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秋月本对花不语就有怨恨,所以追起她来,并未感到劳累,而关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秋月,我们歇一会儿吧,我的法力已经让我的魂魄疲惫不堪了。”关景拉住了急冲冲在天上飞行的应秋月,逼迫她降落在林子里。

花不语看不到身后的人,便加快了速度,等关景和应秋月歇息好想要追赶她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篱笆房外。

任花不语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那个她以为是某个故人的白衣男子居然守在结界。

花不语慢慢的靠近白衣男子,仔细的观察着他,他看起来很虚弱,此时能站在这里必定是靠法术的支撑。

那一袭白衣是花不语最为关注的,那样子真的是像极了她的故人,也让花不语想起了穿白衣的仙君和初次见到的慕容煊。

他们各有千秋,但是能把白衣穿的如出尘的仙人般,花不语在心里对她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反感。

那白衣男子直视花不语的打量,他缓缓的靠在花不语的面前,眼睛一直看着花不语脖颈上带着血迹的绸缎,欲言又止,但终是没有说出关心的话语,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了来的目的:“我要象牙草。”

男子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如山间的泉水般,清脆动听,不用%看脸,花不语都能感觉到他必定是个貌美的男子。

花不语被白衣男子这么直白的话语给逗笑了,“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我会给你象牙草,你打伤了我家公子,这笔账我还未和你算呢……你还是回去慢慢养伤的好,象牙草,想都别想!”

花不语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衣男子,转身走进了结界里。

“我没有打伤他,他自己使的计谋,想让你恨我。”像是怕花不语会立即消失一样,白衣男子立即解释道。

“我们认识吗?”花不语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听说过你,也知道你的来历,我……只是爱慕于你。”

白衣男子陶醉的说着,虽隔着结界,但是花不语还是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

拿出怀里的象牙草,花不语扯开两根叶子,丢给了白衣男子,“我是一点都不想救你,但是我相信你刚才的话,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别坐在害人害己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话,花不语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衣男子虚弱的弯下身子拿起象牙草的叶子,轻轻的说了句:“这办法果真好使,还洗脱了嫌疑。”

“主子,你怎么在这里。”关景和应秋月恭敬的站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白衣男子怒视着他们,声音阴冷的问道:“谁伤了她?”

应秋月立即颤抖了一下,随即跪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她不肯交出象牙草,我一时心急便不小心伤了她。”

应秋月说的支支吾吾的,她很担心关景会说出实情,所以她一直余光瞄着关景。

“主子,刀光剑影,受伤在所难免的。”关景本不想帮应秋月说话,但是他们毕竟是盟友,虽然他自己也心疼花不语受伤,但是看主子阴沉的脸色,他不得不为应秋月求情。

不然,应秋月面临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那魔笛的笛音会让她的魂魄愈发的虚弱,甚至最后会魂飞魄散。

“回去吧。”白衣男子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象牙草,宝贝的放在怀里,就怕丢失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应秋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阵烟雾散去,结界外面的人影如鬼魅般的消失了。

花不语从中堂里走了出来,刚才他们的谈话一句不拉的落入她的耳朵里,

花不语很确信,眼前的男子她没有任何印象,除了着装和气韵有些像她的好友梨木山庄的梨庄主以为,其他的,她一概没有印象,就连他是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花不语沉思了一会儿,便向密室走去。

“阿不,你可回来了,爷一直那么趴着,会不会有问题呀?”辰林看到花不语,担忧的问着,看着她脖颈上的血迹,眼神又开始闪缩不定了。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并未做出其他反应,按照白衣男子所说,那么眼前的这位生命垂危的男人肯定就不是慕容煊了,亏她还难过了很久。

“辰林,公子以往磨药草的东西拿来,你帮我把仙草磨成汁,他的花磨成沫。我来的来的路上看到了广度岭镇一间药铺,我有几位药材去买回来。”

花不语小心翼翼的拿出象牙草,轻轻地摘开了开得正艳的白色花朵。分在两处。

“阿不,你要买什么。我去买,这药我粗手笨脚的不会磨呢。”辰林看着摊在书桌上的神奇的药草,有些害怕会毁了他们。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先把东西拿给我,我来磨,药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辰林应了一声,很快便在这房间里找了些磨药的碗和捣药的木头。

闻着碗里的药草气息,花不语了然于心,她更加肯定那个躺在温水池里的男人不是慕容煊。

撤了几根叶子放在碗里,利用法术加快了捣药的速度,很快象牙草的汁搞定了。

那白色的花,花不语毫不怜惜的放在了在碗里,捯饬着,花要吃沫,花不语只是把它弄碎,随即拿了起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滴了好几道血放在花里,又滴了好几滴血放在叶子的汁水里。

象牙草和天山雪莲,无论哪一种药材都是上上等的,能让人起死回生,更何况是还有一口气在的人类呢。

“这两碗药,让公子先喝绿色的吧,偏红的先放着,这花可以提升内力,等他好一些的时候,我再给他喝。”花不语靠在温泉池里洗了洗手,又把脖颈上的衣服布料拉扯开,从堆放的药材里拿出了跌打药敷了上去。

“阿不,这里有纱布。”辰林一直静静的站在花不语的身后,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一直不敢直视花不语的眼睛,余光瞄到花不语脖颈上两条伤口,他便急忙从书架上拿出了主子放在那里的纱布,递给了花不语。

花不语随意的裹好了脖颈,看了看水池里的男人,“辰林,给他吃完药,让他平躺在**,晚上我再给他吃几味草药,他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