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门快要推开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花不语急忙跳跃而起,匍匐在了石壁的顶端,眼看着穆流苏淡定从容的从她的眼前走过。

在石壁快要关起的时候,花不语提起法力从缝隙中飞速即逝。

快要走到洞口的穆流苏有些疑惑的装过身来,漆黑的身后,只有石门出的一小点亮光。

出了石洞,门外居然是玉竹阁内的假山,为了不引起周围丫鬟的躁动,花不语飞快的华为一缕红色的光晕离开了玉竹阁,直奔青兰阁。

找了花不语一天一夜的慕容煊此时正颓废不堪的坐在榻上发着呆,花不语进入房间的时候,慕容煊立即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着在他面前的红晕,慢慢的华为人形。

“你去……”慕容煊焦急万分的想要问花不语去了哪里,但她只是捂住了他的唇,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

“子煊,真担心我会回不来。”花不语无力的靠着慕容煊身上的力量支撑着,她此时很累,很像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安心的睡觉。

但是……她不能。

“子煊,……”用了极短的时间,花不语和慕容煊讲解了她的遭遇,还让他配合他演一出戏,即使慕容煊心里不大情愿,但是他还是选择支持她的做法。

如果慕容煊知道花不语对他有所隐瞒,他断然不会答应。

如花不语所料,不一会儿,穆流苏便以关心花不语的下落为理由来青兰阁找慕容煊。

空寂的房间里只有颓废不堪的慕容煊站在窗户边看着深秋萧条的庭院,听到脚步声,他也不搭理,依旧呆愣着。

“子煊兄也不必难过,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很快就有弟妹的下落了。”

惺惺作态的穆流苏假装关心的和慕容煊说着,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每一个角落,蛇的嗅觉很灵敏,他一直靠着邪体的感官来感受屋内的气息。

“流苏兄,今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吧,既然找不到,我就在此处等着她,没有她在身边,喝醉了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慕容煊单手摸着窗户,仔细看就会发现被他摸到的地方,木头都陷进去好深的距离。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是在青兰阁还是去我的玉竹阁?”穆流苏没有得到想要的讯息,有些许失望,慕容煊愿意借酒消愁,也让穆流苏算计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切按照邪体的计划进行着,穆流苏陪着慕容煊喝酒,邪体蹭着月黑风高夜出了玉衡山庄开始找寻花不语的踪迹。

其实花不语一直呆在青兰阁里,直到慕容煊和穆流苏离开,她才掩人耳目的离开了玉衡山庄。

玉衡山庄的后面是一片山岭,山上无人居住,夜晚更是阴森恐怖。

花不语在林子里转了一下午,一直在思考这些日子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出现在篱笆房外的白衣男子,前前后后他只出现过一次。对她的影响力却是不如小觑。

自从遇到了慕容煊,身边每一件离奇事件都是有一根线牵引着,这次邪体入侵人体,或许也是白衣男子的又一次计谋。

花不语就是想不通为何他要如此,到底想要做什么,现下她唯一想到的是,那个白衣男子可能就住在这山里。

“你果真在这里?”秋风吹过花不语的的发丝,红颜的裙摆舞动着。

邪体透明的身体堵在花不语的眼前,眸光关注的看着她。

“带我见见你的主子吧,说不定他能帮你取回我身上的内丹?”

花不语淡定从容的面对着邪体,她的身体却是和她的表情不一样,那颗属于邪体的内丹在蛇洞里,就已经复活了,此时正在她的身体里愉悦的玩耍着。

“为何我感觉不出你体内有内丹的足迹,你是不是把内丹取了出来?”

邪体友善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他像是旋风似得绕着花不语转着圈圈,花不语无奈的闭上眼睛,不收他噬魂的干扰。

渐渐的风停了,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内丹,如果你不相信,杀了我,就能验证你的想法了,不过……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你的蛇洞人杰地灵,我只是稍微运功疗伤了一会儿,什么都恢复了。”

花不语拔出仙侠剑,扬起嘴角,盈盈一笑。出其不意的一剑刚好割断了邪体刚幻化出的一只人手。

顿时天崩地裂,邪体万念俱灰,人头忽然变成了蛇头,修长的信子伸出了百米之长,在花不语出其不意之时,刮破了她的侧脸。

那层冰寒的感觉让花不语瞬间恶心不已,连忙用衣袖擦拭着脸。瞬间衣袖的红色沾染着血迹。

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荷花香。

“莲花仙子投胎转世,还带着仙体,如果我喝了你的仙血,加上你体内吸收了你仙气的内丹,就算羽化成仙,也不是难事吧。”

嗜血的物种对于自己的食物,那是兴致盎然,双眼射出了激动的眸光。

荷花香只维持了一会儿,便被晚风吹散了。

花不语脸上的血痕也在悄无声息的的复原了。

即使天很黑,但是皎洁如水洗般的月光还是让邪体看清楚花不语脸上慢慢愈合的伤痕。

“内丹?你居然把他融进了你的身体里?”邪体扬起一阵狂风,附近的几颗枝干矮小的树木连根拔起。

邪体飞逝的定在花不语的眼前,冰冷的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那个东西太过调皮,他不想跟你走。”花不语冷笑出声,讥讽坦然的看着邪体。

提起法力集结于仙侠剑,在邪体诧异失神之时,挥剑刺去。

邪体卷起尾巴从天而下直压花不语的身体,花不语一个旋风即逝,化为一团红颜的光晕围绕着邪体运动着。

本欲困住邪体的花不语,忽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逼退了出去。

邪体忽然由透明状慢慢变成了实体,一条高大威猛的巨蟒。而巨蟒的旁边站着花不语想要见白衣男子。

“恩将仇报,呵呵……果真不能和你们这些妖孽讲感情。”花不语瞧着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不屑的说着。

“白墨并非有心,只是着狙翎是我救回的,我是绝不会让你毁了他。”白墨要是正如名字一样白目就好了。

花不语虽看着白墨,可是他总觉着白墨像极了一个妖的化身,越看越觉着他们似乎有些相同之处。