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浮而芤,浮为阳,芤为阴。浮芤相搏,胃气生热,其阳则绝。《伤寒论》

“脉象浮而芤,浮脉代表阳,也就是病在表,芤脉代表阴,摸上去似乎脉象很大很洪,但摸到了中间是空了的样子,就是芤脉,也就代表血虚了。浮脉与芤脉同时出现,就说明病人的表证都还没有去掉却已经血亏掉了许多,血没了会导致原本蓄积在胃部的热气不断上涌,因为本来气和血互相调和,现在血少了那多出来的一部分气就会往上乱冲,导致气血不调,阴阳失和。”

接过沈致佳递过来的钱和确认单,陈能一开始也是相当地高兴,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这五百块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差旅凭证,也就是说,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一桩事。

陈能之前找到了一个认识的家伙开了几张发票,随后就出去玩了几天,还美其名曰出差,一回来就拿着发票到财务处去报销了。

白白玩几天不上班,现在还有钱可以领,又怎么能不让他不高兴呢。只不过,在拿到这些钱的时候,陈能的脸就僵住了,在这五张百元大钞之中,分明就有自己当初塞到天琦的办公室的那几张钞票。

当看到致佳纯真无邪地笑容以及她那信封里依旧有那么点厚度的东西后,一条坏主意又从他脑袋里想了出来。

“啊?我的钱?怎么会在你这里,这是我之前丢失的钱啊。怎么只有三百块了?其余的钱呢?都去哪里了?”说着说着,演技派的实力就体现出来了,从陈能那张丑恶的嘴脸上分明就可以看到一种对失物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一种强烈的质疑感。

“啊?怎么回事?这是我从财务处带来的啊?怎么会是你丢掉的呢?能麻烦给我看一下吗?”致佳的天真与善良再一次让她陷入了危机,当她把陈能那三张签着字的钞票拿过来仔细查看的时候,也不禁大叫了起来:“啊,那不是在天琦医生办公室发现的吗?那天正是我把它送到财务处的,难道这是您的钱吗?那怎么当初张贴领物启示的时候,您怎么没有去财务处认领呢?”

突然间,陈能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声音也是变得凶狠冷淡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再说,哪有张贴启示。我看,是某个人想故意私吞了吧?要不是我运气好抓到现行我那些无缘无故失踪的钱恐怕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被陈能这么一说,致佳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原来是被当成了偷东西的贼了,这下可把致佳急的够呛,眼泪水也不禁在眼眶里泛动了起来,说话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是我从财务处拿来的陈医生您报销的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啊。”

“既然没有你这么急着否认干嘛?分明是极力狡辩,再说了,你说这是你拿到财务处的钱你有什么证据。明显就是你想私吞这些钱,正好今天老天长眼让财务处来给我发补贴,正好赶上了你这个小贼没将黑钱花完,失手找给了我,这才让我抓住的。快,老实交代,剩余的两千元去了哪里?”陈能一句一句将自己演技派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几乎像极了一个正义人士审问一个刚抓住的小偷,一字一句将致佳说得毫无还击之力。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此时的沈致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有抹着眼泪哭的份了。

“快点,老是坦白,剩余的钱去哪里了,你要是不肯主动坦白的话我就报警了,到时候绝对要让你坐上几十年的牢,到时候,你可就只能在牢里面和狱警去诉说你的犯罪事项了。不过,你要是肯主动坦白剩余的赃款的去向,并主动还给我,我就不再追究了,也保证不会和其他任何人说这件事,你也就不用进入监狱了。”

要说陈能的本事也确实厉害,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将事情张扬出去,一眨眼之间就被他说成了是自己为了维护沈致佳的名声才不愿意将事情捅出去的,而沈致佳此时哪里还有思考是非的能力呢,在听说了陈能要报警将自己抓起来之后也是一下子就口是心非地说出了最要命的话:“不要,不要。是我拿的,剩余的两千块钱都被我用掉了,不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等我以后发了工资一定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的。请你不要报警好吗?”

见到致佳终于中了自己的圈套,陈能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小沈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干嘛要做这样的事呢。算了,我就看在你还是很有前途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次吧,不过你得把欠条写好,两千的本金加上你到时必须支付的不低于银行存款的利息。我给你保证不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嗯。。。嗯。。我。。。我这就写。到时候取了工资一定还你。”

“你那个信封里的是什么?难道是白纸不成吗?这都想要赖?早点还就可以不用利息了,快点拿来。”此时的陈能已经迫不及待将致佳手中那个放钱的信封抢了过来,数过了里面的钱之后又说到:“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里面有六百多,算你还我五百,一百多当是利息,你之后也不用再还利息了,只要还我一千五的本金就好了。怎么样?”

“哦。。好。。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尽快把欠您的钱给还清的。”

从陈能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沈致佳一下子看上去老了许多,不仅自己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还平白无故欠了这么多的钱,一股股酸意一下子就涌上了她的鼻头,她从来没有想到来到a市这个大城市居然会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先是被人家从医院丢了出去不给治疗,现在却又不知道怎么欠了人家地钱。

越想,就觉得越冤,似乎已经没有体力再支撑她走出去了,只是蜷缩在一个椅子上暗自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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