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煊,生气的推开了他,这样紧要的关头,他却是如此看她。

“你不是想要我陪你吗?你抓得到我,我就跟你。”花不语生气的瞪着慕容煊,转头满脸堆笑的挑逗着鼠奴。

“小娘子,你是我的。”鼠奴附身离地,腾空飞了过来。

慕容煊拔起辰林的林木剑快步的挡在了花不语的面前,和鼠奴对打了起来。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个白衣翩翩,剑法正气,剑气如若一条武动的白龙。一个阴气森森,乌黑怪异的爪子竭力的挥动着,黑气如影随形,亦正亦邪。

“小子,别跟爷我在这里耗时间,那个小娘子是愿意和我走的,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鼠奴愤恨的和慕容煊对打着,凭借法力,他似乎不是对方的对手,慕容煊招招致命,他节节后退,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功力。

忽然鼠奴口吐黑气,直逼慕容煊的脸部,白色丝带犹如仙媚般拂面而来,阵阵清香,抵挡了那难以忍受的恶臭味。

花不语眼疾手快的跑步插入在他们之间,挡住了鼠妖那一口的毒气,白色丝带碰到他的手,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啊——”鬼哭狼嚎的吼叫声从鼠奴青黑~色的嘴巴里传来。

烧焦的气味迎面拂来,花不语连忙捂住了鼻子,慕容煊诧异的看着那燃烧不尽的火焰,他似乎能明白林中之火的原因了。

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看的很真切。

“臭娘们,你这是什么法器,赶紧给我灭了这火。”鼠奴生气的冲花不语吼道。

花不语自己也呆住了,她没有法力的时候根本不能驱使这个三味真火,这可是师傅教的独门口诀,没有法术是不可行的,为什么刚才紧急关头却有用了呢?

花不语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鼠奴的手上的火焰一下子就消了。看着被烧毁了还剩一半的手,鼠奴怒气冲冲的吼道:“我会回来报仇的。”

一阵黑烟即逝,鼠奴就像幻影一般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仙君,你又救了我们

花不语心神不宁的摸着丝带,忽喜忽悲,如果仙君在,这样的小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逃掉。

仙君,你到底在哪里

“爷,你没事吧?”辰林紧张的看着慕容煊,而慕容煊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花不语湿润的双眼。

那条丝带,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悲喜交加。

“爷,你受伤了。”辰林拉住慕容煊的手,忧心如焚的吼道。

花不语被辰林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立即转过身子拉起慕容煊发黑的手背。

“中了鼠毒。”花不语仔细的瞧着伤口,淡淡的说着,“幸好不深,还能救。但是需要把毒吸出来”

花不语本不想管慕容煊的死活的,不是她恩将仇报,只是担心一会儿他必定会各种试探,各种询问,她虽然可以应对,但是被经常质问,难免会疏忽东西。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仙君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花不语俯身一口一口的吸出了那黑色的毒素,毒素的气味甚是难闻,一股脑的鼠臭味。

慕容煊愣住了,他没有料到花不语会这样毫不避讳男女有别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大胆的用嘴巴给他吸毒,这毒看颜色似乎不是什么正常的能解的毒。

辰林也呆住了,刚才激战的那么厉害,没有人敢插去分开他们,花不语适时的出现在爷的身边,那一瞬间,他忽然觉着他们及其的相配,白衣少年和绿衣少女默契的配合着,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契合,像是熟悉了很多年似地。

爷受伤,他都没有发现是中毒,更没有想过用嘴巴给爷吸毒,这样颜色的毒素,肯定会传染的,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却是有这样舍身为人的大无畏精神。

辰林对花不语有些刮目相看,此女子,乃女中豪杰也。

“一会儿用酒清好好清洗,包扎一下。鼠奴没有抓住,他还会再来的。你的功夫不错,好好休养准备应战吧。”

花不语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黑色血迹,轻声的说着。

“你跟我来。”慕容煊拉住准备进马棚的花不语,托拽着他直奔他的住所忆煊阁。

“霜儿,我没事,一会儿来看你。”花不语微笑着看着趴在马棚里翘首以待的看着她的霜儿。

“我担心主子”

霜儿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煊拦腰抱住了花不语,飞跃着离开了马场。

只留下周围树木浮动的声响。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桌上红烛滴落而下的噼哒声。

花不语端坐在圆桌边,借着烛光,用酒清洗着慕容煊的手背,刺痛的酒精,洒在破损的皮肤上疼痛难忍,可是慕容煊却纹丝不动,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林中的火,是不是和你的丝带有关系?”慕容煊盯着花不语手腕上神奇的白丝带,再简单不过的白丝带却有那么大的威力。

“我也是才知道它可以在我手里起火的。”花不语低垂着头,她没有说谎,只是曲解了意思而已,她小心翼翼的给慕容煊涂抹着愈合伤口的药膏,表情专注而认真。

“那你把丝带给我,我明天我可以送你离开。”他现在容不得那根丝带挂在花不语的臂腕,如此宝贝如若被敌方拿起,岂不坏哉!

“绝不可能,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绝不会把它给你的,只要你不嫌烦,我还是很乐意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反正也不要我花费银两。”

花不语一点都不担心慕容煊会和她抢白丝带,只有她和霜儿才能让白丝带有多作用,别人,是绝对不行的。

“那你愿意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吗?不仅不会花费你的银两,我还会给你银两花。”慕容煊试探的问着花不语,他是很希望她能留下来,为他所用,或者做他的女人亦可。

“我不喜欢被约束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我不会留在你的身边的。我还要去找我的夫君,我只想呆他的身边,归隐山林,相夫教子一辈子。虽然我至今没有他的下落你的脾气有些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你今晚上那么费力的救我,并未像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无情,你是个好人,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花不语握住慕容煊的大手,一层一层的为他缠上白布,感人肺腑的说着慕容煊的好。

“我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要给周掌柜一个交代而已。我救人,必定那个人身上有可取的东西,只有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让你走。”慕容煊不屈不挠的和花不语谈判着,要么人留下来,要不就留下白丝带。

慕容煊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这条白丝带对花不语的重要性,他一定要用它牵制住她。

“无论是我,亦或者是我的白色带,都不会留在这里。”花不语用白布条系好他的手腕,以免伤口受到感染,即使是对方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她依然淡定从容的做好她该做的事情。

这就是花不语,有着傲骨的独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