑过来的脸孔,似笑非笑,佯装嗔怒,“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跟着南华去南疆的事儿,至于我与遥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哼,好心当作驴肝肺,小心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咚!

木门被紧紧关闭,小楼站在走廊的中间,左右环顾,除了目光里闪烁着的火光,与渐行渐远最终徒留下星星点点,消失不见的围墙,别无他物。

无物,更无人。

一切好似哑巴挣扎着的声源。

黑暗的尽头,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张大着贪婪的嘴巴等待着未知的生命探索着钻进那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中,青石板的地表几经风雨,早已失了最初的平整,忽高忽低,一个不慎扭到脚踝也是平常,双脚踩踏着布满青石板的巷道。

年华少时,白驹过隙,一梦千年,恍如隔世。

咯噔,咯噔……

手里的灯笼摇晃着简陋的身躯,巨大的阴阳二字在黑暗的道路上更加充满了一丝丝的诡异与恐怖,脚步的声源好似幽灵游荡,在空荡荡的走道上发出阵阵回声,不远处,水滴石穿,打磨着老石平滑的拐角,晶莹剔透。

脚步声戛然而止,小楼抬头看着木门上‘遥夕’二字伸出去的手停驻在半空之中,忽然定住,如同碰到了棘刺的疼痛,小楼的手猛然缩了回来,目光紧锁着那一扇关闭着的小门。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混小子……”小楼顿了顿。

墨色的长袍,脖颈处的围脖却是一片雪一般的洁白,衣服上巨大的骷髅头镶嵌其中,长袍极地,袖子被两串金链子捆缚着,足下一双黑色的长靴。

一身的黑,却是白发三千丈,一尘不染,直泻而下。

脚步声又复响起,回声阵阵,点缀为这一条早已忘记了生死的道路带来一丝活人得气息,一年复一年,阴阳司的人在不停地变幻着,也许来年,物是人非,形同陌路。

青石板微微翘起一脚,‘咯噔’,回到了原位。

一架马车,粉色纱帐玲珑顶,崭新的车辕,与低头吃草的两匹高头大马。

“这一去路途遥远,南华切莫与阿满哥哥走散了,孤身在外难免遇着些难题,若是心中不顺便于阿满哥哥说。”吕霄将怀中的少女放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