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影,上官静刺了你一剑,朕还你一个玩偶,无论你是想杀,或者虐,朕都如你所愿。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觉着解气,朕都依你。”

南宫炎紧紧的握住花不语的手,声音虽柔,眼神却是阴狠的怒视着仿若惊弓之鸟的上官静。

想来上官静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杀花不语只为的太后赏识,嫁于慕容煊,怎知结果竟是让她变成了如有蝼蚁一般任人欺凌的玩偶。

曾经爱她如命的南宫炎此时对她恨之入骨,花不语知道南宫炎只是拿上官静来替代姚太后,堵上花不语心中的怨气。

“求求你,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是太后……”

“闭嘴,来人啦,掌嘴!”

上官静还未说全太后的名字,南宫炎便急忙那话堵住了她的嘴巴。

被南宫炎吆喝来的士兵还未打开牢门,花不语不悦的拦住了士兵,“就算是皇上想要极力否认,就算是皇上不想责备太后,也不该拿一个女子如此泄愤,此事就此作罢吧。”

花不语看了看僵硬的站在牢房门边的南宫炎,转身走出了冷宫。

外面和煦的夏日清风拂面,吹淡了花不语身上沾染的冷宫寒气,她内心有一种感觉,不久之后,她会沦落在这里;,或许会遭遇比上官静还惨的境况。

“暮影,你是在怪朕吗?”南宫炎急切的追了出来,拦住了花不语的去路,他的神情慌张。眼神漂浮。

“皇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她让你杀了我,你会吗?”

花不语定身对视上南宫炎的视线,说的很是严肃。

南宫炎搂过花不语的身子,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她是不是太后。”

花不语的原意并非是让他和太后有所牵扯,她只是有些希望自己在南宫炎眼中是特别的,哪怕是一点点都行。

自古红颜多祸水。

花不语成功的从“妖女”演变成“祸水”。一场宫中的权势争斗慢慢的拉开了序幕,这一切要从花不语偶遇姚太后最为得宠的男宠陈贺说起。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长时间待在景秀宫中的花不语,实在烦闷。

南宫炎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她便在细雨和细风两人的恶意的捉弄下,潇洒的走出了炎清宫。

沿着树木遮罩的御花园的竹林中,花不语呼吸着带着热量的空气,随意的在小路上舞动着身体,跟着风吹飞舞,跟着云朵跳跃。

远远的便看到一位长相俊美阴柔的男子正在调戏一位宫女。那双大手一直有意无意的捏着宫女的胸、部,宫女都不敢说出一句。

“细风。她是谁?”花不语指了指那个俊美阴柔的男子,有些不悦的问道。

“回主子的话,那是姚太后最喜欢的男宠陈贺,此人阴险狡诈,最爱搬弄是非,但是**功夫一流,深的姚太后的宠爱。姚太后那么中规中矩的女人,虽是年纪蛮大了,只要和此人**一夜,必定要修养十天半个月。”

细风隐忍着笑意,余光看向花不语绯红的侧脸。

“有什么好笑的呀,这些话是他交给你的吧,自从你跟着他身边,倒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鱼……叼走了吗?”

花不语最不喜人家把房、事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让听者尴尬不已。

“鱼出来了,只是还需要静养。鱼的气焰太过嚣张,爷怕主子自掘坟墓,所以让细风留在主子身边。”

“你现在对他可算是忠心耿耿,一个辰林就把你给收买了,我还真的担心以后我要是和他闹翻了,你会站在哪一边。罢了,今日我们就玩一出戏,一出让姚太后心疼的戏。”

花不语的笑意未蔓延到唇角,便收了回来,迈着轻快的脚步,随意的后退嬉笑着。

细风在后面小声的喊着,“娘娘,您慢些,小心摔跤。”

白色的袍纱随风飞舞,银铃般的欢笑声回荡在御花园中,也惊呆了正在调戏宫女的陈贺。

陈贺是因貌美进的姚太后的永安宫,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是花不语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慢慢的缩回了骚扰宫女的手,痴呆的看着花不语向他的方向飞奔而来,他刻意胜春脚拌到了她。

“娘娘……小心……”细风费力的叫喊着,还未说完,花不语便躺在了陈贺的怀中。

“啊……对不起,对不起。”花不语急忙一个转身,离开了陈贺的怀抱,转身时手上的丝帕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脸,淡雅的荷香催动着他体内的情愫。

“无碍,姑娘是……”

“玥妃娘娘万福金安。”一直站在旁边的宫女看到花不语的脸时,立即跪拜在地。

陈贺一听,也有模有样的行着礼。

花不语淡然一笑,“都起来吧,本宫只是贪图这里的阴凉,没有打扰你们吧。”

花不语有意扭曲他们之间的关系,小宫女还未站起身来,便又跪了下去,“奴婢该死,不该惊扰了娘娘,奴婢只是路过,和陈公子也是偶然遇到。”

“草民也喜欢此处的阴凉,并未和这位姑娘相约。”陈贺眼疾手快的解释着。

“细雨,我们走吧,去前面看看。许久未出来了,我们今天好好看看这御花园。”花不语轻言细语的说着,唇角挂着丝丝笑意,表情甚是期待。

陈贺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人,便殷勤的站在花不语的面前,“如果娘娘不嫌弃,草民可以带着娘娘好好看看这御花园的别样景致。”

“如果不耽误陈公子陪太后,那么……就一起吧。”花不语盈盈一笑,顿时让陈贺心花怒放了起来。

走出竹林。路过石桥。桥下流水湍急。河面上开满了荷花。

“这景致甚是美观,幸好今日本宫出来了,不然这样的美景不知何年才能看到。”

花不语呆呆的看着池塘中的荷花,手随意的放在石桥的桥柱子上。

陈贺假意站在花不语的身边,那双贼手立即附上了花不语的手背。

花不语警觉缩回,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公子……请自重。”

“娘娘喜欢皇上吗?皇上也是如太后一般逼迫着娘娘留在身边的吧,我喜欢娘娘。从刚才的第一眼开始。”

陈贺热情忘我的看着花不语,温柔的低声表白着。

花不语立即不悦了起来,“陈公子,你能留在宫中,是太后垂怜,你别忘恩负义。本宫会留在皇上身边,是因为心中有皇上,公子切莫侮辱了本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陈贺并未畏惧花不语,他更加大胆的看向花不语。“皇上能得到你只因为他有权势,如果是我。你依然会跟着我。

听说你是丞相之女,曾经是煊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太后一直不希望你留在皇上身边,如果你也不想,我可以求太后,让太后把你赐给我。

皇上本就没有实权,宫中大事都是太后说了算。只要是太后不准皇上干什么,皇上只得乖乖听话,娘娘何不选择良木而息,娘娘之所以差一点香消玉殒,便是太后的对娘娘动的手,皇上宠爱娘娘,可并未见他和太后翻脸。”

陈贺一时得意忘形,把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说了出来,却并未看到一直站在桥尾听了好一会儿的南宫炎。

花不语起先并未看到,直到细风给她摆手,她才发觉,本欲提醒陈贺,但是南宫炎不悦的眼神制止了她。

“公子莫要胡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太后是皇上的生生母亲,此大孽不道的话语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肯定是要杀头的。”

花不语横眉冷目的怒视着陈贺,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细雨,我们回宫吧。”花不语转身便离开了

“你要是继续留在皇上身边,迟早得死,太后对付人的招数多的很,皇上不会为了你丢失自己的皇权,娘娘如果跟了我,我保证让娘娘天天爽、死在**,夜夜呻、吟……”

“玥妃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吗?一个小小的男宠都敢和朕叫板了。来人,剪了陈公子最引以为豪的**,朕即使看不见,听他说的都觉着恶心。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身份卑微的贱民来批判了。”

南宫炎快步上前,不悦的拉开了陈贺拽住花不语衣袖的手,虽是在笑,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

“皇……上……”陈贺惊吓的腿都抖了起来,连忙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高声喊着:“皇上饶命……”

“你刚才不是趾高气昂的命令朕的爱妻跟着你吗?你本事如此之大,害怕朕做什么?”

南宫炎并未急着让人行刑,他喜欢看着猎物在眼前挣扎的样子,看的他全身都兴奋不已。

“皇上看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来解救臣妾,在皇上心里臣妾到底是什么位置,只因为他是太后的男宠。臣妾有些累了,先回景秀宫了。”花不语不悦的怒视着慕容煊,气愤的转身便要离开。

南宫炎轻柔的拽过她的手,“你不是也玩的很开心吗?怎么忽然来了脾气。朕会给你交代,不管他是不是太后的人。今日朕就当着你的面,让他知道朕才是可以得到你的男人,他只能做……太监。”

南宫炎手一挥,在陈贺杀猪般的尖叫声,他被扒掉的裤子。

花不语立即转身扑进南宫炎的怀里,不想看那么恶心的画面。

一道晴天霹雷的呐喊声,陈贺结束了他男人的生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皇上,他晕了。”负责行刑的是桂公公,他一手拿着“脏物”,一手拿着鲜血淋漓的剪刀。

“送还给太后吧,告诉她,这是朕送给她的礼物。”南宫炎嫌弃的看了一眼陈贺,语气冰冷的对着桂公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