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李达坦然。

“汴京的连环杀人案子,你们可是破了?”吴伯却是突然岔开了话。

李达一楞,狐疑的眼睛看着吴伯,“这案子便是到了今日都是未曾完全破除了,虽说是接了案子,但总归我是明了的,死人样貌凄惨,被人摘下了头颅,如同血滴子一般……”

“是否那头颅之间还有密密麻麻的伤口,如同齿轮一般。”

“你怎知道。”先前是害怕,却是愈发的觉得怪异,眼前的这个老者话中有话,暗藏玄机,却又不愿意直接说吧,指名道姓。

哐当!

那手里的神秘铁器扔到了李达的面前,吴伯坐在远处的破旧椅子上,“你看看,那伤口可是跟这个上面的齿轮一般,密密麻麻,甚至还带着锯齿状的伤口。”

李达赶忙拿起地上的东西,伸手只是一愣,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李达浑身一颤,猛然抬头,“人……是你杀的。”

“这边是司马家的索魂铃,”吴伯淡然,“便是跟你说了,怕是你也不晓得,只有真正的江寒雪才能够了解这些,虽不知道你是何人,我若杀了,倒是成了冤死鬼。”

“……吴伯,腊月的莲花糕可是好吃的。”忽然蹲坐在地上的男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吴伯一愣,一脸茫然,狐疑的眼睛在李达的身上打量着,一脸不屑,“不知道你这娃子说的什么劳什子。”

李达嘴角微微一笑,“我不是江寒雪那自然是无错的,可你也不是吴伯,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背影一顿,冷傲的青灯下,吴伯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你把吴伯弄哪儿去了。”没有回答的意思,李达猛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忽然转身,朝着洞外跑去。

此刻不跑更待何时,虽说现在即便是跑了,只怕也是孙猴子翻云覆雨在这如来佛祖的手掌心里,跑也跑不远,可却是,若是不跑的话,便是连一丝丝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嗖!

果不其然,虽然人还未到,可那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

呯!

刀光剑影,一道白光闪过,李达肩膀被人猛地一拉,脚下一个趔趄,再一转身,只见眼前冷剑之下,一袭白衣迎风招展,剑锋如银蛇吐信,慢慢的抖动着,震碎一地月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大人,您可回来了!”李达看着江寒雪,顿时觉得全身如同被抽空一般,哭笑不得,大释然,瘫软在了地上,“您若是再不回来,只怕我就……”

“你做的很好。”江寒雪未曾回头,“你先到一边去,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

“大人,那人不是吴伯,他便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我知晓了,”江寒雪点点头,“你先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黑暗深处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的渐渐靠近与铃声的萧瑟慢慢浮现而出,伛偻着的身体此刻早已变成了直勾勾的身子,“你这条老蛇头藏得倒是深的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