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本不该自己所想更不该自己去判断正确与否。

因为许多事情,是没有对错,只有结果。

“楼……楼叔,你怎么在这里……”二人说话之间,却是身后的南华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蓬松的睡眼,看着身边的二人,“阿满,楼叔怎么来了。”

“我想着我们的南华要当新娘,楼叔觉得要看着咱们南华美美的嫁出去,自然不放心就跟来了,怎么,不欢迎?”方才还在沉吟,眉头深锁,却是此刻早已放松下来。

南华不过是一个孩子,他不需要知道太多。

也许于他而言,这种永远沉浸在美梦之中,不需要思前想后,更不用为自己的未来太多斟酌的单纯世界,反倒更加适应于她。

南华看着天外,“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南华不困了。”

不知道白天与黑夜,常年生活在阴冷的地宫里,根本不知道白昼与黑夜的间隔,醒了就睡睡了就醒,这就是他这么久以来,一直过着的生活。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好!”南华眨巴着眼睛,“南华已经迫不及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自己的新郎呢?”

“那南华先休息休息,我与楼叔出去看看我们的马匹可已经饲养好了,好不好?”

门被关闭上。

“我现在倒是要听听你那三日就可以到达的计划到底是怎么个劳什子。”阿满瞥了一眼房间里的南华,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脆弱了,随时好像琉璃一般破碎。

“你我二人轮换着背着过去便是了。”小楼不以为然。

还以为是什么老主意,阿满白眼一翻,“你倒是以为这里距离南疆不过是咫尺距离?要知道路遥千里,你我二人不过是**凡胎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小楼笑道,“正巧你我二人这么多年可是从未有过比试,如今就比一比。”

虽说诸多不愿,但阿满却也别无他法子,如今鬼域得人已经比自己先一步动手,现在再不走的话,这一路上不知多少杀手伺机等待,必然是一大麻烦。

“罢了罢了,长痛不如短痛。”阿满点头,走进了房间。

黑夜下的城市好似一张湛蓝的纸张上,一层层漆黑的水墨画,黑影闪过,消失在了城市的半空之中,无影无踪。

-------

从未名客栈到普渡河的距离,不过是一个夜晚的时辰。

江寒雪满头大汗,看着遥遥无期的茂密森林,似乎看不见了尽头几何,路途遥远,道路曲折,一条小径,好似蜿蜒曲折的溪水一般,扭动着婀娜的身子,摇曳着水蛇一般的腰际。

远处山顶上饿狼的呼啸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

原本以为这路途想来诸多乐趣,却不曾想到居然如此的无趣,一直在森林里晃动着,便是想要停住脚步歇息片刻,也已经没有了兴致……

“按着。”江寒雪回身,柳沧云扔过来一个水囊,“都走了几个时辰了,你也不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