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伯伯们总归是繁忙些,你云叔还有生意,更是比不得我们。”东风雨笑道,“罢了罢了,你说了之后,我也是懂了三分,自然接下来该如何,我也有了分寸,你切回去才是,莫要让他怀疑。”

“放心,那榆木脑袋被我的迷香迷晕了,一时半刻还醒不了。”阿兰起身走到门前,做了一个鬼脸,“六叔可千万别露馅啦,不然阿姊又要怪我啦。”

门关上,东风雨先前的脸色还是微笑,却是猛然一冷,“不要藏了,我知道你在窗外。”

风吹白纱。

“听声辩音,藏不过你的。”遥夕摘下头顶斗篷,一头黑色青丝垂下。

“你们几个倒是给我一个大惊喜。”东风雨闭目养神,盘腿坐在床边,一身墨绿色的袍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尾端顺着白色的床单,好似一团草色蔓延到了床边。

倒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一般。

“我说了怕是你也不会相信,”遥夕笑道,“这一次的血瞳我们找到也才不过半月不到。”

“那为何如此着急。”

“因为那边已经在逼婚了,”遥夕叹息,“据说鬼城罗家已经准备要举行二人的喜宴,我也是这几日才得到的阴阳信使的消息,现在的确让我也措手不及。”

“胡闹,”东风雨眉头深锁,“那南华该如何是好。”

遥夕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南华已经被阿满带着正在赶来南疆的路上,却是走的阳道,怕是害怕鬼域得人出手干涉,只怕现在他们大失所望了。”

“何意?”

“鬼域这次看来也是下了血本,势在必得,他俩不过是刚进阴路便遇到杀手,甚至赶在阳道上动手,这规矩破的也算是大忌,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

墨绿的衣衫轻轻飘散开来,东风雨起身,“五十弦据我说知不在阴阳司里,怕是让这小子自己去南疆的任务也是吕霄给的,这人现在是越来越胡闹了。”

血瞳本就难找,千万人之中才难得一见其中之一,苏凝星只怕也是难得一见,更是不能有失,怎能让一个少不更事又心思顽劣的阿兰跟着。

“阿兰还是我安排的,若不然,吕霄还真的准备让这小子自己单独前往。”遥夕叹息,“我亦觉得有些不妥。”

“而且……”

东风雨话未落音,却是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二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遥夕带着面纱从窗外顺着门前的密林猛然闪身钻入无形之中,消失不见。

开门。

“何时这晚上的大吵大闹的,”东风雨面露愠色,自己也玩入定最不喜的便是有人前来打扰,还是如此莽撞,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地吓人,“怎么回事。”

“先……先生……我家老大请您下去……下面……有……有一堆杀手来了……”

杀手?

东风雨心中顿时一冷,嘴角微微掠过一丝微笑,倒是说来就来,方才遥夕才开口说了个明白,这才不过杯盏茶水的功夫,居然已经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