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听爹爹的意思,儿臣告退。”秋生恭敬了行着礼,拉着发愣的星月离开了。

踏出房门时,秋生停了下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份信函递给了慕容煊,“这是叶将军八百里加急,要给娘亲的。”

“你看了吗?”慕容煊接过信函,并未打开,随口问道。

秋生摇了摇头,“这是私人信件,儿臣不敢逾越。”

慕容煊点了点头,转头问着花不语,“你和叶子菱的信,你自己看还是交给秋生?”

花不语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穿戴好衣服,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便衣冠楚楚的站在了慕容煊身边,急忙的撕开了信封。

看着信件的内容,花不语的脸上慢慢的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慕容煊看着花不语气愤想要发怒,连忙夺过她手里的信件,看完后他也气愤极了。

“叶子菱的话可信吗?”慕容煊把信递给了秋生,搂着花不语问道。

花不语微微点头,“他对我一直以诚相待,不会骗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弟弟要做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让你我难堪,雪域虽小,但是也是有骁勇善战的将士,他让叶子菱带兵攻打我们,就是想要借用叶子菱打压你。

不过为:什么此时来的这么急速,按道理叶子菱还未到达陵昔才对,这时候?看来……南宫炎是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秋生,你去找花暮清和花之义,让他们去军营里找几位大将军。这消息虽然不知道是否属实。但是。一定要做好准备,敌人入侵时,我们才不会慌乱。

我最不喜欢战争的,但为了雪域,我们必须迎战。我记得十岁那年,也是和金陵打了许久,最后……金陵落荒而逃,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朝一日,我定要收复金陵的江山,为天下百姓磨得一个安定的天下。”

“娘亲上过战场?”星月对于打仗很是好奇,她激动的拉着花不语的手臂,崇拜的看着她。

花不语微微点头,“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要去。唉……你放我下来!应秋生,你放我下来,爹爹,救我。娘亲救我。”星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秋生抗在了肩膀上,气呼呼的怒视着秋生。

慕容煊和花不语相视而笑。“秋生,你安排吧,看好这个小妮子,千万别让她胡闹,让辰林来找我。”

秋生微微点头,对于慕容煊和花不语没有帮着星月而感到吃惊,疑惑的看了一眼花不语,得到了她眼神的鼓励,微微一笑,坚定的点着头,扛着“哇哇”直叫的星月离开了。

战事来的太过突然,花不语和慕容煊也无心在一起恩爱,他们各自忙着。

慕容煊让辰林去慕容山庄找灵殇和千芜,也派人给穆流苏送了加急信件。

连莲月山庄的沈岚池都松了信件,慕容煊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不是为了给自己夺取江山动用他的人,而是为了替花不语守护着雪域。曾经在他内心里想要夺下的雪域,如今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地方。

花不语也没有闲着,他和花暮清讨论着战事,花成只是旁观,时不时的在事情上给花不语一些指导。

花成的每个建议都让花不语称赞不已,比起花不语,花成对南宫炎的了解可谓是清晰透彻。

自从叶子菱拜访雪域,南宫炎就猜到花不语定会有办法推脱和亲,无论花不语怎么选,雪域都是南宫炎眼里蓄意待杀的肥羊。

雪域这里的事情准备好了,金陵那边的来使带着战书来了。

花不语拿着战书,微然一笑,牵着星月的手站在朝堂上,指着手中的战书对着大臣们宣誓,定要守住雪域,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

大臣们都是知道花不语的能耐,十岁的孩童上战场杀了敌军一个屁股尿流,现在就算是金陵换了皇帝,他们照样是花不语手下败将。

整个雪域,每个人斗智激昂,期待着战争的到来。

天气慢慢冷了起来,花不语虽然等待着出击吗,但是冬天打仗,金陵可不是能占便宜的,雪域靠着白灵山,每一位将士都是霸寒赖冻的。赤身**站在白灵山上三天三夜都能器宇轩昂的回来。

花不语倒是内心期待金陵早些开战,不要守在漠北城过冬。

站在廊檐下,花不语望着南方,看向漠北的方向,她的内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一直没有收到打仗的预警,是不是叶子菱强逼着不肯出兵呢。

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想让百姓活在刀锋之下,让战士们莫名的死在黄沙中。

“不语,你在想什么呢?”慕容煊从后面搂住了花不语,把她拉入怀中,长长的披风包裹着他们紧闭贴近的身体,忽然全身的寒意都不复存在了。

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胸口,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要打仗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我心中隐约觉着不安。子煊,今夜我们去漠北探探路。”

慕容煊宠溺的搂紧了她,“我早知道你会如此做,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我打扮成经商的夫妻,让辰林带几个人和我一起。你放心,流苏和沈岚池已经赶来了,他们也大致说了那边的情况,南宫炎不会那么笨,他也在等时机。我们现在比的耐心。

况且漠北来雪域,沙漠里的沙暴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想进雪域不会那么容易的。之义手下的暗卫,可不比青荷差,他们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的。”

听了慕容煊的话,花不语这才放下戒心,安心的靠在慕容煊的心口。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花不语和慕容煊从皇宫里离开了,带着少许暗卫,辰林和细风扮演者丫鬟和小斯,跟在马车后面。

雪越下越大,盖住了他们的车轱辘的印子。

夜幕降临时,马车换成了骆驼的商队,慢慢的向漠北前行。

雪域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冻的花不语直打哆嗦,知道第二日的下午,他们才到么漠北的城门口。

城门口站满了护卫,他们见到青壮年就拉走,话语看向慕容煊和辰林,粗布的长袖一挥他们一个变成了瘸子吗,一个缺了一只手,其他的护卫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守护城门的头看着这一幕很是疑惑,连忙问道谁是头目,慕容煊准备开口时,花不语急忙下了骆驼,塞给了守卫一个金元宝,激动的握住那位头头的手,“我们终于回来了,在雪域做生意,听说要打仗了,还是会自己的家比较好。

这是我大哥,只是我二哥,我们在沙漠碰到过沙盗,他们都受了很大的伤,唉,沙漠不好走呀,我们差一点没死在里面。”

花不语假意让大家看清楚慕容煊和辰林受伤的地方,而她此时也是一个老大婶的样子。

头头根本不想搭理她,便放任着让他们进去了。

守卫的士兵们听了花不语的话,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看向那渺无人烟的沙漠。

花不语可是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鄙视着金陵将领们的玩世不恭,他们常年在漠北烧杀抢劫,三年前就是这个头头砍伤了一对兄弟。花不语救了那一家人,这次用他们的身份也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他们今日可要小心了,刚才那么大个金元宝,肯定已经让那个头头眼馋了,今晚上,他一定会来找头的。

望着前面的大招聘——悦来客栈,花不语好笑的看向慕容煊,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花不语点了点头。

忽然辰林挡住了慕容煊,“主子,夫人,这里的人认识……我。”

“他们看不到你真实的样子,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蒙着粗布比较好。”

花不语让细风给辰林准备了粗布,而她则警觉性的看向四周。

“没事,你别担心。”慕容煊知道花不语的忧愁,搂着她进了悦来客栈,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刻意定了几间最为普通的房间。

花不语和慕容煊一间,辰林带着护卫们一间,细风一间。

三间屋子并未在一起,这也是花不语害怕离开时被一网打尽不太好。

况且自从慕容煊身体好后,他已经不会法术了,只会一些基本的功夫,花不语担心来的人并不紧紧是士兵,慕容煊可能会受到伤害,到时候她和细风接应的时候,可以让慕容煊先离开。

睡觉钱,看着被护卫们严密掌控的悦来客栈,花不语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喜欢居安思危,这里是悦来客栈,后院里慕容煊的人是要多少有多少,看来今晚上的战争很有意思。

花不语躺在榻上,靠在慕容煊的怀里,一直不能入眠。

慕容煊也知道花不语是个容易瞎想的人,于是他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可是说着说着,慕容煊还是睡着了,花不语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忽然周围极其的安静,连楼下吃夜宵的客人都没有了声音。

花不语漠然的坐起身来,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忽然眼前飞过一个飞镖,花不语拿起自己的白丝带拽了过来。

飞镖上插着一封信,花不语慢慢的打开了信,里面裹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