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立于远处一动不动,手边摇摇欲坠的飞器越发散着寒气。分享快乐生活。

“原来是个哑巴,”柳沧云那面容上狡黠的笑容似乎无论何时都未曾退却,“我倒是要看看这杀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虽说那些死者也不过是酒囊饭袋,但能一招毙命,不留痕迹,似乎……”

言语之间,手已经朝着神秘人头顶伸去,却是那动作戛然而止,眼神猛然一冷,‘游丝’如蛇一般薄如蝉翼的剑锋,柳沧云动作飞快,方才还是空手,却是游丝从袖中钻出,反手就是两剑!

呯!呯!

江寒雪瞥了一眼地上飞镖,“早就知道,并非一人。”

黄门大街的深巷如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鬼道,黑暗里似乎一只无形的手慢慢逼近,刺激窥探,随时随地准备猛虎出闸,趁其不备至其于死地。

纠缠过后异常的安静,心跳都被压抑着,听得清晰。

黑暗里,身影匍匐在房梁上窥探着这条鱼肠小道上发生的一切。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方才还是一蹶不振的索魂铃忽而回光返照,伴着刺耳的铁链声朝着柳沧云如饿狼扑食,直飞面门!

“动手。”

柳沧云后退一步,那索魂铃声愈发猛烈,“游丝”如剑如绳又如同丝带缠身,时而守势转瞬之间又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便是借着月光,这索魂铃具体何样竟也看不清,只觉得伴随着铃声的震动,到刀刀逼近又似乎点到即止,柳沧云虽见招拆招,却也见落下风。

传言索魂铃一出,必以血祭,一招毙命,柳沧云连接几十招,又是这黑暗之下,已经实属不易,忽然“游丝”呼啸从手中拖出,眼角冷光一闪,耳畔剑锋刺破皮肤的声响。

江寒雪手中“断魂”居然已刺入对方脖颈!

“怎么……”天衣无缝的配合,原本认为早已结束,却是那索魂铃竟然仍在运动,柳沧云措手不及,话未落口,“游丝”反手一挡,踉跄几步,左臂上却已绽开一片血红。

一滴,两滴,顺着伤口与骨骼脉络在手指上绽放,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红晕。

“怎会这样……”江寒雪深锁的眉头将自己的心情表露无遗,无论是谁刺破了喉咙的经脉,不说当场毙命,便是那四溅的鲜血也该出现,可为何此刻……

被剑锋刺穿的喉咙,居然只是如同皮囊一般破了一个洞,一滴血也未曾流出!

江寒雪心中一惊,莫不是这真的不是人而是……

头顶的帽子掉落在地上。

“是他!是他!”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二人不禁回头,只见身后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那立于不远处的如同死一般麻木的人,不,也许不是人。

柳沧云瞥了一眼,淡然,“他便是黄门飞鹰富大龙。”

那富大龙狰狞的表情与惊恐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身影,哆嗦着的双腿,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抬起的左手不停抖动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