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好笑的看着慕容煊,他这个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扬起红色耀眼的衣袖,扫过慕容煊的脸庞,“你这样的认真,让我都不敢说我接下来的话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花不语绕开慕容煊,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向阳再修养几日应该可以下床行走了,那时候我就会离开,这几日还是要叨唠你了。”

“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慕容煊丢下这句话,便挥着衣袖离开了蝶韵阁。

花不语站在通往房间的石头路上,回望着慕容煊愤然离去的背影,扬起失落的笑容,“我可不是去找叶子菱的。”

有些话,花不语是无法和慕容煊说的,他们之间永远做不到互相坦白,永远都是无法清晰的看清对方。

夜幕降临时,乌青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洒在院落里,萧瑟静寂。

花不语刚吃完晚饭,坐在房间门口的廊道里看着滚圆的月亮发呆,今天是十月十五月圆夜,而她形影孤单,落寞孤寂。

忽然,蝶韵阁的上空披上了一成白色的光环,包裹着整个院落。

花不语吃惊的站了起来,这时候谁会对她住的地方下结界。

“砰咚——”门口处有一团黑影倒在了地上{。花不语提前内力,飞跃而去。

“泥巴好吃吗?”看着平时衣冠楚楚的慕容煊,此时居然趴在泥巴上,满脸的灰烬沾染在他的发丝和脸上。

望着他微红的眼睛,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花不语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他为何这样的毫无形象可言了。

吃力的扶起慕容煊,花不语踉踉跄跄的站着,慕容煊的眼神一直看着他,身体还故意磨蹭着她,全部的力量都依靠在瘦弱的花不语身上。

提起法力,飘然飞跃进了房间,花不语把他扶坐在榻上。

“你别躺下呀,衣服脏死了,你让我今晚上怎么睡呀。”花不语才一转身,慕容煊就像软脚虾似得躺在了花不语的榻上。

“不语,我今晚上不走了,我要让大家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我也要让大家觉着你已经跟了我。不对,你早就跟了我,我只是在证明一下。”

喝醉了的男人都是如此幼稚吗?以前听人家说,男人都是幼稚的,只是在人前装的成熟,稳重而已,花不语那会儿还不相信,现在看慕容煊,如果这里有dv机,她一定会拍下来,日后取笑他。

“那你在这里呆着,我走不就行了,幼稚。”花不语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准备出门。

她还未迈开一部,就被慕容煊的懒腰抱住,滚到了榻上。

看着趴在她胸口的男人,花不语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喂,我只是想出去给你端水洗脸,你没看到你的脸都成大花猫了吗?现在又蹭我一身。”

“真软真舒服,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真好。”慕容煊趴在花不语的身上,舒服的磨蹭着她的傲然的胸、部,还悠然自得了起来。

慕容煊说出口的话,让花不语真不晓得该害羞还是该生气,“你从我身上下来,重死了。”

抬起慕容煊的头,花不语扬起腿,踢在他的腰上,一个反力,慕容煊便被踢到了塌里,嘴巴还哼哼唧唧的说着:“疼,难受。”

离开塌,花不语拍着胸口的灰尘,嫌弃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一脸不知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的慕容煊。

移开屏风,花不语拿起一件干净的粉色的加厚纱裙放在屏风上,脱掉了身上红色的袍衣裙。

她并未发现刚才还似在睡觉的慕容煊此时正清醒的睁着眼睛,望着塌顶上盖住的白色帘帐。

他的耳朵小幅度的运动着,似乎想要考听觉确定花不语在做什么。

换好衣服的花不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没好气的看着睡得和死猪一样慕容煊。

拎起一边的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花不语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便端来了一碰热水。拧着毛巾,擦拭着慕容煊被泥土盖住的俊脸,花不语细致入微的不吵醒他。

“脏死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解开慕容煊外套,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他的身体。

退掉了鞋,花不语算是和慕容煊号上了,使上了全力才脱掉了慕容煊的衣服,只留下亵、衣。上衣解决完了,不过裤子和鞋子,就有些让她力不从心了。

花不语正在踌躇不定时,慕容煊自己起来淡然脱掉了鞋子,脱掉了裤子,拉起被子,很自然的躺在花不语的枕头上,盖着有她气息的被褥。

“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呀,藏得够深的。起来洗脚,别弄臭了我的被子。”花不语拉开被褥,不高兴的看着慕容煊。

慕容煊也很听话,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你要伺候我洗脚?”

勾起嘴角,眼睛深邃迷人,似乎他的眼睛里只容得进眼前这个女人。

“红珠,进来吧,给你家主子洗脚。”花不语对着门口,叫了一声,红珠尴尬的推开了门,端着洗脚水都了进来。

“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花不语拿起被慕容煊随意脱在**的裤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红珠看了看慕容煊突显冰冷的面容,一本正经的说着:“小姐,没有被褥了,这晚上冷,您还是睡自己的床比较好。”

“你不是说,让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吗?”花不语可不给红珠出卖自己的机会,拉她下水应该比她出卖来的好吧。

红珠支支吾吾了半天,害怕的看着慕容煊凌冽的眼眸,丢下洗脚水,“我还有事要忙,小姐,爷,我先走了。”

“到底是你的人,里外分的够清楚的呀。洗脚吧,我可不会伺候你。”花不语不屑的看了慕容煊一样,慢悠悠的靠近门口。

“你如果走出这个门,你会后悔的。”慕容煊声音不急不慢的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我现在可不欠你什么?”花不语生气的转过身子,横眉冷目的看着一脸无害的慕容煊。

“你住在我这里,难道还不欠什么。你刚才偷窥我也不算什么吗?”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慕容煊这个鸭霸、自恋的家伙才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