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阴阳司的人么,怎么练东风雨都不认识啊……”阿兰坐在水牢的角落里,反倒是一脸轻松,抚摸着手里的金花,“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假的。”

苏凝星一愣,“你认识?”

“当然啦。”阿兰笑道,“东风雨!被称之为魔音琴郎的天下第一琴圣,我虽然没有见过,却也是听过他的大名,听说只要一听他演奏,自己便会出现幻觉,心中所想都会成为现实!”

“你既然认识,为何方才你倒是不开口说出来他是谁!”苏凝星气的不打一处来。

这女娃实在是太顽皮,现在看他这一片轻松的样子反倒是觉得似乎是可以想要让自己被关起来一样,叹息,“你这丫头太顽皮了,明明知道我要赶去南疆,你倒是……”

“如何?”阿兰嘟嘴,嘟囔了一句,也不知苏凝星听见与否,“我就是不想让你去。”

苏凝星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碧波荡漾的头顶。

这水牢建造巧夺天空,乃是深埋于水中,表面看来却只是一层水波,看似无形,却是有型,表面上看来,毫无其他,却不曾想到实质如此。

若视线再次藏人,怕是旁人也发现不了的。

“那东风雨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兰笑道,“我却也未曾见过本人,我阿姊倒是熟悉得很,据说终日都是一身墨绿色的衣衫,长得英俊潇洒,却又妩媚动人,不缺男人的英俊,却又带着女人一般的阴柔,是个十足的怪胎。”

“再怪胎不过是个弹琴的罢了。”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阿兰道,“他的琴可不是谁人都听得,据说不仅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可以让人疯魔发狂,据说他杀人从未出过手,全靠声音便可杀人于无形。”

“怎么杀?”这一说,苏凝星倒是来了兴致。

阿兰白眼一翻,“我都说了,我与他有未曾见过,只是听阿姊说,东风雨想要杀的人,自己还没动手,一曲终了,那人也便魂飞九天,命丧黄泉。”

“那你阿姊怎么知道。”

“她……她就是知道呗……”阿兰顿了片刻,打了个马虎眼一笔带过。

阿兰坐在角落一双眼眶看着苏凝星焦急的面孔,心中千言万语,却又不能托出口,憋得难受,眼神似有若无,咬了咬嘴唇,“你可曾想过,为何让你去南疆?”

“根据二哥所说,因为任务简单,不过是去送个东西顺道取个东西回去,说是对我的考验罢了,若是这么简单的任务,我都无法完成,我还怎么加入阴阳司。”

“加入阴阳司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不成?”

“你不懂的。”苏凝星抬头看着水波荡漾之下头顶处月色弥漫的波纹中勾勒出的月色。

阿兰低头,金花在手臂上缠绕着,叹息,“我怎么会不懂……”

水牢碧波锁金龙,地裂山崩落崆峒。

阴路崎岖不消魂,断魂飞度舞繁荣。

凭栏远去夺玲珑,一夜无眠借东风。

香消玉殒奈何出,莫道黄花落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