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活跃的餐桌气愤,让花不语多了喝一碗粥,她吃的兴奋不已,时不时和叶子菱相视而笑。

叶子菱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温柔的给她布菜。

“够了,够了。再吃下去,我就真的是猪了。”花不语为难的把堆得和小山似地甜点全数的还给了叶子菱。

“你光吃粥,一会儿又得饿了。”

叶子菱夺下花不语手里的碗,硬生生的让她吃了一块粘糕。

“你们感情很好呀。子菱,你的兄弟多大了,声音听起来很像姑娘家。”一直被忽视的银袍男子假意的插过话来。

叶子菱意有所指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并未觉着有何不妥,笑眯眯的回答:“十五了。发育的慢。”

“十五岁都如此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不错,子菱,待花公子进都城,举荐给当今圣上吧,说不定对江山社稷有所帮助呢。’

银袍男子神采飞扬的说着,听在花不语的耳朵里,带着难以发现的介怀和试探。

花不语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银袍男子,她和他隔了一小段距离,但是她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以前花不语最喜欢仙君眼中的她,幸福开心,没有一丝烦恼。

但现在银— m.{m袍男子眼中的她带着丝丝忧愁,虽有惊喜,惊喜过去,看到的不再是仙君而是一个陌生的人,只是有着一样的皮囊。寻寻觅觅这么多年,花不语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找回来的又是什么?

时隔千年,物非人非。

“你说话好吓人,我不喜欢受约束的生活。我合适大草原,合适无边无际的大海,就是不能入朝为官。”

花不语委屈的说着,一本正经的看着叶子菱,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可不能把我推出去,以后我要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你一定要养我。”

叶子菱紧握住她的手,幸福的点着头,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花不语可以不说自己是女孩子,叶子菱从心里欣慰,他害怕多情的帝王会夺走她。

什么都可以,唯独花不语不能送给他。

银袍男子淡然的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种异样的猜测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吃完饭,银袍男子提议去街道上逛逛,花不语也想多和他处处,想要多了解他,便拉着叶子菱一起。

一夜之间,地面上的积雪被清理了不少,沿着道路,花不语看到一大群压抑正在铲着冰学,温暖的太阳晒着大地,积雪慢慢的松动。路上摆摊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衙门带人出来铲雪,不知这洛关何时能地面平整。”银袍男子感慨的说着。

叶子菱本想俯首作揖,恭敬的回答,余光瞄到正东张西觑的花不语,省去这些礼节,冷然的回答着:“衙门是百姓的父母官,为百姓做事情,不正是金陵所宣扬的官为民生的道理吗?”

银袍男子并未作回应,看向无心和他们一起的花不语问道:“花公子可有什么见解。”

花不语依旧看着街道,漫不经心的回答:“官为民,给民起到了带头作用,公子没看到好多地方都是官民合作才扫除了大家的障碍吗?官民合心,国家才会日益昌盛。”

花不语的几句话说的银袍男子心花怒放,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赞挟色。

“大叶子,那边有卖玉钗,我们去看看。”花不语拿着叶子菱离开了银袍男子的队伍,她是来逛街的,看着他们身后跟着许多便衣护卫,她就浑身没劲。

“公子,给你家娘子买玉钗呀,我这里的玉钗都是自家工匠做的,款式多,公子可多多挑选。”

看到衣着华丽的叶子菱,摊主立即兴奋的介绍着。

“买给我家娘子?大叶子,你觉着什么颜色的好?”花不语一手拿着翠绿的一手拿着桃花色。

“桃红**,你……你家娘子合适这个?”叶子菱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花不语开心的拿着翠绿的玉钗,拽过一直警觉的看着四周的细雨,把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真好看,老板两个都要了,一个送给我娘子,一个送给她家娘子。”花不语刚准备掏钱,叶子菱先她一步给了一个银锭子。

摊主,开心的找了几粒碎银子。

银袍男子觉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有些困惑,于是他又假意的问着叶子菱,“花公子有妻室?”

花不语立即有些头疼,女人八卦可以理解,为何一代君王,他也如此八卦,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不值得人相信?

虽然她真的是在说谎,花不语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想和他说明真实身份,她的心里对他也是有怀疑的。

一个要娶她二姐为后的男人,花不语都有些胆怯的不敢去认识身边的男人。

“公子,你似乎对我很好奇?我有家室,我家娘子贤良淑德,美若天仙,是吧,大叶子?”

花不语恬不知耻的夸着自己,细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家主子也太自恋了。

叶子菱却是很认真的看着花不语,十分肯定的点着头。

银袍男子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他十分确定,叶子菱对花不语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他的眼神看花不语时,会放光,会温柔。这和平时冷若冰霜的叶子菱一点都不一样。

饶开其他话题,他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金陵内外的美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喧哗声。

“让开,让开。”

“那不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吗?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让他游街。”

“就是呀,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肯定要闹到皇上哪儿去,县太爷姨娘的大姐的二女儿在皇宫里做妃子,那可是皇上很宠爱的妃子。这下不得了。”

花不语站在人群里,听着身边两位男子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子菱看了看银袍男子见他并未不悦,这才问道:“你笑什么?你认识这个男的。”

“没笑什么,就是觉着隔这么远的亲戚,还有什么用呀。那个妃子如果真的得宠,县太爷现在应该在陵昔都城而不是洛关。”

花不语随性的说着,她故意贬低金陵的朝纲混乱,以此来试探银袍男子的胸怀和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